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齐晨语带失望地道。
华裳抬眼看着齐晨,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
“若是换做以前,裳儿定然会毫无犹豫的答应四哥。可是现在,裳儿却要劝四哥趁早放手”
“为何”,齐晨不明白。
“一个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纵然得到了,也只有痛苦,不仅是她,还有四哥你”
“我不信!只要能让我得到她,我便有办法让她喜欢上我!”,齐晨看着华裳的双眼道,“就像你与宏王一样”。
“这不一样”,华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我确是被当今圣上的容颜、气度和才华所吸引,倾心于她,可四哥应该知道,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能助四哥登上那至尊之位。说到底,裳儿于她并无太深的感情。”
所以,当初华裳不得已选择下嫁与赫连端衍时,虽心中也有沮丧、失落、伤心与难过,却并不曾有痛彻心扉与生无可恋之感。
这也是后来华裳看到乾王薨逝后清越的反应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爱那个人。
“可是玉音不同,她自七岁起,一颗心便全然系于了那人,纵然那人已心有所属,她的心却依旧不曾有过丝毫的动摇。四哥又要如何让那坚若磐石般的存在,从她的心中抹去呢?”
满载希望而去,却是失望而回。
可齐晨并不甘心,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国太子,他日的一朝天子,会连个女人都得不到。
世间事,不过一个权,一个利字。
齐晨他就不相信,赫连端砚她会不为所动。
于是
当天午后,醒来没多久的赫连端砚便收到了齐晨递上来的一封信函。
彼时,玉音也在身侧,却是连正眼都未瞧一下,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赫连端砚不由得笑了起来,而后便拆开了那封信函。
当看到信函上的内容后,嘴角的笑不禁带上了些许鄙夷之色,但看向玉音之时,却是满眼调笑的意味。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何为倾国倾城。他为了求取玉音,可是不惜许给我大延三座城池”
玉音先是递给赫连端砚一杯茶,而后自己也随手取了一杯。
“那这给的少了吧”
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便自顾自地品尝杯中的香茗去了。
赫连端砚也跟着饮了一口杯中的茶,“确是给的太少了,堂堂一国太子,怎能如此小气”。
话落,转而对着殿外叫了一声,很快离肆就走了进来。
“找个人把话带到,就说,‘朕若想要,何须他给,取来便是’”。
玉音转手放下了茶杯,而后抬眼看着赫连端砚,淡淡道
“爷这般嚣张狂妄,就不怕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闻言,赫连端砚不禁邪恶地勾起嘴角,“还不曾见过,正想见识见识”。
三日后,昭国太子便携使臣返回了昭国境内。
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
自打被册封为后宫之首后,桑清漪便开始了每日在期盼与寂寞中度过的后宫生活。
虽贵为皇后,也是这后宫之中皇上唯一的女人,可仍是日日独守空房。
皇上许是国事过于繁忙,每夜都直接宿在了乾清宫中。
每日一个人醒来,一个人睡去,一个人饮茶,一个人用膳,一个人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一个人望着月上枝头而后隐于晨曦。
赫连端砚从未踏进正阳宫半步,桑清漪便只能去乾清宫见她,可每每寥寥数语,便只剩沉默,或是直接跪安。
可即便是如此,桑清漪还是想,想每日都能看到赫连端砚,哪怕没有一声温柔细语,也没有一个深情眼神,只要能看到那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便已足矣。
只是,两人这别捏和疏离的模样,连上官梓伊都看了出来。
“和砚儿是闹别扭了?”
上官梓伊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把正自顾出神的桑清漪吓了一跳,转头,就见上官梓伊不知何时走到了身旁。
桑清漪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没有,皇祖母”。
闻言,上官梓伊故作生气般地瞪起眼睛,“以为哀家老了,老眼昏花是吗?这以前,她都是与你一同来给我请安,可现在,你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不是闹别扭还能作甚”。
桑清漪微敛眼睑,过了片刻,方才幽幽地回道
“皇上许是国事繁忙,故而不能与臣妾一同来向皇祖母请安”
上官梓伊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眸中不禁浮起心疼之色,微微叹了口气道
“心思不要太重,这于你、于她皆有好处。她如今已是皇帝,虽不可能待你如初,但也不会薄待了你。成了这后宫的女人,便要学会敞开心胸,接纳一切好与不好”
一阵热风吹过,枝头的蝉突然分外聒噪起来。
上官梓伊所说的,桑清漪也想过,尤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