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力可比你强多了,我还道公子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过是个披着彩衣的山间野鸡,一个绣花枕头罢了。”
黑羊山的那群不入流的妖怪是凤羽一族最瞧不起的群体,而那黑羊山的山大王黑羊大仙本就是山野妖怪自封为王,高傲的凤羽一族自认为是上界的火凤凰后裔,与那地上走的飞禽走兽相比高人一等,最忌讳的便是旁人将他们与山间的野鸡相提并论。
凤羽公子何时受过此辱,青筋暴起地持着刀戟,强忍着才没把那女魔修用刀戟刺个透心凉,他右手又凝出了凤羽掌法,这回的掌法已是最高的功力,六道罡风,最后一击绝招足以杀死一位刚结丹的修士。
玄洛倾的眼神簌然转向了林千霜,冷媚的面容浮起了一丝波澜,她一把拽住了林千霜,有点看不透地看了她一眼,道:“夜玲珑,你对本座无感,这场比试从头至尾你都可以拒绝,本座没有逼过你,若是你死在了这里,也是你活该,与妖修界无一丝的干系。”
林千霜在玄洛倾的耳边道:“妖皇尊上,你故意宣布选我为贡品,不就是为了拿我当挡箭牌吸引旁人的注意,我这般顺从,你该开心才是。”
玄洛倾端详着林千霜的面容,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瞧她的贡品,“你既然看出来了,还强行跳出来。我并不想置你于死地。”
“尊上就这么信了我的一面之词?我拒绝殿下的双修,并非是那个心中有人的笨拙理由,而是因为殿下的眼中没有我,但现在我看见了我的影子。我……有那么点小窃喜。”
林千霜抬头直视着玄洛倾眼瞳,忽而亲了亲她的唇角,微微一笑道:“你身上的咒毒还要我帮忙解,我没那么容易死,等我,我护着你,带你走。”
玄洛倾活了千年,还没这么被人调戏过,那小贡品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大庭广众在太岁头上动土,倾身去偷亲她。
她褪去的妖性,心如明镜般空无一物,那筑基期的小魔修大放厥词要保护她这位妖修大能,她有点好笑之余,心里竟有一丝琢磨不透的情绪波动。
踩着手足的尸身,杀戮那群对他们一族虎视眈眈的妖族,玄洛倾早已习惯了一人舔舐伤口,纵使与他人合盟,利益也划分的清清楚楚,不会有一丝情分在其中。
她为妖界之首,守着那大泽妖墟的亡灵,听着哀嚎于九天的幽怨哭声,再懦弱之人也会变得坚不可摧。
玄洛倾见过太多寻求她庇护,想从她地方得到好处之人,但还没一个人对她说过要护着她。
从走出大泽川的狐狸洞起,她以为她足够坚强坚不可摧,但现在看来,她的狐狸心还是rou长的,否则也不会被这小魔修随口的一句,而有些微微的触动。
玄洛倾看着林千霜,甩掉了她的袖子,“荒谬,你算什么东西。”
林千霜回之一笑,“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所以,妖皇尊上,您也不必同我这个小人物斤斤计较。”
这句话竟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的感觉。
玄洛倾墨眸红光微闪,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她绝不是夜玲珑,从在灵韵阁见到那一次,她心里就有点确定了,但她却又找不出夜玲珑被夺舍的痕迹。
一个本对她纠缠不休的蠢笨姑娘,不可能会转变的那么大,同一副躯壳,却让她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凤羽公子不再如前两次那般大意,但这一蕴含了凤羽掌法Jing髓的最后一击,还是意外的落空了,那狡猾的魔修女子,比他想象之中要敏锐的多,似乎能在一瞬就判断出他的掌风下落方位。
凤羽一族的族长之子竟然比不过一只普通的黑羊怪,被位筑基期的小魔修所击败输了比试。
众妖修们窃窃私语,看着那来自魔域的贡品,也有了点审视的意味。
凤羽公子丢了凤羽一族的颜面,恼羞成怒地拿起了刀戟便朝着对他设套的林千霜劈去,但这刀戟还未落下,便被妖皇击落。
玄洛倾上前了一步,道:“这是本座钦定的贡品,输了便是输了,爱卿不可失礼。”
凤羽公子怒火朝天道:“分明就是这小魔修耍了什么诡计,这笨重的黑羊怪,哪是我的对手。”
“好你个凤羽公子,我家主子本先来参拜妖皇,见你气势汹汹前来,便让了路让你先行,现在你技不如人,还要反咬我家主子一口,是当我家主子好欺负吗?”
黑羊山的妖怪一听这长得像娘们一样的臭鸟竟然敢污蔑自家的山大王,顿时有人跳了出来,指着凤羽公子鼻子骂。
有只凤鸟看不下去了,也回骂道:“我方才分明看见,你家主子和那小魔修拉拉扯扯,举止暧昧,说不定是两人有jian情,窜通好的欺负我家主子。”
“早看你不顺眼了,没毛野鸡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瞎蹦跶?”
“哎哟,你们就是群土里土气的山野妖怪,也有底气同我们火凤凰后裔说话?”
凤鸟族那头的人叉着腰骂,黑羊山的妖怪也不甘示弱,两方人本就来得多,骂来骂去逐渐打起了群架,那群看戏的妖族顿时慌了,要去阻拦,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