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甚是不安,睡不好觉。今夜,有他看护,应该好眠吧!
在山林间,温度较之城内要低了不少,而且这里的夜总是提前降临。放眼望去,漫无边际的黑暗早已将山林包围,若不是燃着的篝火发出光明,恐怕要将万物都吞噬下去。
一种奇特的鸟叫声打破了山林原有的平静,那正是洪门内部仅有少数人知道的口令。
路炎往四处张望,无人跟踪,悄悄与之会面。
“夜叔叔,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最近得到一宝物,能在黑夜里,散发无尽光芒。我听说,王崇义向来喜欢搜集宝物,所以才来。”
“夜叔叔想借他手,救出父王?”
“正是!”
“可是,这看起来很危险,皇帝四处缉拿你们。”
“我知道,现在杨镇业不是不在么?”
“王崇义和杨沐英都不是善主,我怕你吃亏。”
“其实,只要是能让自己获利的事情,王崇义都会去干,何况,王崇义,他竟然是外族。”
这一重磅消息,任谁听了都会震惊。外族人,竟然在梁朝为官,权利大不说,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怪他惑内笼外,包藏祸心,他是要把大梁天下搅个翻天覆地才好。
“您已经打定了主意?”
“放心,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去冒险,我敢肯定,他会帮忙!”
“那夜叔叔一定要谨慎而为,路炎不想再失去一位亲人了!”
这声音在普通人耳中,并不觉得稀奇,但是汀然却被其吸引。起床发现路炎并不在帐外守着,莫名的担心涌上心头。看到他安然无恙回来,才放松下来,她不懂她什么时候对他的事情那么上心!一定是好奇!她自己也说不清!她还是那个清冷的她,别人的事情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公主怎么出来了?外面寒,快些进帐。”
“我~”
“嗯?”
“没事。你也注意防寒!”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王崇义的府上多了一个隐秘的客人,不是夜,还有谁?
“王大人,久仰大名!”
“你是何人?”
“在下夜,前靠山王府上的护卫!”
“你胆子不小,竟然自投罗网,信不信本相叫人拿你?”
“王大人,何必这样?草民只是来与大人做一笔交易!”
“你是为你们家王爷而来吧!”
“大人聪明!”
“ 哼,恐怕不是交易,是要让我陷入绝境吧?你当本相是瞎子?”
“ 大人自然神思清明,如果是我,我宁愿偶尔瞎点,因为瞎有瞎的好处,有时候闭上的眼睛一打开,会发现好东西。”
夜以暗器灭了那几只蜡烛,只留一只足够照明。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只木质盒子,打开之后,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犹如白昼。
王崇义看着眼睛大放异彩,是的,他从未见过这么亮这么大的宝石。
很快,夜合上盖子,房间恢复一如既往的深沉。王崇义有点意犹未尽之感,捋了捋髭须,久久不能释怀。
“王相,此乃世间罕见锆石,大如鸡卵,夜放明光,有七色之多。您适才也见识过了。”
“你以为本相会因一颗锆石,令自己陷入困境吗?”
“如能救出王爷,还有您意想不到的好处。既然此物入不了相爷法眼,就当夜没有来过,告辞!”
“慢着,本相答应你。”
“多谢相爷!”
王崇义刚才那番话只是试探,他的确爱宝如命,何况是稀有之物。另一方面,如果路远山得以释放,于己不是好处更多吗?到那时,自己只需坐收渔翁之利,赔本的买卖,他一向不会参与。
第二天,王崇义就给杨沐英洗脑吹风,说可以善待路远山,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当然,纵使王崇义不说,杨沐英还是在想方设法得到路远山的兵权。如今,杨沐英不听他的追随者王映礼之言,反而听宰相佞言,迟早要出事。
“开门!”
“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现在父皇把大权给孤,孤难道没有这个权利?还是说,你把父皇旨意当做耳旁风?”
“这~”
一旁的守卫明显比这个更会看人眼色行事,推了他一把,随后笑嘻嘻地将铁锁打开,恭恭敬敬地请君入内。他们俩就是皇家出了名的笑面虎与飞天豹,金牌护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用来看一个囚犯,会不会大材小用?
“路王爷?”
杨沐芳叫了几声,都不见披头散发之人搭理一句。
“靠山王,孤是监国皇子杨沐英。”
路远山根本没有一丝心动,心内不免哼一声,杨家人要变着法来摧残自己,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屈服,不然害了孩子。他宁愿他们痛快点,一刀致命,省得折磨自己。
“孤知道你能听见,这样,咱们订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