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踩着我上位;聪明一点儿,就不会在身体那么弱的情况下开微博聚人气。微博是个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我这些年来的辛苦、承受的谩骂,她们不当回事,尽管去试。至少我不会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他们觉得栗萱出道之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一边从我身上吸血,一边还要侵吞我的房子,是觉得我一定会糊么。我告诉你,娱乐圈对我不重要,我不在乎糊不糊。但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杜茉莉想:不在乎娱乐圈?怎么可能?你这样的人,哪能离了阿谀奉承呢?
“还有你,”栗雨青眼神愈加冰冷:“经理人跟我说那章子是真的,我还以为我真承诺了房子呢。直到我看到协议……章是你盖的吧?以前我刻了两块私章,没Jing力处理的事情就交给你。算一算也快十年了,你还保留着,还真是‘情深义重’。”
“只是,你出国之后,我把所有跟你成双成对的东西全部砸了,所以我的章上有块缺口,你也不知道吧。我拥有瘸口的章,瘸口的感情,我早就清楚,你却还不明白。你帮她们夺走我的资产,现在又来为她们说情……”栗雨青说:“我在鸡汤里下了毒。”
杜茉莉登时一惊,一背冷汗。
栗雨青又笑着说:“骗你的。”
杜茉莉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说:“可那毕竟是你的家人……”
“一个人如何,并不取决于身份或者资格,而是看他做了什么。凭栗萱母女做的事情,她们配当我的家人吗?你又配当我什么?”栗雨青说:“你说啊。”
句尾清清淡淡,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杜茉莉觉得,哪怕栗雨青骂自己一顿,都好过现在。哪怕脸皮再厚,她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曾经是个坏人,但我现在想补救。如果你跟我怀着一样的想法,那请别来打扰我,谢了。”栗雨青说:“快到午饭时间,我就不留客了。”
杜茉莉灰溜溜地走了,栗雨青端着鸡汤,送到伍长童旁边,笑着说:“鸡汤好了。”
伍长童瞥着杜茉莉低头快步离开的身影,说:“下次别做鸡汤,喝腻了。”
栗雨青说:“好。”
伍长童说:“你跟家里撕破脸,又对杜茉莉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呢?”
栗雨青的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除开粉丝以外,情感支柱几乎就剩下这两种。哪怕有毒有害,但工业废料也能浇灌出艳丽的花。栗雨青打算做什么?
自掘坟墓,还是,破釜沉舟?
栗雨青倒在沙发上,一把搂住伍长童的腰——自从接机之后,栗雨青爱上了这个动作,这让她觉得安全。
“我还有你啊。”栗雨青的声音从衣服里透出来,语气软得像个孩子。
又撒娇。伍长童这么想,但她已经放弃抗议了。反正栗雨青不会改。
伍长童说:“如果有一天,我……”
将人生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像个命悬一线的赌徒。可伍长童觉得自己连稻草也算不上。
栗雨青打断伍长童:“鸡汤里有毒。”
伍长童“切”,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说:“无聊。”
栗雨青抬头望着伍长童油乎乎的嘴唇,突然撑起身体,吻了上去。
这本是一个轻柔的吻,中途却变得激烈,如同一场战争。栗雨青咬着伍长童的嘴唇,心想:真下毒倒好了,你没有防备地喝下去,然后我们一起死。
伍长童心跳加速,双腿不自觉交叠起来。她猛地推开栗雨青,吼道:“喂!疼!”
栗雨青笑了下,说:“出国带上我吧,你上学,我洗盘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时期,我就不以身试法了。
☆、沙尘暴
电影还没有拍完, 栗雨青自然无法逗留太久。
期间谢冰专门请栗雨青吃了一顿饭, 栗雨青没有拒绝。到餐厅之后, 谢冰又聊到工作、家庭和过年, 并对栗雨青的现状表现了体贴的关心:“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对此深表遗憾。”
栗雨青笑着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看在血缘的关系上冰释前嫌, 还是冷血地不管不顾?”
“都不是,”谢冰说, “当然是落井下石。我很记仇, 对设计过我的人睚眦必报。事已至此,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谢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栗雨青有些受到惊吓。她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了某些凶残与偏执, 这一刻她意识到, 或许他是认真的。
谢冰却又随即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栗雨青低头喝酒,再抬头时已看不出任何异样。谢冰又说:“上次跟你说的事情, 你考虑一下呗?我父母挺想跟你吃饭的。”
栗雨青张口欲言,谢冰提前截断她:“如果你觉得太快了, 我可以再等。如果你想让我先跟你父母吃饭, 我也不介意——只是恐怕你不会这么做。”
栗雨青说:“谢先生公务繁忙, 还是慎重些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