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全送回家去。
在那之后,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时常约我一起吃饭,也时常在我眼前醉的不省人事。在她话唠似得叙事方式陪伴之下,我渐渐走出了心中关于前女友的Yin影,嗤笑自己年轻无知,为了这种事情就产生厌世的感受,不知不觉中自卑的情绪也得以缓解。而这个公司,也已然工作两年,谨守枯燥无味的岗位,我想这一切或许都是因为组长,因为她对我能力的赞赏与褒奖,因为她对我生命价值的肯定。
我觉得,虽是一厢情愿,但她大概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友人。
不久,公司经过几次巨大的变动,管理层科室多出一个空余职位,经理方面准备从我们部门挑选一名工作效益优秀的员工升职顶替上去。虽然这样的人事更替对于管理层来说只是换来一个毫无关联的同事,但是对于我们部门而言,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就可谓是步入‘飞黄腾达’阶段了。从工资薪酬方面而言,这样一个业务范围扩至海外的大型公司对管理层待遇自是不会含糊,往少说也会是现在的几倍之高,更不要说那些时不时发放的奖金和补助了。所以我们部门自认为工作能力强的人都一股脑的写好自荐信,削尖脑袋的想往里钻。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组长。
组长是这部门最有资历的前辈,积极,自尊心也很强。听说她也有意竞争后,部门很多人都放弃了向经理投送自荐信的念头,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个升职加薪的名额无疑要被组长纳入囊中。而组长她自己也同样这么觉得。
与同事们不一样,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倒不如说,因为曾经前女友与我交往的目的就是冲着职位去的,所以我不愿再去处在管理者的位置了。与其做一个连他人亲近都要怀疑是否带着目的而来的人,我更乐于平静的度过后半生。那些个自荐信我自是从没有写一个字,本以为这件事情会与我完全无关,可没想到经理完全没有去看那摞自荐信,转而利用自己的方式去选择谁更适合那空缺的职位,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的,我也被她纳入了考虑范围之内。
每周惯例短会上,经理对众人直白的讲,她根据现下情况挑选出了两个最适合管理层空缺的人才。而那所谓的人才,一个是组长,另一个,则是我。得知这个消息后,组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震惊的看着我,而我也并不比她冷静到哪里去,皱眉说自己并没有想要去管理层工作的意愿,更没有这种资历。
“不要把自己看扁,像你这种工作经验丰富又有能力的年轻人正是我们现在稀缺的人才。说实话我还是很看好你的。”经理笑着回答我,还调侃似得跟组长开玩笑说,指不定这次我会一举越到管理层,成为她的上司。组长的表情明显沉了下去,却也不便发作。
散会后,我察觉到组长的情绪不对,却也无法出言安慰,毕竟和她成为竞争关系虽不是我成心造成的,但说出这种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大有虚情假意嘲弄之嫌。所以我也只是来回整理着手中为数不多的文件,等待组长的下一步动作。好在她并没有责难我的意思,只是笑称没想到会有和我对立的一天,有些苦恼罢了。
“毕竟你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嘛。”她苦笑着,看我沉默随即便说想约我明天一起去爬山,权当放松心情,也好忘记今天的不快。因为急于想要尽快修补这场意外所造成的关系破裂,我自然没有拒绝。
大约是想要尝试在一个从未去过的山顶看日出,所以组长选了一个很早的时间,替我买了杯咖啡就匆匆动身,我们开车前往一座从未去过的山峰,抵达山脚下时连天都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四周完全没有旁人,如果不是记住了自己来时的路线,我几乎怀疑自己会被困死在山中永远也无法离开。
为了赶上太阳升起的那一瞬,我们迅速向山顶前进。如果稍加留意,我就能发现今天的组长非比寻常的安静,气氛沉闷。可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如何推脱掉那份工作,并没有在意那么多。直至在山顶站定,组长才再次开口,她轻声说:
“刚刚从学校毕业我就到这家公司工作了,至今为止我呆在那里已有六年。”
“……恩?”
我一时没有搞清楚组长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看着她。她说这次是出门散心,或许是想要把烦心事留在山顶吧,就像是什么站在高处大喊能缓解负面情绪那样。可她却并没有要大喊的意思,反而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愈发靠近我的位置,双眼紧盯着我,让我更加不明就里。
“六年……我花了整整六年,才混到现在的位置……可是你……只不过是个无知的蠢货……居然能够轻易的与我竞争,妄图跃居管理层……”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组长突然转变的态度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她这种将愤怒与鄙夷挂在脸上的情绪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想要辩解,可她根本听不进去我的意见,情绪愈发激动,声嘶力竭的斥责我抢走她的机会,直到此刻我才发觉自己眼前人如此的陌生,而言语如此的苍白。
“现如今你坐着的位置,两年前还属于一个叫做何玉的年轻人。我们同时进入公司,也是同时竞争组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