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我去哪你都跟着吗?”
“是呀。”秦栖答。
“我回书院呢?”
“带我一起回去呀。我很想看看飞叶津书院的样子呢。还有血蚕师傅,我有点想她了。”秦栖说起这个就是一脸兴奋。
“好。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回去看看怎么样?”顾离试探着。
“好呀。”秦栖高兴。她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呢。以前是因为炎毒的关系,现在终于可以远行了,真的好期待啊!
秦栖出事后的第七天,左相秦文渊连上了七道奏折,看得正允帝额头冒汗,背脊发凉。
秦文渊奏折中提到边关军马改革,西南大旱赈灾,朝廷死囚核准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这些事早就在朝廷的议程之中。只是如今一下子全提出来,明显是要让正允帝加班加点干活。奏折中列举了各项政策,每项都要正允帝仔细斟酌。稍有差错,就直接被秦文渊封起驳回来。正允帝只好任命地重新斟酌。
几天下来,正允帝觉得自己必须要找左相好谈谈了。这样每天超负荷工作,他可真的吃不消。
皇宫,御书房。
秦文渊与正允帝对面而坐。“皇上召臣进宫有何吩咐?”
正允帝搓搓手。“左相,你这些天可把朕折腾得够呛啊!朕知道你是为了栖栖的事。你是栖栖的伯父,朕是栖栖的舅父,咱们本来都是一家人,爱护栖栖的心也都是一样的。你看,蓉儿也来皇宫闹过了,朕该答应的都答应了,你还要如何?”
秦文渊笑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忝居相位,自然要为朝廷社稷着想。皇上勤勉政事,才是社稷黎民之福。至于栖栖,她是我秦家女儿。没能保护好她是我秦家无能,怎敢埋怨皇上?”
正允帝额头一抽一抽地疼。秦文渊若是板起脸来说一番大道理还好,说明此事还有和解的可能。如今这笑面虎根本不和他谈秦栖的事情,就证明秦文渊的怒气值居高不下,完全不打算和解了。
“秦爱卿,朕已经为宝和公主选了一位驸马,近日就会让她出嫁。这件事蓉儿也同意了。至于希罗公主,她毕竟是凌国的人,朕不是也派了使臣前去诘问了吗?该罚的都罚了,爱卿你看还有什么处理不当的吗?”正允帝真的替自己感到委屈。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奈何秦家兄弟在朝政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且忠心耿耿。这明汐还要靠着秦家这两兄弟撑着呢。
秦文渊脸上的笑从未散去。“皇上,栖栖出过多少次事您知道吗?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您的宠爱引来的嫉恨您知道吗?您一味地宠着栖栖,却不保护栖栖,您……是真的宠爱她吗?”
正允帝心下一惊。
“君王制衡之术,微臣明白,也理解。安国公府有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又有微臣身居相位,文博娶了长公主,这一门荣耀哪个君王能放心?”秦文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皇上,我秦家世代为国戍边杀敌。祖上十七人战死沙场。到了微臣这一代,已经人丁凋零。是以先父才让我兄弟弃武从文,只为保我秦家香火不断。皇上不该忘了,当初文博娶了长公主是付出什么代价。他那样的人才,本该在朝政上大有作为的。”
“爱卿啊,你这话可就说远了。朕从未怀疑过秦家的忠心。这些年来,秦家无论从文从武,皆是我明汐的中流砥柱。咱们本来是说栖栖的事,怎么扯到其他事上去了?朕若是不放心你们秦家,怎么会让蓉儿嫁给文博?你再有怀疑,总不该怀疑朕对蓉儿的感情吧?”
正允帝不敢说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秦家的忠心。但是这些年来,他确实十分信任秦家。哪怕一有人在他耳边说秦家一个左相,一个驸马,已经权倾朝野,他也没有动摇过。因为他深信,以秦家两兄弟之才,若有野心,如今的明汐朝局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秦文渊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终于好受了一些。对于正允帝,他是以朋友相待的。所以当他不爽的时候,就会发一通脾气。正允帝也知道,能发脾气的秦文渊就还是忠心耿耿的秦文渊。一旦有一天秦文渊不再冲他发脾气,而一味奉承他了,那才是他真正需要注意的时候。
“这次栖栖受了这么重的伤害和惊吓,别说她自己,就是家母都整天以泪洗面,让微臣给栖栖讨个公道回来。若是讨不回来,就让微臣不要去见她。”秦文渊夸张地叹了口气。“家母年逾花甲,还要为孙女的生死担心,是我秦家无能啊!”
得得得,话题又变成这样了。正允帝急忙道:“是朕的疏忽。爱卿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会给栖栖,给你们秦家一个公道的。”
秦文渊多年浸yIn朝政,深懂张弛之道。既然话说到这了,再端着架子可就过分了。皇上也是要面子的对不对?
“皇上,既然该罚的您都罚了,微臣也不异议。只是如宝和公主这样嫉妒栖栖的事情难保不会再次发生。栖栖身份在此,以后必然还要和皇室宗亲接触。微臣等都是外男,不便保护左右。”
话说到这里正允帝就明白了。秦文渊发了这一通脾气,还是为了秦栖的安全着想。“爱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