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热的发烫,四肢无力连带着头脑也有些犯迷糊了,不知是这大火的缘故,还是刚刚那酒的后劲,可是按理说葡萄酒酒味不浓,而且她才喝了不过几盅。
李少怀带着几个人好不容易避开了黑衣人,却被穿甲的禁军找到拦截,看着极生的面孔极,她看了看大船四周堵塞的路,向下的扶梯已经损坏,拉扯着人跑到船侧的一间隐蔽的舱库时孙常也与她们走散了。
乱成一锅粥的船上,一些人因为害怕而发狂,手中持着铜剑见人便挥舞,霎时间混乱不堪的船上服色有差的禁军也与禁军也打了起来。
蛰伏在禁军的人听到口哨声拔刀倒戈,冲向禁军的头领,使得场面愈加混乱,一时间分不清敌我,面对突然的倒戈更是猝不及防。
都虞侯带走了Jing锐,丁绍文率一部分人御敌,场面失控,不得不说,他失算了,受伤不说,也让他的Jing锐护卫损失殆尽,最后鲜血淋漓的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
“援军到了!”
被牵制住的另外几艘船起帆,舱内的壮汉踩动踏板转动车轮,“快!”
侥幸逃得官员在一些禁军的护送下登了船。
着青衣的年轻人斩下几个黑衣人后,护向丁绍文。
“保护殿帅!”
“殿帅,您受伤了!”青衣人大惊,见主子脸色惨白,唇色发紫,“这兵器上有毒...”
“究竟是谁,是谁将我布的如此缜密的行程泄露,怎么偏偏...”话还没有说完,他将口中的淤血吐出。
青衣人俯身小声道:“东京来的消息,张都虞的家眷被扣留在了惠国公主府。”
丁绍文睁眼大惊,“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殿前司的几个将领中他的亲信诸多,张士城是他的心腹,他曾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又一手提拔,不相信的人紧皱着眉头,怒视道:“李少怀还在这船上,我的禁军里有他的人,我让张士城去追了!”青衣人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猜忌,“你带些人马去,若必要,格杀勿论,包括他!”
“是!”
滚热的身子,只有手臂上有一处凉凉的,顺着此处她抓住了一个人的手,抓住时也无力的靠了过去,用着软软的声音道:“热...”
“热...”神智不清的人胡乱扒着衣服,“我热~”
“别!”
“十三...”李少怀又怕引人来此,只得小声喊着,但是无人回应,献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护在她身旁的几个禁军相继倒下。
此时她是两手空的,药在孙常手中,而这个女子因为酒中药物发作。
—砰—
压制住心中的火,李少怀提掌将身前的人打晕,才运力一掌,她便感觉力不从心,额头的热汗开始变成冷汗,看着倒在她怀里衣衫不整的人,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
“杀不了你,伤你...”
“驸马!”
Jing锐皆携□□,弩小巧Jing准,其威力也十分大,数支飞箭如雨下。
几刻钟下来,因压制体内的化解内力的药物,又被一路追杀,从船舱一处逃到另外一处,体力消耗大半。
这个地界是丁绍文所熟悉的地界,恰恰又利用这份熟悉,利用了那份心中的自满。
只是人算还是差了一等,舟船的牢固,使得即使船底凿裂也迟迟未沉底,也因此激起了对方的杀心。
护着一个昏迷的人行动十分不便,□□射穿了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她驱身一震外,鲜红的血迅速浸染开来,正规军所配备的武器Jing良,箭尖锋利无比,也不似江湖上的人那样Yin险在箭头抹毒。
甲板塌陷,她被逼到了破开大洞的船边,前后追兵,“张都虞,你知道谋害朝廷命官可是何罪?”
穿戴整齐的Jing锐一个个面露凶狠,不似那些寻常甲士,李少怀明白,这是和那些黑衣人一样的死士。
张士城沉着黝黑的脸,双目的浓眉拥挤到了一处。
“都虞侯应该很爱你的妻子吧!”
听到此张士城紧皱的双目才有了些许动容。
“就算你杀了我,他能放过你,能放过你的妻儿?”谁都不喜欢背叛者,尤其是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