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
谢宴巴巴的看着楚云端的脸,然后摇了下头,恰是这个时候,酒楼老板出来对着谢宴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扔给了她几个铜板,然后让谢宴滚蛋。
谢宴挣扎着从楚云端的怀中跳下去,一个一个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几个铜板来,小小的手里包着那十几枚铜板,像是捏着自己的一切。
她低着头,不愿再抬起头来,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姐姐。”然后往酒楼外面跑去。
楚云端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竟然觉得有些不放心,便跟着她去了,谢宴穿过街巷,最后停在了一家药铺的门前,楚云端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的是,药铺老板一脚将谢宴给踢开。
她手中握着的铜板又散落开来,被人踩在脚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趴在地上寻着那些铜板,终于捡齐了,又跑进了药铺之中。
楚云端走进去,正看到谢宴跪在地上,将那些铜板给老板,在见到楚云端进来的时候,她肩头一颤,最后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
楚云端垂着眸,走过去牵着谢宴的手,看着老板问道:“她要什么,所有的钱我来给。”说着,楚云端拿出了一枚金珠来。
这些凡人之间的黄白之物,对于他们修真之人来说,却是没有什么用的,谢宴抬头愣愣地看着,眼眸之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
谢宴想要的是一副药,看着她捧着那一副药珍重万分的模样,楚云端不禁笑了笑,然后就打算离开,却没有想到,谢宴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看到自己被楚云端发现的时候,不禁低下了头,红着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楚云端折回去,站在她的面前,光从她的身后照射过来,笼罩下一片Yin影,将这所有的繁华,都遮挡住了。
谢宴张了张嘴巴,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楚云端温和地笑了笑,揉着她的一头黑发说:“小姑娘一直跟着我作甚?”
楚云端的声音清浅温和,落在谢宴的耳中,惹得她不禁挺直了背脊,她抬头看着楚云端,这时候的楚云端才发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闪耀着无比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谢宴的眼神忽然飘忽了一下,然后轻轻开口:“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吗,回家……感谢你。”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爬满了期待之色,那一双眼睛之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唯一有的,便是那一袭青衫微动。
没来由的,楚云端竟然应了下来,还真的同谢宴一起巴巴的回到了家中。
那时候的谢宴,还没有开始修道,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自当有天命,谢宴将家中的门给推开,露出了小小的一间屋舍,大抵是昨夜吹了大风,将屋上的茅草也给吹落了下来。
这时候,家中传来了咳嗽声,有一个妇人斜倚在门边,眼眶乌黑,嘴唇苍白,连站起来都似乎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可即便病重成了这般模样,那妇人还是朝着谢宴露出一抹笑意来,朝着她挥了挥书,谢宴从楚云端的身边跑过去,将手中的那一副中药递给了妇人。
妇人脸色一白,笑意消失在脸上,看着谢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楚云端站在面前,抬手理了理发鬓落下的碎发,笑了一下:“不知姑娘是?”
谢宴拉了下妇人的衣衫,悄声说了句:“阿娘,是这位姐姐帮我买的药。”
妇人赶紧将楚云端迎了进去,只是家中简陋,喝的是凉水,上面的茅草因为被吹飞了,所以有些漏风,惹得妇人又多咳嗽了几声。
看着妇人这般模样,楚云端不禁想起了几个字来,药石罔灵。
这妇人明显就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若是用灵力续命,倒是可以拖上一段时间,不过凡人终究是凡人,也拖不了多久。
在得知楚云端没有住处的时候,妇人很是欣喜地将她留在了这里,督促着谢宴去隔壁邻居那里借了些米回来,来招待楚云端。
当天夜里,妇人突然病重,连床也下不得了,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渐渐无神,小小的谢宴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妇人的手不放,咬着牙,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是悄悄红了眼睛。
楚云端一进门去,就被谢宴给察觉到了,谢宴放开妇人的手,将楚云端赶出了房门,将门重重关上,楚云端在屋外,似乎是听到了女孩子的啜泣声。
她的手靠在门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让我进去看看行吗?”
过了许久,屋里才传来了谢宴的声音:“我不想要别人瞧见我与阿娘这般模样,可是我最不想要的,还是让姐姐你嫌弃我。”
“我又穷又脏,我没有人要,像是我与阿娘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留着教人平添厌恶。”
屋中的声音越来越小,楚云端鼻头一酸,心头第一次泛起一样的感觉来,就是那种,特别想要将门前这个小姑娘,抱在怀中,告诉她,不嫌弃。
楚云端清清淡淡地开口:“让我瞧瞧,我帮你救活阿娘,谢宴,可以吗?”
这是楚云端第一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