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波及但是因事先被安排在了其他船只上,朝廷还是遣了人到河西传消息以定人心。
沉船事大,纸终究包不住火,李少怀被害落水变成了驸马因惊吓失足落水,不过还是让东京城的百姓们后怕了一番。
城西一间临街的茶肆二楼雅间,从窗边往下探正好可以瞧见出使归来的队伍,其中还有少许西夏服饰的人。
“去年才成婚,这成婚不到半日就被外派了,还是去边境那种地方,看来天家的外男不好当啊!”
“尚了公主丢了仕途,丧了性命,多不值得。”
开国至今数十年,极为重视春闱,与东京城那些见惯了贫寒子弟因一场春闱而飞黄腾达,深知金榜题名的士子只要不出差错,极有可能在十年内位极人臣,白衣卿相也未尝不能。
“你们说,咱们的公主殿下,会不会克夫?”
“我呸!”
“瞧你们这些酸涩的话,自个娶不到公主就娶不到,公主未出嫁的时候异想天开,公主出嫁了整日一脸酸,现在驸马爷出事了又开始念叨了!”
“你呀,就使劲酸吧,就算驸马真的没了,公主殿下真有克夫之命也轮不到你!”
“我怎么了,我们柴家可是...”气急败坏的人嚷到一半被人堵住了嘴。
“口无遮拦,你不要命了?”
他将堵住嘴的手打开,“哼,太.祖有训,赐丹书铁劵,永不杀柴氏子孙。”
文德殿内弥漫着檀香,皇帝语气柔和却又如一座大山耸立在跟前一样,孙常沉着气俯首磕在地上,“臣请求治殿前都指挥使失职之罪。”
赵恒本想叫他起身,在听到他开口说的话时收回了悬空的手,“雪崩乃是天灾,水贼趁此偷袭,丁卿为此自己也受了伤,如何说是失职?”
“指挥使明知黄河之险却仍要走水路,明明禁军就在后面却不下令调来援救。”
“可据朕所知,巡查使传京的文书中说此提议是安抚司事所提。”
“是,确实是李安抚改的主意,可也是都指挥使派人传的信,都虞侯自作主张后才转告的李安抚,安抚不得已才同意了走水路。”
“而臣所知,都虞侯所为皆是受都指挥使之命。”
张士城是丁绍文提拔的人,为人沉稳深得赵恒器重,听到死讯时他还为此难过了许久,“但是张都虞已经不在了,你所言也只是你片面之词!”
“臣有一封文书,是舟船遭火时逃到张都虞房中所得。”
周怀政转呈文书,里面是两封残缺的信,信的边角似乎被火烧过,但重要的内容都还在,赵恒看着字迹皱起了眉头,“丁卿与张卿的字朕都看过,确实是!”
“官家,前几日巡查使递了两封文书。”周怀政得机会继续之前想说的话,道:“此次随行禁军几千人,却被不足百人的水贼偷袭了重创,其根本原因是调度不当,救援未能及时。”
孙常进一步道:“殿前都指挥使一职历来都是能将担任,护卫京畿的安全,可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差池,实在是失职,其能力也让人不得不怀疑,若不给一个交代恐难以服众,臣以死请治。”
赵恒沉着脸思索了半天,挥了挥手道:“此事朕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周怀政!”
“在。”
“将政事堂与枢密院的几个官员唤来。”
“是。”
“官家,礼部侍郎求见。”
“让他进来。”赵恒将那两封信盖住,喝了一口浓茶压惊。
“圣上。”
皇帝长呼着一口气,看着朱色公服的官员道:“何事?”
“宗正寺与吏部那边在询问宗子赵允怀的婚事。”
“既然到了,婚事尽早办,朝中之事不得声张。”
“婚事照旧吗...”官员有些迟疑,“驸马还没有消息。”
“黄河之事东京已是人心惶惶,朝中不安稳,边境各地虎视眈眈,此时绝不能自乱阵脚,所以婚事要大办。”
“只怕,欲盖弥彰更引恐慌。”
“水贼至今都未查出,李德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