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颍川王的命令,城门再次关上了,大长公主一行人都被关在了城门外。
萧文萱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城门,气得简直想要上去踹两脚——她家的沔州军都是软柿子吗?她这个郡主还在外面呢,竟然就因为颍川王的一个命令,真把城门给关了!
所幸,贺铭顺手把她拉了回来,低声道了句:「稍安勿躁。你没看对面的玄甲军没动吗?」
萧文萱气呼呼的,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往城门上踹了一脚,然后才道:「我当然知道玄甲军不会动,要不然你以为大长公主会在这个时候往城外跑?」她说完冲着城楼上翻了个白眼,又道:「也就那些人傻,还真以为大长公主出城是来送死的,敢放她出来不说,还敢在背后关城门!」
他们这些攻略者之间一直互通消息,有些话徐文锦甚至不会对钟韶说,但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却是可以畅所欲言的。所以很早之前徐文锦就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了,他觉得大长公主在军队上留的后手很可能就在玄甲军,因为插手禁军和骁骑卫会打草惊蛇,而其他军队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众人深以为然,所以才没有在钟韶跳下城楼那一刻急疯。
城上城下,城里城外,每个人在这一刻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盘算。不过大长公主不为所动,她抬脚迈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对面的玄甲军走去,那步伐不急不缓,走出了一种皇室的威严气势。
萧文萱等人也默默跟了上去,直走出了一段,城楼上的福王仿佛才发现自家女儿不见了。他扒着瞭望口看着楼下,眼睛都要瞪出来:「文萱,我家文萱怎么跟着出城了?!不成,承义,你快出城去将你妹妹救回来……」
大抵是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城楼下的萧文萱竟是在城头那一片高喊喧嚣中听到了福王的叫嚷,顿时就又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听到这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暖的,便是盘算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爹最后当了炮灰。
不提福王在城楼上抓狂,这边大长公主已是越走越远,也离玄甲军越来越近了。
玄甲军依旧不为所动,城楼上的人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渐渐地,便是连士卒们的高喊声也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城楼下的那一行人。
直到大长公主走到了玄甲军跟前,直到玄甲军分开一跳道路,直到秦禹亲自将大长公主一行人迎来进去,然后那个分开的缺口再次合上,顺便竖起一列盾牌……
正扯着儿子要他出去救人的福王懵了,等着看大长公主死于乱军的颍川王也懵了,城楼上的所有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莫名,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好半晌,颍川王才呆呆的问了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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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军军阵中,秦禹行礼过后,大长公主也正对着钟韶问着同样的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刺杀皇帝?!」
听到这话,秦禹带着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晃了一圈儿,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之前显然以为刺客是大长公主安排的。其实不仅是他,包括徐文锦这一群有些猜测的攻略者也同样如此以为。
当然,到了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事情不是那么回事了,再加上大长公主直接就是盯着钟韶问的,所以众人的目光也都随之落在了钟韶身上。
钟韶的脸上还沾有萧乾的血没顾得上擦拭,闻言顿时苦笑,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犹豫了半晌,这才说道:「那人不是我安排的,不过我确实是认识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在阿娘将我寻回前,他便与我相识,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
听到这解释,众人的目光中都明晃晃的带着不信,已经恢复镇定的贵太妃刚走到大长公主身边,闻言便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关系很好?」
钟韶便有些为难,抬手摸了摸额角,回道:「也不是吧。」
众人一听,便更不信了,不过周围这么多人,也不好总提这行刺之事,到底有些大逆不道了。于是也没再多问,大长公主扭头便问秦禹:「秦将军,本宫可否去御驾前看看?」
这话中显然有深意,秦禹却是干脆的一抬手道:「殿下请。」
大长公主抬步,众人继续跟随,一行人穿过了玄甲军的军阵,再次来到了内侧与羽林交汇的地方。而在那里,关林早就等着了,见着秦禹领了大长公主前来也不意外,抬手便是行了个军礼:「末将关林,拜见颖阳大长公主殿下!」
这态度,和一刻钟前追着钟韶她们要打要杀时,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不过在场之人大多心思通透,转瞬间也就想到了因由,便不觉怪异。
大长公主对于人性更是知之甚深,随君而去的忠臣良将是有,但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她也不以为意,便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关将军免礼。」说完又道:「本宫在城楼上似见陛下遭遇不测,不知可否前往一看?」
关林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