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同意她到这个剧组,看我以后怎么搞你!
“黄老板对杨如雪出演谢芳荻没有意见吧?”徐佩乔询问着,经过刚才的泄气,她也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了。毕竟她也非常渴求这份投资,《寂寞考》不仅仅是在拍摄百合之恋,更是自己的一份情怀,或许说是对社会世俗的一种挑战更为准确一些。
黄天龙老板最后同意了,他也对那些角色选择不再坚持些什么,只要这部戏能够赚钱,他一切都无所谓。
徐佩乔联系了杨如雪第二天来试戏,之后,她就回家了。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徐佩乔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幸亏司机有良心,不然的话,把她拉到别处卖掉都有可能。
突然在座位上的徐佩乔惊醒了,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似乎是因为流涎。
徐佩乔示意司机在巷口停下来,也可能是因为娱乐圈的耳濡目染,她也对那些狗仔队的家伙有些抵触。虽然她作为一个导演,没有那些如日中天的明星料儿多。但还是谨慎一些好。徐佩乔回头看了看没有很明显的人在跟着自己。她赶紧快步朝家里走。
就在这时,徐佩乔在街角处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紧接着,转眼看过去,一个煎饼果子摊在街角的另一侧。一个老大爷在熟练地Cao作者,铺面团,打鸡蛋,加香菜……
“姑娘,要不要来一套煎饼果子。”大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招呼着。
徐佩乔浑身抖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初冬的寒风吧,“不用了,谢谢”。
啊——明天杨如雪要来片场试戏。我就可以见到女神了。不,不。不!我一定要稳重,我现在是新锐导演徐佩乔。她的性格就是高冷,霸道,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对任何事都不苟言笑。我要稳住我内心火山般热烈的激动心情。
但是,明天见面我该怎么办呢?首先,我要伸出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但是笑意却要如同三月的倒春寒,能够抹煞一切的冷酷,对她说:“杨如雪小姐,我是徐佩乔”。
不对!不对!诗诗不断地否定着自己,初次见面第一句话应该是,“给你的剧本背熟了吧,说下你打算怎么诠释这个角色”,“好,开工吧”。徐佩乔就应该是这样,没有任何寒暄。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拘泥与凡俗礼节。只会沉溺与电影中,天马行空都是灵感碎片,随意畅言总有奇思妙想。
哇——好难啊!
诗诗面对这镜子,猛抓一阵头发,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嘴唇。
镜子里的到底是我还是她?到底是诗诗,还是徐佩乔?诗诗捏着镜子里的徐佩乔的脸,呆呆地看着。直到眼睛因为干涩而眩晕,突然恍惚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诗诗攥起右手来打了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什么我是谁,谁是我的,你又不是哲学家。诗诗这样暗暗地骂着。
约定试戏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徐佩乔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等待的一小时零七分钟的。
徐佩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力荐杨如雪,只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在默默地驱使着自己这样做。关键是这一切都好奇怪啊,徐佩乔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时间轴调到了早上五点——
或许一名导演在电影之外最大的特质就是准时,如果说仅仅局限于片场拍戏,或许有失偏颇。徐佩乔的体内暗藏了一个比生物钟更加准时的东西,她在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分秒不差,除非手表慢了。
“靠——什么情况!”徐佩乔从来都是一个外在沉稳的人,虽然此时的躁狂举动用“起床气”来解释更加合理,但是却难以掩盖住徐佩乔心中燃起的怒火。
“谁偷喝了我的红酒!”徐佩乔起床之后,本来想要喝一杯红酒提提神。这也没有什么可以责怪的,毕竟今天是月初,徐佩乔给自己定的标准就是每个月初可以有幸品尝一下外国导演朋友送的红酒。八十年珍藏啊!
徐佩乔简直要疯掉了,虽然说做导演需要一些天赋,但是这种天赋却有其依附的载体。徐佩乔每当脑力枯竭的时候,就会饮上一杯红酒,之后就会才思泉涌。那些经典的镜头都是她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想出来的,徐佩乔最欣赏以及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电影中的“朦胧美”。虽然,她的电影不为大多数国人接受,但是这只能说明国人浮华,她的电影需要在时间的缓缓流逝中一点点儿地去品味。如果能够拿出十年的时间来品读,就会发现那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只是,谁能等得了呢。
老娘平时都不喝这瓶酒!谁把我的酒喝光了!一丁点儿都不给我剩!
徐佩乔拿起酒瓶来闻了闻,一阵酒香飘来,她不禁摇头晃脑,好不享受。而此刻,消解她怒气的就是关于《寂寞考》中的一个镜头,之前她思前想后,设计了很多种展现方式,但都被自己推翻了。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了防止这个想法流失,徐佩乔把酒瓶放在嘴边,轻轻地嗅着。
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惜。因为一滴未干涸的酒,她想出了电影中曾经苦思冥想的镜头。但也是因为这瓶酒,让原本沉稳的她在大清早就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