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闭上眼睛。
“傻瓜~我不会下床的,你乖乖睡~”陆思羡轻轻揉了揉顾澜笙的额头。
顾澜笙嗯了一声,喃喃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等我找到了,你再去。”陆思羡终究不舍得折腾顾澜笙,山区条件苦,找人饶是顺利估计也没那么快。
周一,陆思羡送顾澜笙上班,在华信集团门口顾澜笙依依不舍,小媳妇似的缠着陆思羡,“那你要每天跟我汇报情况。”
“好的~”陆思羡拍拍主动凑到她身边的人,“再不下去,不怕被你们公司的人看见。”
“可我舍不得你嘛~”顾澜笙抱住陆思羡,唉声叹气,“想跟你一起走~”
“乖~”陆思羡哄了又哄,最后不舍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再不去,你就迟到了。”
顾澜笙临走之前,又凑上去抱住陆思羡唇,恋恋不舍道,“你快点回来啊!”
陆思羡直接飞往A市,傅青辞所在的院校下了飞机还需要换乘大巴车,陆思羡带着10个人,折腾到天黑才到传说中的聋哑学院。
破旧程度还是超出了陆思羡的预料,她想着既然叫做学院,好歹也有一定规模了。
事实上呢?聋哑学院铁门生锈,砖房年代已久颜色都变了。
如果不是有人在里面走动,陆思羡会以为这里是废弃的房屋。
因为赶上雨天,路上都是淤泥,陆思羡的到达时间比预期的晚,迎接的人耐不住大雨回房里等了。
眼下见一群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校长带队出去迎接。
西南方的偏远地区,类似这样的破旧房屋很多,甚至还有很多不如这里的。
“光靠救济啊,得一个个排,我们学校这种程度暂时轮不到,还有很多更破旧的危房等着呢。”校长也希望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环境,但资金只最大的问题,“今天太晚了,各位都先休息,房屋破旧,请多多担待。”
陆思羡走着泥路过来,也颇为疲惫,她是领导,特别待遇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陆思羡坐着捶捶腿,先歇口气再说吧。
陆思羡饥肠辘辘,翻出面包吃了两口,再从包里掏出手机,信号微弱。
……陆思羡无言,别是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几分钟后,陆思羡发现,岂止是电话,连信息都发不出去。
陆思羡焦急,顾澜笙肯定在等着她的消息,她不忍打扰也敲开校长的门。
“信号啊,你得出去走一段才有,我们每次有事都去那边,这边的话,得碰,有的地方有点信号,有的地方没有。”
“……”陆思羡没做声,又问:“我想问您一下,咱们这里有叫傅青辞的人吗?”
“之前有的。”
“……”陆思羡眉头一挑,“之前?”
“恩,昨天刚走。”
“……”陆思羡咬牙,傅青辞,你是想气死你的宝宝吗?!
公益机构倒是有先见之明,说了就算条件艰苦也不能先走,当然要找的人不在也不能先走。
陆思羡不得不在这里做义工,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天除了学院里也看不见几个人,晚上能听见不知名的鸟叫声,凄惨如恐怖片。
陆思羡对于聋哑学院的孩子们,最初多少抱着同情的心理,她作为一个所谓的正常人,心疼带有病患的孩子。尽管她自己也有病……但毕竟不影响听力和表达。陆思羡没学过手语和唇语,跟孩子们无法交流。幸好是还能写字,陆思羡勉强和她们沟通。
和小孩子们相处几天,陆思羡发现,情况比她预想的乐观,孩子们学习时认真,玩耍时尽兴,她们没有过多的负担。反观她,倒是因为信号问题联系不上顾澜笙而着急,因为傅青辞又去了未知的地方而焦虑。
成年人的世界,纯粹的快乐,大抵是没有的。
唯一能让陆思羡慰藉的,大概是:她住的房间,曾是傅青辞住过的。
傅青辞肯定是知道了她要来,所以离开了。
问题是会去哪呢?
唉,深夜里陆思羡叹气,傅青辞真的不乖,需要有个人管着她。
这个人,大概也只能是叶清了。
“她走了。”陆思羡呆了一周,在机场打电话跟叶清汇报情况,“叶教授,以后见了她您可好好说说她。”陆思羡黯然伤神,“现在线索断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没关系,我知道。”叶清笑了一声,“这回不用你去,我亲自去。”叶清笑中带着一丝冷意,“我看她敢走。”陆思羡听得一个冷战,叶清真是矛盾的存在,看似温婉却又凌厉,让人不敢轻视她,“好的,需要我的时候,您找我。”陆思羡面对叶清也是乖巧的。
叶清飞机前,给傅青辞发了一条信息,叶清:你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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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玩什么游戏,分享给我呀。
虽然我没时间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