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关前走一遭,难道人就真的能转性吗?
栗雨青和小雪太过艰难,十分需要别人的帮助。伍长童脚步微微向前移动了半步,却还是没有上前。
不管了,自己什么都不管了。
☆、床和枕
伍长童回了酒店之后, 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栗萱到片场之后, 没做妖, 没搞怪, 只是可怜巴巴地对着栗雨青说了几句话。
自己在旁边监视了这么久,也就栗妈妈做出了种种挑衅的行为。自己刚刚奉为圭臬的“本性难移”, 真的是绝对的吗?
自己被花盆砸进了医院,再出来的时候, 栗雨青特供的滤镜碎了;栗雨青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看上去也“改邪归正”了。
如果真的本性难移, 那伍长童首先得否定自己和栗雨青的改变。这她做不到。
于是她忍不住怀疑自己:莫非栗萱真的转性了?
正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房门响了。伍长童一惊, 戒备问道:“谁?”
栗雨青压低了声音说:“我。”
伍长童愣了愣, 跑去开了门。
栗雨青一手抱着浴巾和睡衣,一手拎着装满了护肤品的小篮子。还没等伍长童说话,栗雨青面露难色道:“童童,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酒店鱼龙混杂,伍长童侧身放栗雨青进来了, 嘴里却疑惑问道:“怎么了?栗萱又作妖了?”
栗雨青转身幽幽问:“你不欢迎我吗?”
伍长童:“小雪呢?你不跟她一起睡吗?”
栗雨青表情更加幽怨了, 说:“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吗?”
伍长童:“……”
栗雨青很快“噗”笑出声,说:“酒店房间紧,你又不是不知道。助理们要么跟艺人挤一间房,要么跟别人的助理挤一间房,哪里有我的位置?想来想去, 也就你还有点可能收留我了。”
栗雨青说得轻松,实则内心忐忑。伍长童说了一句嫌弃自己的话,自己就要说这么多字才能开着玩笑化解尴尬。如果伍长童再皱皱眉头……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厚着脸皮待下去。
栗雨青觉得自己真是太脆弱了,要是自己能够像关君那样,想什么说什么,是不是会好很多?
好在伍长童没有她这么多心思,闻言点了点头,说:“我大床房,晚上可能会抢被子,我找前台再拿一床被子吧。”
栗雨青张了张嘴,想说就一起睡呗,却没说出口。
伍长童说:“我已经洗漱完毕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进去洗澡吧。我去前台拿被子。”
栗雨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伍长童飞快地出了房门。
栗雨青的话竟然比伍长童慢了一步:“……直接打电话让前台送上来吧……”
栗雨青喃喃自语:“好吧,也许你就是不想见到我……”
可追求一个人,怎么能脸皮这么薄?栗雨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脸皮拍厚一点儿?
伍长童不知道栗雨青的曲折心思,她一路乘电梯下去,对前台道:“不好意思,有多的被子吗?还有,我房间的电话坏了,你们去修一修吧。”
前台态度特别好,很快就把东西给伍长童了。伍长童抱着厚厚的被子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让栗雨青去洗澡,那自己岂不是要惨兮兮地被锁在门外?
想到这个,她又问前台:“请问能再给我一张备用房卡吗?我刚刚下来的时候忘了带房卡了,明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还过来。”
前台确定了伍长童的长相和登记身份证,最后给了一张备用房卡。
她将被子卷了个卷儿扛在肩上,搭电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的电视剧。
皇帝招女主侍寝,女主(据说)脱得光溜溜的,就是被太监们这样扛过去的。被扛的人该多难受啊……
又想:这么算的话,栗雨青是皇帝,自己岂不是就是……太监?
伍长童黑着脸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她拿房卡刷门,“嘀”地一声,门却没有推开,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样。
栗雨青惊慌地叫了一声:“谁!”
伍长童这才反应过来,拿了备用房卡也没用,栗雨青把链子栓上了……
她无可奈何,捏着嗓子道:“皇上,贵妃到了!”
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门开了,栗雨青洗澡洗到一半,头发shi漉漉的,半探出头看她,说:“朕心悦你。”
伍长童愣了一下,不是,贵妃不是我,是我肩上的这床被子啊……
但也只能闪身而进。
进去之后,伍长童才发现栗雨青仅仅裹了一张浴巾在身上,香肩全露,水珠顺着肩线滑落,途径锁骨,滑到了山峦间的沟壑里。
浴巾长度有限,小腿也暴露在空气中。栗雨青光着脚踩在地上,正啪嗒啪嗒地漏水。
伍长童喉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