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他是如何六亲不认罔顾生灵……”她说到激愤处开始变得哽咽,双目都是失望和控诉,“你怎么能做这些事,怎么能?”
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她多说一个字,那人忽然扑到她的跟前用力握紧她的双肩,眼神凶悍,“你给朕闭嘴,要不是你,朕已经杀了她一万遍了!”随即大声吼道,“来人,来人,把长公主给人押回她的府里好生看管,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探视,谁也不准!”
“你们放开我,怎么,我说出了事实,你觉得很难堪是不是?”天香一面挣扎着一面对他吼道,额上的血流到脸颊,她已然不知痛楚,像是个突然被人欺负的孩子一样,悲伤的挣扎,又倔强至极。
天香自那日一闹被软禁在府内,没有人知道素来友好的兄妹二人是因为何事争吵。
长公主府内桃儿杏儿站在门外早已经焦头烂额,自公主被压回来便谁也不见,一句话不说,也不上药,即便是她带回来的素素姑娘去劝也丝毫没有作用。
傍晚时刻小侯爷东方景拖着病体推开了那道禁闭的房门。
房中铺了一地的书,东方景进屋,天香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并未抬头,只开口道,“小景你仔细些,不要踩着你姐夫的书,昨夜下雨都淋shi了,我晒一晒,要知道那书呆子可宝贝这些书了。”
东方景望着她,出去脸上有血迹之外,神色平静,并没有太多反常。
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避开那些书走到她跟前,他抬首冰冷的指腹触到她额角的伤处,她微一偏头,“姐姐不痛吗?”
天香抬头笑望着他,“不用担心,我今日是故意去同他闹的,我若不去闹一闹,他必然只会变本加厉,我不仅今日去闹,还打算以后每月定期去闹一闹呢。”
东方景掏出手帕沾了些水来碰着她的脸仔细为她擦拭,“姐姐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当年你救我已经与他生了隔阂,如今这样,只怕……”
天香闻言抬首摸了摸他的头,皱着眉,“小孩子家,想这样多做什么?”
少年静默不语忽的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嗑在她的肩上,细细的低语,“姐姐,姐姐……”
天香拍着他的背,“小景,你近来有好好读书么?”
少年点点头,她复才露出宽慰的笑容,“那就好,我为你请那样好的老师,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要成为你姐夫那样的人,要成为冯绍民那样的人。”
少年收紧了怀抱,“我知道。”
☆、你选谁?
随着一截甘蔗重重地落在少年扎着马步有些摇摇欲坠地身上而来的是一顿好骂,“东方景,你再偷懒,信不信我把你揍成猪头?!”
东方景眨眨眼,有些委屈,却不敢顶嘴,他才大病初愈,这位皇姐大人便毫无怜惜之情地将他拽到太阳底下练功。
六月时节,天上日头正盛,少年额上布了一层厚厚的汗,而屋檐下那人却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一面啃着甘蔗一面严格地监视着他。
素素摇摇头,颇为同情,将煮好的蜂蜜柚子茶端来往桌前一放,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瞳,“好素素,辛苦你了。”
素素笑道,“为长公主殿下效劳,是小女子三生修来的福气。”言罢故意侧着身子不去看她。
天香闻言连忙换了副神情,赔笑道,“好素素,你怎么还在为我瞒着你身份的事气我嘛!”她话音刚落便又看见院里那家伙在偷懒 ,于是气冲冲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到屋檐下来骂道,“东方景,臭小子,让你给我练功,你东张西望什么?”
东方景哭丧着脸,转向素素,“唉哟痛痛痛,素素姑娘快救我!”
素素皱着眉试图将天香的手扒开,“姐姐,你还不放手!”
天香松开手,瘪瘪嘴,重新坐下,自顾自端起素素煮的茶喝起来,素素瞧她孩子气的举动,无耐地笑了笑,随即也为东方景盛了碗,东方景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便在天香跟前坐下满足地喝起来,素素忍不住笑道,“你们姐弟二人怎么都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
东方景抬首一脸自豪,“姐姐的喜号自然是很好的。”言罢头上又被敲了一记,“少拍马屁,我为你请的习武师父到了,还不准备拜见。”
东方景尚且来不及反应,有人自院墙外飞身而入,来人一身宽大蓝袍,神色冷冽不羁,正是一剑飘红,天香高兴地迎了上去,“剑哥哥,你来了?”
一剑飘红点头,“闻臭。”
天香转头朝东方景招手,后者听话地过去,到了跟前只听她说,“剑哥哥,这便是我之前和你提的小景,是我的小弟弟。”
一剑飘红打量了东方景一眼,面上并没有太多起伏。
天香咬咬唇,带点恳求的语气,“剑哥哥,请你做小景的师父,叫他武功吧!”
一剑飘红闻言望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出自己质疑的东西,却只看到了慢慢的诚恳,他垂眸,“我不收徒弟。”
天香面上划过失落,但依旧不放弃地央求,“剑哥哥,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