,有请驸马都尉入厅中一叙。
永和宫的正厅宽敞明亮,换上公主常服的朱玉英坐于案几之后,身后站着贴身婢女梅悦,袁容大大咧咧坐在左首打了一个酒嗝:“公主,你我成亲数月竟一面未曾相见,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朱玉英眼眸冷冷扫过袁容饮下竹幽奉上的茶不疾不徐开口道:“本宫为何会下嫁于你,想必你是心知肚明,顶着与你的夫妻之名便让本宫厌恶至极,你在外沾花惹草在本宫府上好吃好喝侍奉,本宫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可今日你辱及玹儿,即使你不来,本宫也会寻你!”
闻听朱玉英之语,袁容因饮酒而泛红的脸逐渐褪了色站起身来因愤怒而指着朱玉英道:“天下何人不知永安公主是我袁容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使贵为公主也应当出嫁从夫,公主不在府中尽妻子本分反而尽心侍奉一个傻子,可笑至极!”
朱玉英手握成了拳头重重拍向身前案几:“放肆!”声音冷冽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袁容背脊发凉酒意尽去,脸色苍白了几分急忙拱手施礼道:“臣方才无心之语冒犯公主,还望公主看在夫妻情分上能够饶恕臣口不择言。”
袖口拂过案几细腻瓷盏落地声音清脆,朱玉英冷然道:“本宫的府邸岂是你能常住之地?三日内搬离公主府,否则本宫不介意暗卫来替你搬离!”
被朱玉英赶离公主府便是成了京城中的笑柄,袁容怒火上了头:“你我早已定下婚约,如今拜了天地,不论你的心属于谁,生都是我袁家的人!”
离正厅不远的寝卧中,失去了泛着幽香的怀抱萧玹揉着眼缓缓睁开,入目所及之处不见朱玉英声音,萧玹赤脚下了床榻涨红了脸清冽的声音唤道:“英!”“英!”
侍奉身旁的兰浅急忙拉住萧玹欲要出门的步伐:“萧姑娘,我替你更衣之后带你去寻公主。”萧玹对兰浅之语不理不睬赤脚冲出门外,兰浅无奈只得追上萧玹步伐将萧玹带至朱玉英所在的正厅中。
赤脚踏入正厅便见怒不可遏的朱玉英下令明日便将袁容赶出公主府,抬头见便见只着中衣涨红了脸的萧玹声音焦急道:“英!”
鼻尖酸楚急忙起了身疾步行至萧玹身前横抱起萧玹在怀中,随意坐在一张椅中细细检查萧玹脚底,眸中透出的关切是袁容从未见过,倒退两步忽然笑出了声:“原来永安公主心中所爱之人竟是痴傻的女子!”
朱玉英探身在萧玹脸颊轻轻一吻转而看向袁容:“我便是爱玹儿,那又如何?来人,将袁容赶出去!”
闻声而来的暗卫将袁容围住,袁容转身之时杀意自眸中透出,朱玉英,你宁可有逆lun之情也从未将我放在眼中,我要让你痛苦一生!
☆、灌汤包
永和宫因是朱玉英暂住朱高炽派心腹宦官亲自监工打扫永和宫,萧玹脚底只染上了灰尘并无伤痕,朱玉英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怜爱的点了点萧玹鼻尖:“玹儿,我永不会离开你,下次莫要如此着急。”
萧玹坐在朱玉英怀中指了指方才袁容离去的背影一脸委屈的模样,朱玉英越发抱紧了萧玹在萧玹唇角轻轻一吻温柔哄道:“玹儿是我最爱的人袁容是我最不欢喜的人,我再也不私下见他,玹儿最乖了,不生气。”
萧玹想要把玩系在腰间的玉佩,在腰间乱摸着凌乱中衣,急了道:“英!”朱玉英打横将萧玹抱起身走向寝宫:“玹儿,我们这便去找你的玉珏。”
站在铜镜前将萧玹柔顺青丝系上紫色发绳,低头将玉珏悬在了腰间握住萧玹的掌心轻声问道:“玹儿可是不喜欢这里?”
萧玹低头将玉珏放在手中把玩对朱玉英所言毫无反应,朱玉英自身后环住萧玹纤细腰身:“玹儿,公主及笄官员们上奏与民同乐,集市上通宵达旦极其热闹,我带你去玩。”
天色渐暗,京城中最大的集市长乐祠灯火通明路边两旁商贩吆喝声络绎不绝,朱玉英牵着萧玹走在人群中,冲向朱玉英的人流都被暗卫们不露痕迹的挡住。
正是晚膳的时辰酒肆中格外热闹,牵着萧玹的手走进了一家包子铺挑了靠窗的角落坐下,小二端来灌汤包被梅悦接过放在桌上供朱玉英吃食。
笼屉里薄皮灌汤包洁白光润,朱玉英特意吩咐将笼屉放远了些,萧玹手持勺子够不到笼屉急得敲碗边:“英!”
朱玉英按住萧玹的手轻柔道:“玹儿,灌汤包烫嘴,冷些了我喂你。”左手被朱玉英握在手心敲碗的右手渐渐安静。
等候了片刻朱玉英夹起灌汤包轻咬了边,汤汁满口鲜香恰是正适合食用灌汤包的时辰,朱玉英将笼屉移近了些用筷子夹了汤包喂萧玹。
用锦帕轻柔擦拭了萧玹唇角油渍,笼屉中八个汤包被萧玹食去七个,朱玉英夹起汤包自然而然喂到萧玹唇边,萧玹欢喜的张口欲要咬下想了想却停顿在半空,看向汤包的眸光带着不舍而坚定挪开了脸颊声音清冽道:“英!”
朱玉英明了萧玹想将最后一个汤包留给自己之意,只一个字便唤得朱玉英心尖柔软,吩咐梅悦再买一笼屉汤包,萧玹看向笼屉中的汤包清澈眼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