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应了声,于是就是莫名其妙跟着徐老大出门了,在经过高雪时,不由轻问身边的人,“那个,你不跟她打声招呼吗?”她一直在看着你噢。
莫庭皱眉,淡淡道:“不认识打什么招呼。”
不认识打什么招呼……
打什么招呼……
招呼……
徐程羽也听到了这句不轻不响的回话,不禁为自己同学掬一把同情泪,也不知阿雪怎么得罪他了?跟她堂哥作对,非死即伤啊,这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走出来时安宁忍不住好奇心,“你真的不认识她啊?”都说世交来着。
徐老大轻描淡写地开口:“无关紧要的人,认不认识有差别吗?”
“……”安宁承认,她有点开心,唔,罪过罪过,自己一定是扭曲了。
“晚风吹来,你耳边有一种无声的语言。它没有语调,可你一定听得见。它随着风儿,随着清新的空气,掀动着你Jing美的衬衫。它慢慢地梳理着你的黑发,那么耐心,悠缓。”
时间在大学的冬日小道上轻悄而温柔的流逝。在当日当时经过的人,看到的一幕是:一个漂亮的女生挽着男朋友的手臂,口中清朗地念着一首现代诗,表情还挺生动的,而旁边的英俊男友,嘴边带笑。
买完东西回去时,安宁一推开门就听到毛毛一句,“you know?I am japanese!”
“……”
“……她平时在寝室里不这样的。”安宁试图给毛毛挽回一些形象,虽然事实是她在寝室里还要来劲,但显然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因为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总之,火锅之夜热闹非凡。
安宁当天无声无息吃了不少,反正,“原来嫂子寝室里经常看的是苍井空啊,哎,女生跟男生眼光就是有一些差别,我还是比较待见武藤兰。”“大嫂寝室真厉害啊,A-片都是白天观摩吗,学习学习!”等等,等等。
酒足饭饱之后安宁就想睡觉了,她的生物钟比较悲催。可是毛某人却还在兴头上,安宁无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刚抬头就见徐莫庭站在那儿,接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她靠在洗手台边没有动。直到他的身体贴上她的背,安宁感觉自己微微一颤。他笑了一下,气息停留在她耳际。“我上次说要表白是吧?”
安宁深觉徐莫庭恶意起来真的很……恶意啊。
“不用,不用了,我了解你的心意。”安宁希望自己的心跳能快些平复。
“可是,我觉得需要再名正言顺一点。”他的手缓缓移上来,温柔地揽住她的腰。
这样还不够名正言顺吗?
安宁转身,却是一怔,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内容,一些沉甸甸的久远的东西,交织着坦白的情感。
他低下头,吻也已经顺势落下,修长的指尖滑入她的发中一下一下地梳理,安宁觉得头皮都酥麻了。轻叹一声,与他拥吻在一起,过了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停下。
“安宁,我爱你。”他说地很慢,也很郑重。如果是书面的形式,她想,这五个字每一笔他都会勾勒地深刻,留在纸上,难以磨灭。
徐莫庭将她提抱起坐在洗手台上,安宁下意识抱紧他的手臂,他勾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住她,这次比前一次要缠绵许多,时而轻含时而侵入,安宁当时想的是幸亏坐着,否则腿软地肯定站不稳了。
正当某人浑浑噩噩的时候,对方理性地收敛起,在她唇边徘徊了一会儿,将额头与之相抵,徐莫庭叹息道:“感觉真不错……”
门外过道上有人犹豫地敲门,“老大,如果你跟嫂子恩爱好了,我能不能进来上下厕所啊?”
安宁闻言脸上烧了起来,这下够名正言顺了。没敢扭头看他的表情,而跳下洗手台时脚下还是软了一软,莫庭出手扶住。“小心。”
“谢谢。”
徐莫庭笑道:“跟我不必这么客气。”
“……”
徐老大想到什么又靠过来说了一句,“安宁,如果你把持不住了,我不介意的。”
“……”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安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豁然转身,但因太激动,脚下一踉跄,局面就是往他身上扑了过去,下一秒便是老三的开门声,“不好意思,我真的憋不住了——啊!!!”
于是,当夜,李安宁在外的名声成了:嫂子果然有胆识!原来嫂子是S啊!果然人不可貌相,我们老大在感情方面还是很保守的啊原来。堂嫂我好崇拜你啊!
待续
47、
研究院的考试安排在月末,安宁上交完四门课的论文和实验报告,剩下的三门笔试还是相对比较轻松的。
第一场是老张的量子统计,依然在铃声响起前五分钟进考场。提早到场做桌上工作的毛毛朝她吹了声口哨,她两学号相差一号,基本上座位安排都是在附近,毛毛为此一度得道升天,安宁坐下便听到跟她们隔了三个桌位的蔷薇回头yIn-笑着对后座的人说:“嘿,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