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当日怜月在月门宫一定经历过什么,就像申霄今日对她做的一样。锦阳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心有余悸。
她再不敢与申霄独处了,否则真的被怎么样了可怎么办。
这种恐惧的感觉锦阳已经有些陌生了,这辈子没受过多少委屈的她在慢慢遗忘前世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可是刚才被申霄制住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无力又无助。
是公主又如何?申家能把先帝弄下来,未必不能把父皇也弄下去。
锦阳想起了什么,突然跑了出去,对见到的第一个丫头吩咐道:“快叫人备车去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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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花递过来一摞纸,怜月接过来一看全是地契房契一类的东西。
“娘娘,这是公主命人给您买下的。”
“连花姐姐别再叫我娘娘了。”怜月还是不习惯别人的恭敬。“公主买给我的?为什么?”
“奴婢不知。”连花恪守礼矩,虽然锦阳公主对霁嫔一口一个怜月,但她不敢。
锦阳这一举动自然是为了让怜月安心。她不想怜月跟着她无依无着,既然怜月没了亲眷,那就多给些财物让怜月傍身。她不想怜月留在她身边的理由只是为了有个活下去的依靠,她希望怜月在拥有数不清的财物、尊贵无比的地位,甚至可供选择的旁人后,依然愿意留在她身边。
哪怕怜月不留下也没有关系。她的初衷永远是让怜月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她所能做的是为怜月提供选择生活的权力,和作为怜月的选择之一在一旁静静守护。锦阳仔细想过怜月上一世没有拥有过的是什么,不是她也不是地位,而是自由。
“公主去哪儿了?”怜月听说公主要去前厅会客,可是这一去去了很久也没回来。
连花回话道:“霄姑娘刚走公主就去太子府了。”锦阳怕怜月害怕没说来访的人是申霄,可连花不知这茬,照实回了。
“霄姑娘来了?”怜月心底升起寒意。连花一走,她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摸出游婵赠她的短刀藏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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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霄下了马,太子府的小厮过来牵马被申霄拒绝了。“不必,我马上要走。”
她在和锦阳拼速度,其实在进宫面圣与来太子府这两个选择中,申霄犹豫过,但以她对锦阳的了解,锦阳绝对会先来太子府找秦晁林。
秦晁林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腰带,着急忙慌地跑着,怕去晚一步申霄等得不耐烦走掉。
他从来没想过申霄会来太子府找他,以前在王府,因为锦阳的缘故好歹能在半道堵一堵申霄,见上一面。他和锦阳分府而居后,再见申霄就格外难了。
“霄儿!!!”还隔着大老远,秦晁林就冲申霄大喊。
申霄嘴角轻轻一扯,秦晁林的利用价值陡增,申霄的态度也就不似从前那样傲慢无礼了,也回了个浅浅的笑。
这一笑差点迷得秦晁林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待秦晁林走近,申霄却又换了副脸,面带哀伤地拎着袖子抹了抹早已泪干的眼角。
申霄这样柔弱的样子秦晁林哪里见过,便是申霄的老爹申老将军也极少见到女儿这个模样。受到惊吓的秦晁林忙掏出帕子递过去,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了申将军远征之事,霄儿你别担心,将军定能凯旋而归的。”
“晁林……”申霄猛地扑进秦晁林的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
秦晁林受到了更大的惊吓。霄儿这是叫他的名字了?不是世子也不是太子,而是他的名字?秦晁林的心化成一团柔柔的雾,小心地拍了拍申霄耸动的背。他不敢再说话,只想这一刻能稍微久一些。
“我和锦阳吵架了。”申霄趴在秦晁林的肩头,消沉地说。这语气中的每一丝伤心都是真的,她讨厌提起吴怜月时锦阳的表情,讨厌锦阳总想用身份压她。
身份?呵。身子还差不多。
“……”秦晁林继续沉默。锦阳和霄儿很少起争执,所以霄儿才会难过成这样吧?可是女孩子的事他不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妄加猜测。
申霄终于从秦晁林肩上抬起头,神情更加哀伤:“公主殿下还在生我的气,我在京中除了她也再无朋友,反正无人相伴还不如去找我父亲,助他一臂之力。所以特来与你辞行……”
“你要去找申将军?”秦晁林不想申霄走,这一走不一定是多久,最久的一次,申霄去了整整一年才回京。“锦阳小孩子脾气,我会替你劝她的。”
申霄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京中佳人那样多,虽然我已与太子殿下订了亲,还是担心征战归来时早已物事人非……”
霄儿怀疑他会移情别恋?秦晁林慌忙解释道:“我断不会的。此生只你一人,就如曾经向你保证过的那样,别的女子再入不了我的眼。”
“我记得你说过那话。只是当时你是世子,如今已是太子爷。而且公主殿下未必还愿意让我做她兄嫂……”
申霄说得十分可怜,秦晁林更是说不出的感动:“我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