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清秋不舒服么?”
时清秋摸了摸心口,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深深呼吸后,微微一笑安抚大家的担忧:“我没事,刚才窗外打雷了,突然闪了一下子,吓到了而已。”
大家都松了口气,季蓝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后背说道:“没事就好,可能也是你们两个突然谈公事有点紧张了,我们一起去楼下喝点东西放松一下吧。”
“嗯,也好。”时清秋欣然答应。
秦望跟季蓝走在前面,时清秋拿出手机想给温轻寒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可是一看时间,这个点应该是庭审进行中。
她发了条微信,然后在秦望的催促声里跟上了前面两人的脚步。
温轻寒刚刚结束庭审要离开法院,在法院的停车处,她刚上车就想给时清秋发个信息。
她想先给时清秋回复自己已经准备离开法院了,回到律所再打电话。她打算一会儿跟时清秋说,不如今晚的晚饭就在外面吃,吃完就去逛街,她也想给时清秋买新衣服。
她嘴角衔了一抹笑,回复的信息尚未输入完毕,一阵十分刺耳的引擎声响起,不过一刹那,猛烈的撞击轰然而至。她的身体全然失去了平衡,头重重地砸在车门上。
顷刻间,一片黑暗。
亿涵律所附近的咖啡厅里,简意之搅动着咖啡,瞥见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付安然发过来的一句:“今晚吃什么?还是过去你那边么?”
碍于对面有人,她心痒痒地不能回复,只能用力地抿着唇,继续搅动咖啡。
对她的心不在焉,祁悦叹了声气,勺子在咖啡杯里敲出两声闷响,提醒道:“意之,你把咖啡搅得这么快做什么?”
简意之意识到不对,忙咳嗽一声,“没事,我在想案子,你刚才说到哪了?”
祁悦静静地望着她,把刚才的话重复道:“我说,我大概要回去了。”
即使不希望温轻寒跟时清秋被影响,简意之也还是有些惊讶。这么冲动地来到这里,又这么狼狈地回去,这一趟,祁悦到底得到了什么。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么?”祁悦扬了一下嘴角,有些期待的意思。
简意之平时场面话说得多了,可祁悦跟她之间,说老实话,不熟,可是也不陌生,这让她一下子犯了难。
她又搅了几下咖啡,浅浅地抿下一口,真诚地说道:“希望你,事业顺利,早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外国人也好中国人也好,你喜欢就行,以后如果再回国的话,记得带来给我们看看。”
祁悦笑出声来,说道:“我总觉得你特别希望我走的样子。”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落寞:“我不会去打扰她们了,你们不需要这么防着我。”
简意之突然就语塞了,只得干巴巴地驳了一句回去:“其实,也没有……”
她这话实在没有底气,因为她一直都知道祁悦回来是干什么来的,一时之间,那个印象也改变不了,时不时地就会偏向温轻寒那边一点。
“不提这个,我问你点别的。”祁悦心里犯酸,自觉地把话题带走:“我想给我们学校捐赠,你觉得捐点什么好?”
跟自身无关的事情催生的消极情绪,简意之一向都能很快压下,她喝着咖啡想,提议道:“你可以送点书啊,再把教室空调换一换,然后宿舍的热水器啊什么的,都可以。就是不要想那些个冠冕堂皇的东西,我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你别捐些没用的。”
祁悦不禁失笑,“你好像深有感触啊。”
“那可不是,你好歹也待过,没有点感触也得有点印象吧?”简意之舔了一下唇,看着隔了几桌的顾客吃着小蛋糕,在想要不要买一个回去给付安然。
律所那么多人,估计不能只买一个。噢,又要为了一个人,包下整个律所的下午茶了。
“那好,我知道了。”祁悦笑笑,她哪能没有印象?
两个人正各自喝一口咖啡,琢磨下一个话题,简意之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
是温轻寒的电话,可当简意之眉飞色舞地接起来想听判决结果的时候,传来的却不是温轻寒的声音。
“你好,我是市医院神经外科的,我们在一名伤患的手机里找到了跟你的最近通话记录,她的证件上名字是温轻寒。请问你能过来一趟么?或者知道她亲属的联系方式可以告知我们。”
秋日的凉意在这些话传进简意之耳中的时候分外彻骨,她低垂的头抬了起来,面容是极少显露的凝重,话里藏着几不可察的颤然:“我是她的朋友,我马上联系她的家属,我们这就过去……”
她挂断电话,马上穿起搭在旁边的西装外套,动作里带着些慌乱。
“意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祁悦跟着站起来问。
“我没有时间跟你聊了,下次再说。麻烦你付一下帐,我下次回请你。”
简意之扣子都来不及系完,提着公文包快步离开。
她去取车的路上给温轻寒的父母打了电话通知,又打电话回律所让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