鹉也乖巧听话了许多。
次日宫玉醒来时已错过早朝,窗外刺眼的很,整张脸埋在被褥里不想起床。
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般不想动弹,待从被褥里冒出头,代如颜已然早早的坐在那方矮榻上饮茶。
那绣着凤凰的蓝袖裙裳颜色虽深了些,可却称的代如颜更白皙许多,整个人犹如身处世外桃源一般。
当然倘若没有昨晚那卑劣事件,宫玉或许会相信代如颜是个身处桃花源的仙人。
手臂上被衣带系着的印迹还未曾消退,宫玉自个心疼的揉了揉,好一会方才坐了起来。
那衣袍已经被整理好放在一旁,连带昨夜宫玉踢到一旁的靴子也被摆放整齐。
宫玉自个换上衣袍,洗漱时照了照铜镜,果然痕迹已经很深了啊。
从里间出来,宫玉坐在代如颜一旁,伸手端起粥碗小口的喝着,也不与代如颜说话。
谁让代如颜每回亲近之后,从来都离的宫玉好远,这冷漠的反差真真是让宫玉无数次吐槽。
代如颜侧头看向那大口吃着粥饭的宫玉,伸手递着汤碗道:“这是让宫人准备萝卜排骨汤。”
宫玉伸手接着慢慢的喝汤,目光略过代如颜衣领处,不禁懊恼早知道也该咬上几口才解气。
待用膳结束宫玉也不曾应上一句话,代如颜替宫玉整理衣袍不解道:“怎么都不说话?”
装作没听到一般的宫玉,伸手扣着袖口不予回应。
代如颜微凉的掌心轻捧着宫玉的脸颊,眼眸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轻声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宫玉学着平日里代如颜的冷酷无情应道。
“你就是生气了。”代如颜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看得出来宫玉的不满,微微踮起脚亲了下宫玉嘴角细声道:“今夜我让你可好?”
宫玉轻哼了声应着:“我才不用你让,昨夜倘若不是我手被绑住了,否则还不一定是谁呢。”
代如颜见着宫玉应了话,便知宫玉不生气了,笑了笑说:“可昨夜到底你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没想到代如颜一旦直白起来,就算是用最习以为常的话语也能撩人心跳加快的厉害。
“我才不喜欢。”宫玉侧头故意不看代如颜说:“而且这印迹那般明显,大臣看见非得笑话不可。”
说不定都城外又得谣传什么皇帝体弱,甚至更不堪入耳的话都有。
偏偏代如颜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应着:“大臣谁敢笑话皇帝,难道不怕掉脑袋了?”
掉脑袋这事,在代如颜嘴里说出来,就好似要不要尝一尝糕点一般简单。
宫玉回了句:“我不管,反正下回不许你留这么深的印迹了。”
代如颜耐心系着那一节节的系扣,如墨般眼眸轻眨了下应道:“好,下回我注意便是了。”
这话语满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虽然宫玉听着还挺适用,不过细想一下宫玉方才察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我才不会让你有下回。”
“当真?”代如颜停了停手问。
宫玉被看的有点心虚应着:“当然,我是皇帝,怎能……总吃亏不是。”
“这是吃亏吗?”
代如颜自顾自的想了想,忽地望向宫玉说:“可昨夜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喜欢跟被动和主动没有必然联系啊。”宫玉避着代如颜的视线,莫名脸红了起来,好像每每代如颜热情起来的时候,总会恶趣味逗自己说些极其rou麻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当时确实是被代如颜哄着说过类似的话。
真的是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要放哪里才合适。
这般想着宫玉索性不再与代如颜辩论,反正从来就没有辩论赢过。
大批量的奏折总是让宫玉有些头疼,可奈何这是皇帝的基本职责。
将近大半天的时候消耗在奏折上,待入内殿时,代如颜却反常没有在窗旁坐着。
宫玉询问候在外头的宫人:“皇后去哪了?”
“回陛下,皇后娘娘同顾大将军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