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
这和现在这个有时和南宫殷渌斗斗嘴的晓是完全不一样。
“没事的,别那么讲究的,来吧,很好吃的。”南宫殷渌笑着说。
“这……”晓还是有些担心。
“诶呀,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差不多大的,别老是那么拘束,知道吗?”南宫殷渌走向晓,用手拍了拍晓的肩膀,说道。
“来吧。”南宫殷渌拉着晓走向了石桌。
“嗯……”晓轻声说道,南宫殷渌的手虽然有些凉凉的,但是晓却是觉得有些温暖,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一种到心底的温暖……
自己是南宫殷渌一日在奴隶市场找到的,然后就买下了他,南宫殷渌让晓跟着自己,待自己宛若兄弟一般,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对过自己。所以,晓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要守护这个人……
“殷渌。”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南宫殷渌的身后响起。
“景世宇哥哥!”南宫殷渌一脸惊喜,扑向景世宇,“你怎么来了?”
晓的眼神暗了暗……
“我来看看你。”景世宇笑着说道。
“你……”南宫殷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要和爹出征南庭了……”
“嗯……所以来和你道个别。”景世宇微笑摸着南宫殷渌的头说道,“你呀……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北望啊……”
“你这么说,我就很不开心了。”商莫璃嘟着嘴说道。
“抱歉啊,莫璃姐。”景世宇笑着看着商莫璃。
“景世宇,这次出去可是凶多吉少,你当真是想好了?”墨林染也看向景世宇。
“是,我的命是北望救下来的,所以……我不会后悔的。”景世宇坚定地说。
“景世宇哥哥……”南宫殷渌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好吗……求你了……”
“恩……我会的……”景世宇看着泪眼汪汪的南宫殷渌,低声说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南宫殷渌低声说道,似乎是在嘟囔着。
“恩,我答应你。”
只是……这句话,是景世宇对南宫殷渌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场战役北望少主南宫殷熙虽然活着回来了,但是损失惨重,大部分将士都死于疆场,其中也要景世宇……
当南宫殷渌看着景世宇的尸体,还是那张自己熟悉的脸,英俊而年轻,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景世宇哥哥……”南宫殷渌很显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并没有哭。
“殷渌……”商莫璃站在南宫殷渌身后,双手轻拍南宫殷渌有些颤抖的双肩。
“莫璃姐姐……”难得的南宫殷渌又如此称呼商莫璃。
商莫璃一愣,“恩?”
“景世宇哥哥,是不是只是睡着了?”南宫殷渌竟然笑了出来,“我们现在叫醒他好吗?”
晓站在一边,眉头皱了起来。
“殷渌……他……”商莫璃想要说他死了,但是发现南宫殷渌的眼神有些不对。
“莫璃姐姐,你看看,景哥哥都这个点了,还是在睡觉,我们真的要把他叫醒了,要不一会儿爹爹回来,要训斥他的……”南宫殷渌眼神混沌,但还是笑着说。
“他……”商莫璃张了张最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却尝到了一丝苦涩——是眼泪……
“莫璃……姐姐……你说啊!景哥哥只是睡着了对吗?!”南宫殷渌有些急了,带着些许哭腔说道。
“我……景侍卫他……”商莫璃看着眼前这个快要哭出来的南宫殷渌,心中很是复杂。
南宫殷渌出生时,他的母亲便死于难产,他的父亲南宫殷熙伤心过度,把罪责竟全部归咎于南宫殷渌这个孩子身上,自南宫殷渌出生,他来看南宫殷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只是白了这个孩子一眼,便离开了……
所以,南宫殷渌小时候话很少,很敏感,很自卑,虽然有自己和墨林染陪着他,但是却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孤独感,直到景世宇出现在南宫殷渌面前。
那时的景世宇很是狼狈,浑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又黑又瘦地站在南宫殷渌面前,南宫殷渌却没有嫌弃他,反而拉起了他的手,难得的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以后,你就当我的哥哥好吗?”
商莫璃觉得这两个人从某种角度而言有些相同,所以第一次见面两人有些共鸣,所以两个人没多久便玩到了一起,南宫殷渌那张惨白消瘦的小脸上才有了血色和孩童的朝气……
对于南宫殷渌来说,景世宇是最重要的,谁都无法取代他的………
“南宫殷渌!”晓看着南宫殷渌说道,“你醒醒!你别麻痹自己了!景侍卫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南宫殷渌缓缓转过身,双眼直直地盯着晓,慢慢地走向晓。
“殷渌!”
随着商莫璃的惊叫,南宫殷渌已经掐着了晓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