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太难熬,祁岑折腾久了自然抵挡不住,靠酒Jing度日,睡眠和食欲都不行了,祁岑终于病倒了。
现在祁岑也吃不了东西,只能输营养ye,医生是不允许她再喝酒的,祁岑只能睁眼到天亮。
天亮了,祁绯也醒了,脑袋胀痛,她捂着脑袋在床上打滚,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是痛不欲生。
祁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周静瞪着大眼等了半天,最后耐不住性子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小声叫道:“老七。”
“你怎么还没走啊?”祁绯趴在床上烦躁地问。
“我走了,你要怎么知道岑小姐的下落哦。”周静说完,预期地看见了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你知道?”
“那你看。”周静洋洋得意地表示她是自己查出来的时候,祁绯根本不信,“你根本就是昨晚就知道,却不告诉我,混球。”祁绯顺便赏了周静几脚,周静惨叫,“你的人性泯灭了吧?老七~”
祁绯赶紧起来梳妆打扮,镜子里的她眼睛肿的太厉害,周静靠在洗手间门口,边看边笑,“老七啊,你就跟岑小姐说,你的眼睛被蚊子咬的。”祁绯狠狠甩她一个白眼,“你可以回家了。”
“我马上就走,不过走之前,我要跟你唠叨几句。”周静大姐姐一般跟祁绯说了她的看法。
祁岑是直人,几十年都是直人,她能试着和祁绯接触实属不易,“你要知道,一个传统刻板的大学教授,愿意为了你了解和试着接纳世俗不接受的爱情,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更何况两人还有过短暂的法律意义上的“亲情”关系,周静一直认为,祁岑心底是爱祁绯的,只是还跨越不了自己心理的门槛,“你呢,因为爱而不得,过于苛求岑小姐,我换位思考过,我要是岑小姐,我可能会直接拒绝你,她不是直不了,何必为了你弯啊?”
祁绯冷幽幽的视线几次通过镜子落在周静身上,周静不以为然,大有你瞪我我也要说的意味,“不要以为你在这段感情里很委屈,岑小姐才委屈呢,人家过得好好的,你过去撩sao,撩完了发现人家不顺你的心,你就生气。”周静啧啧两声感叹,“你倒是发泄了,人家岑小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心里才是最憋屈吧。”
祁绯虽然冷眼相对,但没有反驳周静所说的,周静也没唠叨太久,她向来知道祁绯耐性不好,能长时间沉默听她说话,也是因为心里在意祁岑,“岑小姐在意你,愿意为了你努力弯,你得给她时间,说实话,人家不弯也没什么,你呢?你这辈子只能吊她一棵树上了,你还不悠着点,把她气跑了你怎么办啊?”
祁绯皱了皱眉,低头没做声,周静语重心长道:“老七啊,你是小公主,人家岑小姐也不是你的奴仆,喜欢一个人是要放在手心里宠的,你要是之后还是这样忽冷忽热,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小情绪,那对于岑小姐,你真得慎重,别人家沦陷了,你又推开,岑小姐万一受不了……”
“闭嘴。”祁绯打断周静,周静耸耸肩,“得了,你去找祁岑的路上想想吧,我又困又饿,你个没人性的,以后记得请我吃喜糖啊。”
周静离开,祁绯也终于出门,离医院越来越近,祁绯也越紧张。
一向勇敢的人,此刻懦弱地不敢靠近。
大抵,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难过时只想着发泄,没有换位思考想过祁岑的处境,如周静所说的,人家活得好好的,她把祁岑的生活搞乱了。
想想家里的酒柜,祁绯心痛不已,祁岑不爱喝酒她是知道的,现在家里突然多做了一个酒柜,是因为她吗?因为她祁岑太难熬了。
祁绯已经到了病房门口却没有勇气进去,几次深呼吸都没有鼓起勇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就是祁绯。
门,突然开了,“诶?你不是……”之前给祁绯送钥匙的女学生从病房里出来,不等祁绯说话,就朝里面嚷,“祁教授,昨晚取东西的小姐姐来看你了。”
……祁绯无处可躲,只好进去了,祁岑坐在病床上正在输ye。
四目相对,祁绯酸了眼眶,岑小姐怎么瘦了这么多啊?祁岑定定望了一眼,收回视线,不仅瘦了也黑了,好像营养不良了。
祁绯慢腾腾挪到床前,像是做错事的学生,低头轻轻叫了一声,“岑小姐。”祁岑没回应,祁绯费力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祁岑暗暗地舒了口气,淡声道:“你来做什么?”只这一句,祁绯就知道,岑小姐生气了。
生气了好,不怕生气,就怕不生气的冷漠,“我才不在一个月,你怎么就病了。”祁绯心疼道。
“我的事,与你无关。”祁岑抬眸,定定地望着红眼圈的祁绯,淡漠道:“祁绯,我并不想在这里看见你,如果你是来看望我的,我很感谢,不过我不需要,所以请你离开。”
“对不起,岑小姐。”
“祁绯,我说了,叫我名字。”
“岑小姐,我爱你。”
“……”祁岑望着轻而易举说出那三个字的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