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现在情况怎样了?我回到家后一个人都没看见,我妈呢?”
季漱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缓缓减慢,嘈杂的背景音也弱了许多。想必是刚才她在应酬,现在找到了僻静的地方:“二姨和赵姨去武夷山玩了,今天一早走的。”赵姨是我妈的老牌闺蜜,来往一直很密切。
“这时候去什么武夷山?”我无奈道:“那我爸呢?”
季漱玉说:“搬去公司住了。你别急。等我晚上回去跟你说。”
能不急么?我爸妈看来已经闹得白热化了,于是心累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静默了会儿,说:“会很晚。”
我禁不住一阵心疼:“辛苦你了……我等你,回来我们聊。”
“嗯。”季漱玉把电话挂了,但我听得出来她Jing神已经非常的疲惫。
我的第二通电话打给了一个人,一个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的人——姚叶。
姚叶故作惊讶道:“晓晨,能让你主动打我电话,是不是你姐向你求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给她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搞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她现在使出浑身解数来拯救她爸的公司,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我很喜欢看见她现在无计可施的样子。”她在那头笑着说。
“姚叶,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对季漱玉有成见,所以才死盯着她不放?不然怎么那么多公司你不选,非要收购她爸的公司?”
“唔……看来你对我的偏见真的很深。她爸公司现在岌岌可危,可不是我造成的。再说我对她爸的公司兴趣不大,是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持与合作。收购谈不上,具体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姐姐。”
“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私人恩怨的成分?”
“私人恩怨?”她笑了笑,我发现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她都展现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我还是个学生,可她已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二代掌门人了。上位者的自信使她在与我的交谈中,总像是一个成年人在面对小孩子。她越是笑着耐心解释,越是让我感到茫然和彷徨。
我很郁闷。
“先不说这些。你回来了,我可以约你么?”她突然问。
“你觉得呢?”有什么好约的,我现在对她有一种深深的隔阂感。
“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陪我喝酒吧。你不是很能喝么?我记得你经常和什么大军、斌子喝酒,还经常喝醉。咱俩还因为这个总吵架……”
“不——”我堵着口气,她已经是季漱玉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与敌人喝酒绝对是大忌。我可不傻。
“哦。”她笑了笑:“本来想准了老奚(我爸)的申请,同意他撤出注资计划,现在我得再考虑一下了。”后面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很轻,那语气活像一个蛊惑人的大妖Jing。惹得我内心一阵烦躁。
“你以为你能把我们一家玩得团团转么?”我压着怒火道。
“晓晨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可能你并不清楚。等你搞清楚后,我想你会主动来约我的。不过到时候我还能不能应约,就要另当别论了。”说完挂了电话。
事实证明,打这通电话是个错误的决定,它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等到九点的时候我就犯困了,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夜里十点半了。
这期间分别给我爸和我妈打了电话,报告我回来了,顺便试探下他们的心情。我妈骂了我一通小没良心的、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之外,决定缩减行程,尽快归家;我爸也保证说明天会回来。看来我在他们二老心中的地位还是毋庸置疑的。
而季漱玉现在这个时间还在外面应酬,我开始对姚叶说的“岌岌可危“四个字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
客厅空调冷气太足,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决定回季漱玉的房间等她。
迷迷瞪瞪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季漱玉正坐在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摘了一只耳环,转头望着我。
我坐起来,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你才回来,怎么这么晚?每天都这么晚么?”
“今天有应酬。”她把另一只耳环摘下,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我也仰头看着她。
这位大美女,真的是越来越美了。她的美是很有冲击力的,杏核大眼,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笑起来时散发着致命的温柔,就算是冷淡起来也能感受到一种楚楚可人的温暖。
按照往常,我肯定要抱住她撒一撒娇。不过现在身体像认了主人,印上了:简呆专用。在与人亲近这件事上,就有了保持距离感的觉悟。
她碰了碰我的脸颊,宠溺笑道:“黑了,瘦了。”
“不会吧,我一直注意防晒来着。”
她没管,又轻柔地摸了摸我的脸,笑容渐渐淡去,坐在我身旁:“和她还好么?”
提起南音,我不由得笑得灿烂:“嗯,很好!”
她点点头:“累么?不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