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平安,是一世长安。”
“一世...长安吗~”泪水从破碎的眸中流出,染shi了李少怀的衣襟。赵婉如掌握着棋盘,把控着时局,有着自己的打算,却对未来这个词从未去幻想过,因为上一世的结局,定格在了三十岁。
“先别担心,”她轻轻推开,伸出细白的手替她擦拭着泪水,“我去年寒疾病发,张则茂替我诊脉诊说我不易有孕,就算是你有那个能力,未必上天就眷顾呀。”
“我不需要上天的眷顾,于我而言,哪怕是让你受一丁点风险,我都不能接受,我来得太晚了,元贞受了太多苦,往后的苦,就让我替你承担!”
“你还真想等到归隐吗?”想到弟弟如今年幼,朝中内忧外患,“可等到能归隐的时候,我们怕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到时候真的想要已经要不了了。”
她再次搂过,“那就不要!”
尽管有上一世的经历,知道她的情深,但她还是认为这一世偏爱的依旧是自己,直到李少怀将承诺付诸行动!
生在祸乱的皇家,夺权的朝堂,赵婉如深知,这绝非是要子嗣的时机。但对于李少怀来说,潜在的危险她都可以排除,她真正怕的是她无法预知的危险,谁会愿意让自己深爱的人游走鬼门关呢!
如今困在她们前面的已经不是不能的了,而是不敢,但在赵婉如心里,除了李少怀,没有不敢!
“府上有人来过?”
李少怀平安归来,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孙常流泪一整日,欣喜回道:“今儿下午您刚走的时候刑部员外郎吕简夷派人来送了请帖。”
“请帖?”
“是,吕简夷的次子降生办满月。”孙常将帖子递给她。
赵婉如站在一旁,看着她打开的帖子,“吕公弼。”
“这个字,还是我取的。”
“看得出来,这个字含义不简,别人家的孩子,官人还真是肯费一番功夫呢!”
李少怀忙的解释道:“这可不一样,我给这个孩子取名字全是看在坦夫兄的面子上,而且他与李迪都是不可多得的相才,将来的肱骨之臣,储君如今还年幼,单靠你我难以站稳脚跟,为保万全,还需要培养一批得力的能臣才是。”
许是几月不见,连李少紧张慌乱的样子她都觉得极为赏心,浅笑道:“好了,只是几句戏言,阿怀又何必这样认真呢。”
李少怀楞在原地,眼睛注视着前方不动,赵婉如见她望着前方呆滞不动,平常自己在的时候,她的视线极少会离开自己,“阿怀?”顺着她的视线转身望去。
“云烟来了怎不唤我?”
云烟低垂着头,“见公主与驸马说的正开心,数月不曾见姑娘开怀,云烟不忍。”
“我今日回来的匆忙,也没去公主府与人交代,只匆匆回驸马府沐浴更衣又赶入了宫,不过我回来之事东京早已传开,想必云烟姑娘也一早知道了。”
“这最近半个月我都在东京,你去寻我的事我也知道,抱歉,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
“驸马平安归来就好,”从欢声笑语里,她见不到李少怀付出了什么,除了丁绍文被她设计停职,其他的,云烟丝毫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她对自己失踪而让深爱她的人伤心绝望一月多的愧疚,没变的还是那副献媚的笑脸。也许在旁人看来,李少怀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要的东西都清好了吗?”
“按照公主的吩咐都清点出来了。”
“好,你派人送去甜水巷的驸马府,送给三驸马。”
“是。”
李少怀不解赵婉如的用意,“志冲也是公主,不缺钱财宝物,元贞送这些东西?”
“她于你有恩,权当是我们长房的一点心意,更何况三驸马如今成为了众矢之的,难保不会有人生歪念,我如此做是让他公然表态,如此,也算是护着他们了。”
“他们同胞兄弟尚且血脉相残,更何况朝中的异性大臣呢!”
“阿怀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只要我还在,谁也别想从我手里伤害你。”
“今日,圣人的脸色不大好,你从坤宁殿出来时的脸色也不大好,元贞...”
她走近一步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不要说话,”她见她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