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着徐佩乔,但是徐佩乔却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儿。
“你不回家吃饭吗?”徐佩乔瞥了杨如雪一眼。
“你答应我不会和欧阳铁柱打架我就回家吃饭,不然的话,我就……我就……晚一点儿回家吃饭。”杨如雪根本觉得自己理亏词穷,这种劝说却让徐佩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一次见你笑欸。”杨如雪此时像是沐浴于爬山虎中的阳光般灵动。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吃饭吧。”徐佩乔朝着杨如雪摆了摆手,让她放心,自己不会惹事儿的。
“你不要吃饭吗?”杨如雪背起书包,询问着徐佩乔。
“我要去亲戚家,你赶紧回去吧。”徐佩乔从脑海中随便拽了一个理由回应着杨如雪。不过,杨如雪却选择了相信。
杨如雪背着书包朝着门口接自己的爸爸走去,爸爸看着那位略显成熟的同学说道:“你那同学不回家吃饭吗?”
“哦,她叫徐佩乔,她是我新交的朋友。她要去旁边的亲戚家吃饭。”杨如雪朝着徐佩乔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一心相信徐佩乔真的是去亲戚家吃饭,直到下午上课的时间徐佩乔仍旧没有回来。
杨如雪才觉察到事情有些异样,徐佩乔撒谎了。而伴随着撒谎这种会拉长鼻子的寓言故事,杨如雪却没有那么天真。
下午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两首诗。分别叫做《画》: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语文老师匆匆写完这两行板书之后就出去了。在她回来的间隙,在小朋友们吵吵闹闹背古诗的杂音中,徐佩乔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煞有介事般的沉默。
杨如雪还在一点点儿地啃着书皮儿,死活都背不下来这首诗。
在她抬眼的一刹那,杨如雪顿时感觉到眼泪都在拼命往外涌着,虽然刻意积攒只会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加的汹涌。杨如雪看到徐佩乔的下巴上带着一块纱布,纱布上面分明透着血红色,一点点儿向外渗的鲜血根本不需经受纱布的束缚。
“你怎么了?”杨如雪赶紧把书甩在桌子上,朝着门外跑去。
徐佩乔则故作镇静并且很无畏地朝着杨如雪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等杨如雪反应过来,才看到徐佩乔的身后跟着欧阳铁柱,他的整个胳膊都用一块绷带包裹着。
徐佩乔顺着杨如雪可怜的眼神朝着身后的欧阳铁蛋瞥了一眼,然后朝着杨如雪吐了吐舌头。
“是不是你打他了?”杨如雪此时像是一位义正言辞地审判长一般询问着。
“哪有,你问他。他自己来的时候摔得,我还帮他送诊所呢。”徐佩乔在杨如雪的质问下略显尴尬,却忍住内心涌起的强烈的幸灾乐祸。
“啊啊啊,不是她打我的,是我自己撞在了树上……撞在了门上,摔倒在了地上……”欧阳铁柱磕磕绊绊地解释着杨如雪质疑的眼神。
“好吧,那你以后走路可要注意呢。我听说隔壁班的小王就是摔倒在地上把胳膊摔骨折的,现在还包着石膏,不能写字。”杨如雪好心劝诫着欧阳铁柱,那感觉就像是他的妈妈似的。
“听到没有,以后你要注意,不要把胳膊摔骨折咯。”徐佩乔的右脚稍微在地上撵了撵。
“听到了,我会注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树了。”欧阳铁蛋弯着腰,灰溜溜地跑回了教室。
“好奇怪呀,他怎么欺负树的?是不是他偷鸟蛋的时候在上面撒尿了啊?”杨如雪天真地仰着头看着徐佩乔,却感觉到徐佩乔此时受伤的下巴却是那么高扬。高昂到甚至遮住了穿透梧桐叶的粒粒风声。
“赶紧回去吧。”徐佩乔跟着杨如雪回到了教室。在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安静了,随后又爆发出如常的朗朗书声。
“这是今天刘老师交代的作业,让我们把这两篇古诗背过。”杨如雪翻开自己的课本把勾画的范围给徐佩乔。
徐佩乔则不管不顾地把头扭了过去。
“你不想背那也好,现在你受伤了嘛。”杨如雪总是能够用最大的谅解去合理猜测对方善意或者无意的忽视与傲慢。对于,徐佩乔来讲,也许对她来硬的,她可以以硬碰硬。而杨如雪的“化骨绵掌”总会让她猝不及防,肝脏俱裂。
徐佩乔从杨如雪手中拿过课本,翻看了几眼。紧接着合上课本,仰着头望着窗外的牵牛花藤蔓,忍受着因为刚才故意傲娇而撕裂的伤口疼痛,背诵了起来:
一去二三里,山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好厉害!”杨如雪禁不住赞叹道。
就这样,在杨如雪欣赏般的眼神和徐佩乔百无聊赖的闲谈中,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和平的下午。虽然此时,徐佩乔的父亲被班主任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忍受着训斥。更强烈的斥责是欧阳铁柱妈妈劈头盖脸般的谩骂。
放学的时候,突然高年级的男生朝着杨如雪走了过来,这次没有了往日欺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