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东京,可不久后就病逝了...如今孝期未过,是将他选为了联姻的宗室吗?”
张庆点头,“是,原先是选了楚王的次子,赵允言,但赵允言的性子,怕是婚后会不得安宁,且官家对楚王也是迁就至极。”
“都是次子!”赵宛如深思,“也只能是次子。”
“宗室中长子袭爵,不但是爵位,还有人脉声望,娶一异域女子终归是不便的。”
入夜,军中架起篝火,将士们开怀畅饮。
“先生真乃神人!”从帅帐中与苏醒的妻子寒暄了几句后曹玮出帐寻到李少怀,改用敬称连连道谢,颤声道:“若不是先生,我与内人,恐要天人永隔了。”
李少怀连忙扶起,“应是某谢将军才对,久置不动的榷场在将军的帮忙下建成,又制定这般好的规矩,它日我回朝一定禀明官家。”
“举手之劳,且边境本就是我负责之地,先生太过客气了。”
“报!”寨口的戍卫疾奔而来。
“何事?”
戍卫奉上一个金色的鱼牌,“寨口有个人要求见安抚司事,说是奉惠宁公主之命。”
“元贞!”李少怀瞪起双目,提步转身朝寨口跑去。
“先生...”曹玮拿着金鱼端详确认,只见李少怀已经走了,“这金鱼不假,快迎人入内。”
“是!”
寂静的帐内,李少怀独自一人捧着一只青铜匣子在盏灯前端详。
匣子为方形,六面皆一模一样,且密不透风,其中玄机就暗藏于内,李少怀侧头看着桌上小木盒里堆放齐整的信封皱起了眉头。
从东京城到河西已过去两月,信件来来回回寄送已经堆满檀木小盒,望回这个特殊的匣子,李少怀率先想到了什么,“莫不是东京出什么事了!”
担忧涌上心头,让已处在归途的人归心似箭,“这个匣子!”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她似乎见过这个匣子。
“这个盒子好独特,叫什么?”看书的人,将书放下,好奇的盯着卧在她怀中的人手上把玩的木盒。
“这个叫孔明盒。”
若是孔明盒她怎会不认得的,只因这个盒子实在过于独特,女子便将盒子递给她,“是我在苏杭之地偶然得到的,据说是吴越工匠喻皓所设。”
“那位造塔的工匠?”
“嗯,这个盒子我派了数名御匠用了数月才解开。”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女子躺在她的腿上,伸出手,衣袖顺着手臂滑落,指尖指在盒子凸起的末端,“若是所解方法不对,内设有火石,若存放纸张等易燃之物,便会自燃,强行破开便会自毁,盒中之物也是!”
经赵宛如这么一说,这个小小的盒子引起了她的好奇,于是覆上另外一只手准备一试,“罢了,盒子来之不易,是娘子你心爱之物。”
“你看着末尾那根凸起的木条。”
“左侧半寸之间有一指之地可以按下去。”
顺着她话中的地方,拿着盒子的人用手指按下。
黯淡的盏灯下,盒子呈黑红色,盒面还有些发亮,李少怀找到盒子左侧半寸之间的位置按下。
“再将对面出来的横木朝右勾到一寸处。”
盒子对侧横出一块半指长的木条,李少怀用右手将其轻勾回。
“按下反其道行之。”
“两对侧横木同时按下!”
“好了。”
于是在两块横木一起按下后,盒子顶面出来一个小按钮,李少怀轻呼一口气,将盒子放置在桌子上,轻按下按钮。
盒子里静躺着一封信,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其拆封,见到字迹与内容时放了心,与之前小心存放好的信不一样,这封信在她读完后就被她放到了灯芯上点燃,随之又扔到了炭盆里。
她只将盒子关上收好,研墨提笔,只见盏灯照得发黄的纸上墨染出了两个不大的字。
东京城,雨后初阳。
从宫中出来的内侍省车马停在了甜水巷的参政府门前,使得府中上下一干人从东南西北几个院子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