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地酸疼起来。
简意之喝完了一听,随手往旁边一放,又要开。
付安然吸了吸鼻子,快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别喝了。”
简意之又吓了一跳,表情都有些讶异,也有些不自然,她的指尖捏住了易拉罐,讷讷地回答:“这个是啤酒,没关系的,喝不倒我……”
她低着头,手也不挣开付安然,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最终还是付安然败下阵来,松开了她,默默地坐在她放啤酒的那边,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上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妈告诉我了,一直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她低声地说,手指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然后捏着罐子,喝了一大口。
“嗯,不客气,我们住得近,应该的。”付安然挽了一下头发,嘴角隐隐有些笑容。
是伯母告诉她的,那是不是印证了温轻寒的话,简意之喝醉了根本听不懂别人说什么,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或许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听明白那个问题。
“那个……”
“学姐……”
两个人同时看向对方,同时开口,撞上的一瞬间又同时闭口不言,沉默了几秒钟,一起笑开,紧张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一些。
付安然轻声道:“学姐先说吧,我听着。”
简意之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易拉罐,她左右微微摇晃一下,角度的变换使她能够看到里面的酒ye,在她的动作下轻微起伏,好似她现在的思绪一般,定不下来。
她又喝了一大口,手指用力地把易拉罐捏出“咔嗞咔嗞”的响声,声音还是低低的,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间变成这样,我有很大的责任。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按照之前爸妈不在的那段时间一样跟你相处,那样太不对劲了。”
她顿了顿,更语无lun次了:“我不想变得跟轻寒一样,那样太不好了,可是现在这样,我又很不舒服,是我的错……”她停了一下,声音更低,而且有些模糊不清,嘟嘟囔囔:“我觉得我好像对你……但是我们本来不是要这样的……所以如果你想要离开,我可以给你介绍到别的律所去,对不起……”
简意之脸上热热的,好像喝多了一样,说完以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见旁边没有动静,她也不敢抬头看,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又要喝酒。
没等她把手抬起来,前面被路灯照亮的空地就站了一双腿,然后是靠近的温热鼻息,再之后,是付安然那悦耳轻扬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学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声音像是救赎又像是把她推下悬崖的手,简意之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手足无措。
她感觉自己的秘密好像被一下子被摊开在阳光底下,暴露在大众面前。
付安然是听到了的,那一句犹豫又委屈的“我觉得我好像对你……”,太不果断了,跟平时教她大道理的简意之几乎是两个人。
这样的简意之,太像蜗牛了,动不动就要缩回去。
她弯着腰捧起简意之的脸,即使自己也红着脸,也还是耐心地笑问:“嗯?你是不是喜欢我?”
简意之整个人都懵了,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又发现了她们的异常,捂着嘴笑看她们,付安然也发觉了,暂时收起要深谈的想法,柔声道:“我没有要走也没有要逃避你的意思,但是这里人太多了,也有点冷,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换个地方,家里肯定不行,咖啡厅?这种情况可能要出糗,烧烤摊?不太合适。
思来想去,简意之舔了舔唇,声若蚊呐地说:“是有点冷,我……我有一套房子,可以去那里,不回家……”
“好,那走吧,我觉得外面好冷啊。”付安然笑着把简意之手里的易拉罐拿出来放到长椅上,再把她拉起来。
两个人一起沿着来路回去,一路上都是付安然拉着简意之走,
简意之没有开车来,便打了车离开。她勉强平静地报了目的地,路上双手撑在膝盖,不时紧张地握住,而身边的付安然早已经眼里含着笑意。
简意之买的这套房子她很少回来住,就是偶尔应酬晚了会来过夜,然后时不时叫打扫的阿姨来处理卫生问题。
关上门,她紧张地双手搓了搓裤子口袋,不好意思地说:“安然,你要喝水么?我去煮,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比较好。”
付安然走近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羞赧,迎上她的目光说:“现在不想喝,我们先继续刚才的问题吧。”
面对简意之现在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顺着她来,否则她们之间的误会永远都说不通。想让简意之主动开口承认喜欢自己,难度比让她输掉一场官司还要大。
简意之表情一滞,随着付安然靠近的脚步,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跳声伴随着付安然的高跟鞋声音,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脑海里敲击着。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已经明朗了?
“我……那个……刚才……”简意之退得快,“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