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她的分店开张,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开张那天挺隆重,还请了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忙到半夜回去,她家傻鸟饿得喵喵叫,一个大毛线团子直往她腿上蹭,跟小狗似的。
“来了来了,回来晚了饿着我家宝贝儿了吧?”季晨离赶紧给傻鸟倒猫粮,掺了点白水煮的鸡胸rou进去,又换上新鲜的水,傻鸟是真饿了,吃得呼噜呼噜的,头都不抬。
季晨离摸摸傻鸟毛绒绒的脑袋瓜子,莫名想起了明烺家的那只八哥。肯定不是季晨离从前养的那只,季晨离养的那只没那么聪明,不可能会说那么多话,再说那只鸟也早就死了。
季晨离想想明烺那样儿,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真不知她怎么还能照顾一只鸟,还把它照顾得神气活现的。
记忆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季晨离回南城之后经常会想起明烺,白天强迫自己忙起来,晚上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抱着傻鸟看电视,电视上的内容一点没看进去,屏幕上老是瞎了眼的明烺在晃悠。
季晨离分不清自己现在对明烺到底是出于她救陶源一命的愧疚,还是她心里真的还放不下明烺,她只知道自己忍不住地想明烺,就算强迫自己不想了,晚上梦里都要梦见。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季晨离觉得自己真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贱性,吃了那么多堑,怎么就是不吸取教训。
季晨离利用开分店的这一个月时间安排好餐馆的工作,就是傻鸟不知该怎么办,上次去C市的时间短,把傻鸟交给宠物店托管几天没什么,可这次季晨离打算在C市待的时间挺长的,季晨离不放心,国内的宠物托运出事频繁,她更不放心,好在这两年她挣了点钱,也早有买车的打算,研究一番后在4S店里挑挑看看,最后买了辆中型SUV,前后花了17万多,自驾回了C市。
从南城到C市,坐火车近30个小时,就是自驾,一路不休息也开了20个小时,季晨离一路把车开到孤儿院,把猫交给陶源照看,自己先睡了个昏天黑地。
休息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季晨离开车到了明烺的小区,路过超市时顺道买了点菜,到了明烺屋外,从老地方找出了那把备用钥匙。
上一次季晨离的突然造访似乎并没有让明烺生出多少戒心,备用钥匙一动不动躺在原处,连消防箱摆放的位置都和季晨离那天挪回去的位置分毫不差。
钥匙插进锁眼,转动,开门,季晨离进去的时候明烺正在喂鸟,那鸟一看见季晨离进来立刻高声叫道:“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季晨离想,这鸟可比自己从前养的那只讨人厌多了,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
明烺以为是许璐洋来看她,没有在意,摸摸鸟翅膀轻声呵斥:“傻鸟,再叫我把你毛全拔了。”
大概明烺这句话不只是个玩笑,那傻鸟一听,吓得果然立马噤声,连翅膀都缩了起来,脖子缩在翅膀根里,退到了鸟笼的另一边。
季晨离看得笑出了声,嘲笑道:“怂货。”
明烺呼吸一滞,漫不经心地摸着鸟翅膀,“怎么又是你。”
“我怕你一个人死在这房子里都没人知道。”季晨离带上门,把自己手上拎的菜送进厨房,又把明烺码在台子上的那些泡面全用一个黑色垃圾袋装了起来,准备晚些时候扔出去。
钟点工一个星期来两次,屋子表面擦得挺干净,不过她欺负明烺看不见,边边角角的根本没用心打扫,积了不少灰,季晨离看不过去,撸起袖子先把厨房收拾得干净锃亮,这才开始洗菜切菜。
“你在干嘛?”明烺看不清,只能听见季晨离在厨房一阵叮铃哐当,摸摸索索地走到厨房门口问。
季晨离正在切葱花,头也不抬道:“还能干嘛?做饭呗,我饿了。”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里就是她家一样。
明烺不知季晨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厨房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她的怀里被季晨离塞了一盆豆角过来,“你看不见,手总能动吧?去把豆角摘了去。”
“……我不吃豆角。”
季晨离眉毛一挑,插着腰道:“我吃,怎么了?”
这话一出,明烺果然乖乖摸到餐桌边上摘豆角,她摘得很仔细,豆角两边咬不动的jing全都剥了干净。
摘完豆角又把盆端回厨房,放在台子上,这时季晨离已经切完菜准备炒菜了,热锅凉油,剁成沫的蒜米生姜下锅爆香,明烺的耳朵边滋滋啦啦,鼻子里闻到了这个房子里很久都不曾有了的烟火气,眼眶有点热。
她能透过眼前模糊的影子想象出季晨离在灶台边做饭的样子,围裙勒出一截细腰,额边几滴汗水,锅里食材翻滚,不一会儿一盘香气四溢的热菜就新鲜出炉,明烺灵敏的鼻子很快分辨出那是一道油爆螃蟹。
明烺道:“我也不吃螃蟹。”
季晨离开始炒下一道菜,听了笑道:“说了是给你吃的么?自作多情。”
于是明烺乖乖闭了嘴,再不敢对季晨离的厨艺有任何挑剔。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