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官最看好的能人,莫要让官家失望啊。”
“下官明白。”
枢密都承旨正副职都空缺,而枢密承旨至今未还朝,因此明台下暂时充当站着的是宦臣。
除了皇帝先召见的几个心腹大臣知晓实情,其他大臣都只是从睡梦中被叫醒,匆匆赶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不是契丹人毁约了?”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惠宁公主驸马一事?”
“京中早有流言说大驸马被官家另派他处其实是个幌子,事情实际的真相是驸马落水身亡了!”
“怪不得官家要调两地水军打捞,惠宁公主最近也...似乎一直闭府不出。”
“若是真的,那么这婚事丧失赶上一起,死者为大,官家必然是偏向公主的。”
“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谁知道呢!”
“天下的凑巧,多着呢,强加的也是!”
就在众臣议论不休下,内侍高扯了嗓子,“圣上到!”
着一身干净整洁的明黄色圆领袍男人走向殿内正中间的座椅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登时安静。
“朕昨儿接到郑州知州的急报。”皇帝的脸色Yin沉,“经核实,确认驸马都尉李若君已经落水身亡。”
皇帝的话一出,大殿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朝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赵恒哀道:“朕听后是痛心疾首,大宋失去了一位才子,朝廷失去了一个栋梁,朕也失去了一位贤婿。”
“斯人已逝,陛下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
“朕已过不惑之年,膝下子嗣稀薄,唯朕之长女自幼不离身旁,朕怜爱不忍之,遂召见了礼部与太常寺将明日的大婚取消,以死者为大,辍朝三日。”
“所以此次召见你们来的首要目的是商议驸马落水之事,定下追封,以及身后之事。”赵恒表现的极为悲伤,“朕欲厚葬,诸卿以为呢?”
“陛下!”左侧文官横跨出,持笏道:“臣以为可行,驸马进士出身,身藏功名,陛下委以重任,任上所行无差,进献良策出使西夏,不幸因公殉职,当以厚葬。”
话完,接连上前几位反对之人,“陛下,臣以为不妥,出使西夏乃陛下委托驸马的重任,然途中因其决策失误导致徒生变故,虽是殉职,可也不能就此掩盖了他原先的失职之罪!”
“此乱乃是天灾人祸,驸马受害其中,怎能以此定罪失职?”
“驸马为此次出使的长官,其路线时间与人员调动皆归他部署,此次损伤如此多禁军,怎不是失职?”
“殿前都指挥使拼尽全力,最后身负重伤也被你们这些御史弹劾失职遭贬,难道就因为驸马是皇婿,你们要偏袒不成?”
“你...”
“够了!”高座上,一向仁慈的君主厉声道:“人都不在了,难道诸卿还要将人从地府挖出来定罪不成?”
“臣等不敢。”大臣们躬身低下头。
赵恒威而不怒的轻看道左侧文臣,“丁卿家,你对朕处置殿前都指挥使一事,可有不满?”
“臣不敢。”王旦身后的参知政事右跨一步走到中间,“陛下。”
“臣听闻大驸马在接得西夏翁主的归程时,有对公主不忠之行。”现在东京城流言四起,朝中的人碍于惠宁公主之威与皇家颜面不敢提起,而如今李少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若是能把罪责推在死人身上,他想着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长子就又能被皇帝重新启用了。
赵恒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皱起眉头看向周怀政,似在问:此事朕怎么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朕?
周怀政一时间难以解释,只得站在旁边苦涩的摇着头。
皇帝于是只好慎言问道:“不忠之行?”
“是,回来的禁军中有人传,大驸马垂涎西夏翁主的美色,以宗主国使臣的身份在沿途中讨好奉承一个附庸势力的王女,如此,岂不是逾越了规矩?”
“此不过是传言,不是亲眼所见,传言怎当得真!”群臣中,有看到周怀政眼色的一个官员站出来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