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有点为难啊。”
“你脸皮那么厚,有什么好为难的。”
寒圣瑶突然伸手扯了下林千霜的脸皮,在她感到痛意之时又收回了手,懒洋洋地说道:“北冥血宗内部出了事,本座自会追究其根由,为了圣女的安全,本座就来这儿多住几日了,正巧,府邸内还有些典籍,上回你忽然溜走,还余下一些未曾注释,就由楼主您辛苦了。”
“不辛苦,小事而已。”
林千霜皮笑rou不笑地奉承说着,视线却被浮在寒圣瑶身侧的魔玺吸引了过去,她故意不认得魔玺,带着欣赏的眼神,说道:“域主身旁的这块灵石灵气充沛,浮转之际似乎有兽语刻在上面,域主可否将石头与我一观?”
寒圣瑶敛起幽眸在林千霜的脸庞上扫视片刻,随即像是抛石块般地将魔玺丢到了她的怀里,淡淡道:“本座这石头可不同凡响,楼主想要仔细察看,可别被它给伤到了。”
魔玺是流落在凡间的四神器之一,神器之间能相互感应。
可惜在她并非是魔玺之主,无法利用魔玺搜寻到其他神器的下落。
林千霜拿着魔玺装模作样翻转看,眼眸则偷瞥向了坐在对面的寒圣瑶。
这回她在婚宴上的一曲,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不信师尊无所察觉。
一梦方休将她们的师徒记忆抹去了,但寒圣瑶心里那段曾经有关魔皇的回忆还未消失。
曾经深爱魔皇的她,怎么会忘记魔皇生前最爱的曲子。
“你在想什么,本座的魔玺有那么高深吗,需要你这般愁眉苦脸的去看。”
肌肤微凉被指腹滑过,手臂鸡皮疙瘩窜起。
林千霜手一抖,险些将魔玺摔落,她抬起头,寒圣瑶悄然立在她的身后,单手搭在她的左肩上,鼻尖几近触到她的侧脸,似是在好奇她在专注得看着什么,挨得极近。
“上面的兽语,看了那么久,应该有些眉目了罢?”
魔玺重回了身后人的手中,那动人的女音似是根羽毛轻抚得她耳朵发痒,有只手悄然在她腰际捏了一下,那双紫眸略暗沉地从她蒙着面纱的瘦削下巴曲线下滑至衣领深处,其中的暧昧意味令她难以忽视。
是她做了什么举动又被误解了吗。
林千霜有点发慌,被触碰的地方似是燃了团火,令她有点坐不住,她有点拘谨地坐直,椅子向后挪了一下,语气疏远道:“是我看错了,这上面没有兽语。”
她迅速站起身,伸手去拿桌上的剑,歉意笑道:“夜深了,域主该好好休息了,明日我再拜会您。”
千雨剑被魔气吹飞在了地上,林千霜手落空,面容一紧转头看向寒圣瑶,忽而身躯被重重撞到了墙上,幸而她有所防备,侧身躲过了,但也被逼到了墙角,骨笛斜插入了她头侧的墙壁,裂缝从肩膀上方绵延。
那张曾艳冠魔域的容颜挨着她的额头,紫眸幽暗地俯看着她,那苍白的手指挑起了她鬓间的发丝,在她耳畔说道:“魔玺上从未有兽语,本座身为魔玺之主怎会对自己的东西不知。你在本座好友的婚宴上眼波勾人地弹着流芳曲,又深夜在这屋内借着看物的名义来接近本座,还在酒杯里下药,你这般相邀,若本座还拒绝,那岂不是怠慢了美人。”
“那杯解药,你没喝?”
林千霜眼眸一怔,嘴角抽了一下,千雨剑直朝着寒圣瑶的身后飞来,想要帮主人解围。
寒圣瑶猛然一伸手将林千霜打横抱起,千雨剑踌躇地绕着她们身侧转不敢轻易靠近,两个人法力相当,虽始终保持着姿势,却在神识海中斗了几回。
“本座一直舍不得杀你。
你可知,你就像是沾了上瘾的毒药,占据本座的脑海,吹乱本座的心弦,但本座也怕被你这只狡猾的小魔修露出的尖牙所伤。
故而不肯靠近你,亦不敢碰你。”
寒圣瑶唇色发白,显然也消耗了不少灵力,她身体一歪,怀里的林千霜和她一起坠入了柔软的床榻上,她的手抚过了她的五官轮廓,气息不稳,笑容慵懒地漾在嘴角,道:“真像,若是和梦里的人面容相叠,也无丝毫异样。”
林千霜手脚发虚地推开了寒圣瑶滚到了一旁,千雨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眼眸寒光毕露道:“我伤不了你,但你也别想伤我。”
寒圣瑶的手抚上了千雨剑的剑身,眼眸看向她,声音柔美道:“霜儿,我们师徒之间一定要这般刀刃相向吗?”
林千霜眼眸猛地抬起,面露喜色,收起剑,欣喜道:“师尊,你都想起来了?”
脖颈有阵刺痛传来,是骨笛上的利刃刺破了她的皮肤。
寒圣瑶宛如只餍足的猫,慵懒地舔了下利刃上的血ye,紫眸似燃起了烈焰,瑰丽若星火。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般上好的灵血,在从前她似乎也尝过,小魔修和她……是老相识。
她说那些梦里的话之时,面前的女子也有所反应。
头部忽然传来剧痛,她三指按住了太阳xue,有些零碎的片段在神识海中飘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