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唤了一声。
赫连端砚嗯了一声,却未听到下文,随即抬头看着桑清漪。
“你应该和玉音好好谈一谈”
谈?谈什么呢?赫连端砚不知道,其实,很多话早已说过,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
“砚在逃避些什么呢”
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清澈的眼神,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知道,‘浠(汐)儿’,或者说是我,一直是砚心中的一个结,在这个结未彻底解开前,砚应从未曾认真的去想过她人”
赫连端砚放下手里的银匙,“玉音告诉你的”。
见桑清漪点了下头,“清儿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我的一个执念而已”。
“或许却有执念”
看着赫连端砚蓦地暗下的眼神,桑清漪忍不住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过那只是刚开始时,后来砚是确实喜欢上了汐儿,不是把她当做浠儿的替身,还有我,也不是她们的影子”
赫连端砚反手握紧桑清漪的手,“清儿你”。
桑清漪轻柔一笑,“因为我能从砚的眼神中看出来,或许,在砚的心中,南浠、菱汐还有清儿既是一体的,却又是各自独立的吧”。
确实,一直以来,在赫连端砚的内心深处,菱汐既是南浠也是桑清漪,她们是一个人,可是却又各自不同,但不管是什么,都是她心中永远的牵绊。
“我原本还担心清儿知道了以后会生气,没想到”
“我说过我不生气吗?”,桑清漪突然收了笑容道。
“啊?”,赫连端砚有些蒙了,“可清儿你刚刚不是说”。
“那与我是否生气有何干系”,桑清漪眉毛一挑,“我生气的是,这些都不是你亲口告诉与我”。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那清儿你都知道了,我纵然是想亲口告诉你也没法子啊”。
桑清漪才不吃这一套,便要抽出被握住的手。赫连端砚自是不肯,直接就抱了上去。
“还有别人在呢”
桑清漪有些羞赧地欲推开赫连端砚,却没想到一下就推开了。
正奇怪这人今日怎得如此听话时,右脸颊随即袭来一抹温软的感觉。
“你”
赫连端砚很是无辜地看了看四周,“此刻并没他人在啊,为何不能亲”。
桑清漪看了一眼,还真是如此,原本还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都不见了踪影,可这与她那样有何关系?!
反应过来的桑清漪随即瞪了某人一眼,“我何曾说过,没别人在时便可”。
后面的话,桑清漪实是说不出口,更重要的是,她心知论无赖她定是比不过眼前人。
“言归正传”,桑清漪认真看着赫连端砚道,“砚,你真的该好好去想一想,这么多年以来,你对玉音难道真的没有……”
“见过皇祖母”
“孙媳来了啊,快快免礼起身”
桑清漪刚起身,便被上官梓伊拉过去坐到了她的身旁。
“皇祖母近日可好”,桑清漪微微笑着问。
上官梓伊点点头,“好,好,有孙媳常来看哀家,哀家好得不得了”。
“对了,清漪在宫外给皇祖母买了一些点心过来”,桑清漪示意如雨把点心拿上来。
上官梓伊一看,顿时那个眉开眼笑。
“哀家这几日正想着呢,孙媳就给哀家送来了,你可是要比砚儿那小子孝顺多了”
“王爷也很惦念皇祖母,只是近日诸事繁忙,便不得空来给皇祖母请安”
“你可别再替那小子开脱了,我还不了解她!”
上官梓伊说着不满的哼唧了两声,桑清漪看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皇祖母,怎得不见璇玑?”
“噢,璇玑啊,她在后院呢”
梅花吐蕊,香气醉人。
花下少女,粉裳在身,娇嫩却也能抵寒冬冰雪。
桑清漪和上官梓伊站在廊下,远远地望着正在梅花树下独自抚琴的赫连璇玑。
自怡妃和静妃殁了之后,为免赫连璇玑受人欺辱,上官梓伊便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宫中。
原本赫连端砚是欲把她接到自己的王府来住,可赫连璇玑说什么也不愿意,赫连端砚便去求上官梓伊。
桑清漪知道,赫连璇玑是不愿面对她,有些事虽已想明白,可心中始终还是有个疙瘩。
“皇祖母,璇玑她平日里便是如此吗?”
“嗯,自从怡妃和静妃走了之后,这孩子的话便越发的少了,你说,以前你母妃让她学那些个琴棋书画时尽想着偷懒躲过去,可现在你看”
“若母妃见到璇玑如此,定然会心疼的”
“是啊”,上官梓伊叹了口气,“你母妃走得急,不仅没看到璇玑出嫁,就连砚儿和你的孩子都没能见着”。
桑清漪兀自看着远处的赫连璇玑出神,也未仔细听上官梓伊所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