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头煮着他今日的特产圆子,直到一个Yin影出现在他面前。
“诶,这位客官……”瘦子李刚抬头,就闭上了嘴。他这个小城镇虽然小,但位于地理要塞,往来修士商贾贵人众多,他也见惯了各种高贵修士,但眼前这位……他吞了吞口水,瞎了眼都能看出不简单啊……
“这是什么。”凌念之面无表情的看着瘦子李碗里的圆子,这东西她不曾见过。凡界怎么都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还挺香。她并不着急着去找向寻,反正这人她迟早要杀,让她多活一天,也算她的仁慈。
“这,这位客官是要吃圆子吗?”大冬天的,瘦子李额头冒出了汗,他紧张得双腿发酸。
“不必。”凌念之瞥了眼那碗圆子,头也不回往向家庄走去。这种垃圾,她才不会碰。
见凌念之走远,瘦子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呼,这人比皇帝还可怕,只是站在跟前就让他害怕。
“瘦子李你嘀咕什么呢,还不给我圆子!”
“诶,诶,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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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向家庄,亭台内。
“阿寻,你看,是用这长的对联好,还是用短的对联好?”公瑾宇双手拎着两幅对联,走到向寻跟前,晃了晃。
“长的吧,小意喜欢。”向寻看了几眼,指了指那长的对联,又继续雕起手里的物件,仔细一瞧,那是一个初成型的小人。
“阿寻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短的。”公瑾宇把那短的递了过去,当年向寻和司徒意为了粘对联,可是闹了好几天。
“短的你用吧。”向寻有点不耐烦,这几日公瑾宇跑来的次数也太勤了些。
“行,那就用长的。阿寻,庄里的长老最近有些不安分了,你看要不要……”
“阿宇,这三年来,我已经不再插手两庄事务,你才是庄主,那些事,你该自有分寸。”向寻放下了手里的小人,抬头看着公瑾宇,带着七分警告三分愧疚,她说道,“你和我不一样,阿宇,别辜负悠妹妹,她也快等你十年了。”
“阿寻,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不求你回应我,你也别强迫我去接受琳悠。”公瑾宇终究是持续不了他的笑脸,这十年来,阿意从未醒过,现在连躯壳都没了,向寻还是执迷不悟,甚至抛弃家庄。
“阿寻,家庄是你的责任。几千人的性命,都系在你身上!就算司徒意死了,你也不该……”
“公瑾,山庄不缺人才。”向寻安静的坐着,却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只是一眼,就叫公瑾宇闭了嘴。
“你走吧。”很久以前,她之所以用尽手段掌握山庄,是为了给小意寻药,现在小意不在了,说她自私也好,不负责任也罢,她对这个山庄,也是毫无留恋。
“阿寻,最后一件事,你做好了,我不烦你。”公瑾宇到底是退让了。他见向寻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继续说道,“候帝墓要开了,当年他临死前,把天元心法放入陪葬。为保心法不腐烂,让国师用真气保护着。”
“你要我去拿心法?”
“嗯。墓开之日,定吸引上千修士前来,你右眼可见真气,可以比他们更快。”
“我拒绝。”
“为什么!”
“天元心法本是野史记载,如果真有如此厉害的心法,候帝就不会死。”
“你怎么知他没有修行的天赋。”
“候帝没有,国师呢。”向寻不耐烦的摇摇头,“你走吧,我只想过些平静的日子。我劝你放弃候帝墓,这个墓已封存千年,不知里面会有何等妖魔鬼怪。”
“阿寻……”
“她叫你滚,没听见?”
公瑾宇还想劝劝,就被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他带着怒火转头,却被吓得透心凉。
同时砰的一声,向寻把小人捏的粉碎。
“司徒意!”公瑾宇面露惊恐之色,他向前走了一步,又退后三步。不,这一脸傲气的人不是司徒意。“你是哪来的妖怪,竟敢装作阿意!”他抽出腰间软剑,护在向寻前。
“公瑾,退下。”向寻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这一张脸,而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那张脸不再阳光灵动,而是狂妄傲慢,仿佛眼前一切,都低微得不值一提。她低下头,袖子里的手抖得厉害,并不是怕,而是恨,滔滔不绝的恨,然而再度抬头,那双怒眼已经没有了情绪。
“不错,很镇定。”凌念之欣赏的点了点头,能如此把控情绪,不简单,不愧是她要杀的人。
“阿寻,你退后,这人我来对付。”公瑾宇有种直觉,眼前的人和司徒意有关系,他不能放任这人和向寻接触。
“不自量力。”凌念之正眼都没给公瑾宇,一道掌风一挥,公瑾宇还未来得及喊半句话,就被摔进了墙,晕迷过去。
“公瑾!”向寻哪还坐得住,她想起身,眼前却是一闪,被凌念之钳住了下巴。
“啧啧啧,担心了?你放心,我不屑于杀他。”凌念之不爽的看了眼晕过去的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