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您从到尾解释一遍,为什么要进我房,为什么要碰瑾安,又为什么要说给她检查身体这种荒yIn无耻的话。”越说穆妤越是咬牙切齿。
“说帮她检查身体,这话很无耻吗?”云霄没抓住话的重点发问道。
“你一个老男人无端地说要帮个小姑娘检查身体,你还不觉得这话有问题?”菜花少有地炸毛了。她能不炸毛吗?昨夜自己还跟陆叔信誓旦旦保证,谢瑾安在峨眉山很安全,叫他不用连夜上山来接。今天就啪啪啪打肿脸了!
“啊啊啊!你们误会了!”终于反应到问题出哪儿的云霄赶紧为自己辩白:“老道我只不过瞧这女娃娃一直没醒,觉得奇怪才想帮她把脉。我可不是倭国那些小民。”
啧,原来是这样,扫兴!棉花小师太一脸失望,无趣地在角落种起了蘑菇。
“师父,您会有这闲心关心陌生人?”穆妤信云霄说的是真的,但他一定还瞒着些什么。她用眼神示意他,‘请您老实交代’。
被看穿的云霄耸着肩,噘起嘴坦白道:“啧,我不就是想问问她,头发是在哪家做的护理。谁知这小姑娘怎么摇都不醒,所以我才...”
竟然只是这个理由??独角与棉花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被侮辱了,她们太高估道长了!
“有劳师父多虑了,瑾安只是醉酒未消而已。”黑着脸,穆妤将碗放到桌上,俯上床头盖紧谢瑾安的被子,然后伸手将云霄推向门口驱赶道:“您想知道的东西,等她醒了我会帮您问的。现在!烦请您回避一下。”
被推着走的云霄不爽了,挣扎撒泼道:“怎么滴,你还对为师下逐客令了?你这种行为是忘本负义,欺师灭祖!”
“哎哟喂,成语使得倒溜!不过让你个大老爷们离开小姑娘的闺房,就是欺师灭祖了?道长你的幼稚也令人发指。”棉花见缝插针,说了句公道话。
“啪叽——”只见,云霄袖口瞬时飞出一道符贴上了棉花的嘴巴。棉花动手去撕都撕不下来,这符是有咒力的。“噗—”她老婆菜花不厚道地笑了。
棉花小师太对此表示,我受桑了。她想呐喊:“你还是我老婆吗?”却苦于发不了声,只能干瞪着眼吹着气。
穆妤见状也偷乐了一下,但为人还是要讲义气。她迅速手捏了个咒法,让那张“封嘴符”飘到了自己手里。
“老婆,求抱抱。”嘴一获自由就不正经的棉花埋到菜花大胸里求安慰,并指责云霄道:“你以大欺小。”
“哼,你成语用的也不赖。”云霄傲娇地冷哼了一声,表示老子现在也被徒弟伤透了心。
瞧着师父赖在门口的瓜皮样,穆妤无奈地摇着头心忖道:难道师父真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拆他台,穆妤用了门派秘术“心神传音”与云霄内心对话:
“师父,我是您徒弟,您平时没规矩惯了,我可以不介意。但在外人那里男女有别,您怎么都不该动手动脚,更何况还是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您这样会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带来负面影响。如果您不听劝继续胡闹下去,我报复起来您也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简直是至今难忘,好吗!正如穆妤了解云霄一样,他对穆妤也是知根知底。他这徒弟平日就是只待宰的小羊羔,但那次算是让他看清,出了峨眉山这座大羊圈,这只小狼也不爱披羊皮了。
那是穆妤十三岁那年,云霄一想到她浪费九阳灵根体的天赋不去修真就觉得可惜。于是自说自话地休书一封给青城山的掌门大师兄,拜托他让穆妤参加那年青城山“苗苗杯”道术培训大会。
那时小穆妤犟着头皮死不肯去,无论云霄怎么劝就是一句话,“我不去,师父我真的不想去。”
“这孩子今天咋不听劝呢?”好说歹说都没用的云霄耐心也用完了,他要用硬的了。只听他语气咄咄道:“你还是不是我会宗堂的人啊?所有道门下小孩子都要报名参加的,你凭什么特例?”
“那您是不是会宗堂的人啊?”穆妤打蛇打七寸,有力回击道:“所有道门人都搬去青城山了,您又凭什么特例留在峨眉不肯走?”
“这是一回儿事吗?”云霄跳脚了。
“怎么不是一回儿事了。我是您的弟子,您啥样,我就该学您啥样,随心所欲不逾矩。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穆妤说的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
“........”果然云霄吃瘪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理来。情急之下,只能用师威胁迫道:“我养你这么大,就让你参加一次苗苗杯你都要跟我作对吗?”
“不是这样的。”小穆妤不甘心被带上顶“坏小孩”的帽子。她是很尊师重道的,只是她不知道去的意义是什么?Jing进道术?她不需要。与同门交流感情?那里她谁都不认识。当做跟师父亲子活动游山玩水?他却只让我一个人去。
小穆妤找遍了一切说服自己的理由,却偏偏毛都找不到。她瞄了眼云霄决绝的神情,知道跟师父说理也无用,只能重复念叨着那句:“我不去,师父我真的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