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Cao这份没用的心了,瞧瞧,刘海儿又乱了。”
许莓洲挥散赵有天的爪子,腾腾回到座位,常名已经从王星语那儿打听到了办法。
“老师办公室饮水机有热水,”王星语一年四季都喝热水,她特别注意这个,“隔壁班可能也有,但你和他们不熟,不太方便。我们一起去办公室吧。”
许莓洲看着常名和王星语并排出去。梅子望的离开让她和王星语生疏了许多。其实那一天值日的不止王星语,但赵有天不至于和梅子望过不去,要真发现了什么,也会顾忌许莓洲,先找她来商量。后来赵有天也确实找她谈过这事儿,还挺后悔没抢先打扫她们那排座位。许莓洲不想刻意指责王星语在这件事上的做法,要换了梅子望捡到个手机,还不带锁屏密码,那里面不管藏点了什么,老早被翻了个天翻地覆。许莓洲比较在意的是梅子望被老齐找出去那一会儿,常名脸上来不及收回去的冷笑。常名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天她跟踪她到家,还拿了她的手机……
许莓洲一阵后怕,再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王星语一个人回来了,给许莓洲带话说老齐找你过去。许莓洲神情黯淡走去老齐那儿,常名也在。马上要大考了,老齐还是担心她数学,让她晚上和周末多找常名补补课。许莓洲一百个不情愿,但成绩摆在那儿,也只好答应下来。
一出办公室常名就说:“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来,我不会说的。”
“还是补吧,”许莓洲恹恹地,“我也不想闷在家里,耳根总不清静。”
常名看了看她:“你也会怕吵?”
“怕,家里唠叨起来特烦,”许莓洲歪着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平常话多,觉得话唠应该很耐噪?”
“你话也没那么多。”常名的口音让她话里的可信度都打了折扣。许莓洲哼了一声:“是,我和梅神经凑一块话才多。”说完她都想咬舌头,这梅子望怎么鬼打墙似的,她说什么都能扯到她。不过,说都说了,许莓洲索性一说到底:
“对了,王星语捡到手机那天,是不是联系了你?”
“嗯?”常名没什么反应,“怎么还问这个?”
许莓洲不想承认她放不下:“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联系了,她那段时间什么都找我,是我建议她找老师,”常名捏着咖啡瓶,“就是这么一回事。”
“手机,不是你故意偷的吧?”许莓洲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的,还有梅——”
常名突然站住了。她的手指在瓶子上攥得发白。她一个字也没说。
许莓洲被常名的氛围所感染,终于闭上了嘴。常名出了个坏主意,有意无意赶走了梅子望,这是一码事。如果她再偷手机,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上课铃声把她们从无言的对峙中捞了起来。许莓洲暂时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发现,常名完全不理她了。
整整三天,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常名都当她空气一样。开始许莓洲还以为是常名自己的问题。毕竟从常名转学进来就没少受全班排挤,日子久了,常名练就了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姿态,除了任课老师,其他同学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像赵有天葛亮那种爱挑衅的,她就直接骂回去;班上关于她特别低级的流言蜚语,她选择性地听不见。常名从来不主动挑起话头,就连王星语也是做同桌黏得久了才能偶尔搭上几句。许莓洲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常名对她和梅子望的态度尤为古怪。
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许莓洲看着奋笔疾书的常名,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她。
“明天周末,”许莓洲试探着迈出一步,“我去你家补数学?”
常名笔也不停,话也不说。许莓洲又重复了一遍,常名说:“没空。”
许莓洲心里翻了个白眼:“齐老师她……”
“我和她说你去过了。”
“常名,你是不是撒谎成瘾?”
“是,”常名翻了一页,“我还偷东西呢。”
“你还干什么了?”许莓洲简直说不下去。
常名眯起眼睛,笔下没停:“我倒是想干。”
“想干什么?”
常名呵了两声,什么都没说。许莓洲压着牢sao与火气:“你真不让我去你家?”
“你可以来,”常名改了口,“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回去。”
“常名你有病!”许莓洲忍无可忍,在同桌耳边发了脾气。她骂了一句便觉自己无趣,再没什么可说,只是轻轻地喘,胸脯一起一伏。常名听了一会儿她的呼吸,然后平静地说:“对,我是有病。”
老齐很负责,隔周找她们来问补课的情况。许莓洲瞎说了几个考核重点,常名顺着她说的补充了几条,马马虎虎敷衍了过去。许莓洲回去按着常名所补充的重新看了看相关内容,不出所料都很关键。她觉得更可疑了,琢磨了半天也得不出答案,索性又绕回补课的由头。
“你饶了我吧,”常名毫无起伏的语调衬着她的说法更加滑稽,“就剩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