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和情形,再道:“小曾,别费力了,我伤太重了,肯定救不了了。”
小曾怒道:“你别说话!等我把你的内息理顺了就行了——你背后的骨头断了几根,但是脏腑并没有破损。”
刚才在下落过程中,北郭月往仲晓禾的背上打了至少四掌,仲晓禾没有立即死去,已经是个奇迹。
仲晓禾回头看看,只见独孤舞在北郭月烈日戈的强压下,已经负伤累累,鲜血不断飞溅出来,洒得曾仲二人身上都是。
小曾看了心里疼到不行,但是又无法放弃仲晓禾——仲晓禾的伤势的确很重,如果这时放手,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相救了。而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仲晓禾是打定主意和北郭月同归于尽的,她根本就是不想活了,至于现在把小曾等人牵连进来,一起到了这块岩石上,其实也非其所愿——杨锐刚才所说的话,等于在说仲晓禾只是十万杀老大的一个工具,根本就不是她所看重的人!
这是仲晓禾无法接受的事,但是杨锐说的又是那么合情合理,连钟无梦和北郭月都似乎认可了,所以仲晓禾已经萌发了死志!
小曾现在只怕自己一松手,仲晓禾就再来一次跳崖——二十多丈高的距离,摔下去就死定了!
但是仲晓禾却不管这些,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去,然后一滚就滚下了岩石——小曾忙探出身去,一只手攀在岩石上,另一只手拼命一拉,却只拉住了仲晓禾的衣袖!
“小曾,你爱我吗?”看着小曾流下汗珠的额角,仲晓禾忽然展颜一笑——在这笑容中,似乎充满了期待,但是血ye却从她的唇角缓缓溢出。
小曾忽然感到了一丝心慌——这个时候的仲晓禾,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些话?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纠结于这个吧?
忽然间想起钟无梦的话来——“……夺去自己处子之身的人,是拥有自己生命和灵魂的人,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对方活着,对方还爱着自己,就如同是自己没有死,仍然在对方的身体里,在对方的灵魂中,在对方的心里活着!”
钟无梦的声音在小曾的耳边回响起来,而仲晓禾却缓缓地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上——这只袖子看上去是如此的单薄,以致于小曾根本不敢用力向上挥动,生怕撕裂了这袖子!
“你是爱着我的,对吗?”仲晓禾看着小曾,又问了一遍,“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来救我了,对吗?”
小曾现在已经明白了仲晓禾所想的,以及她将要做的事,所以只是不断地摇着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这仍然无法阻止仲晓禾的死志,也无法阻止仲晓禾的动作。
“晓禾!”
钟无梦大喊了一声,从崖边扑了下来,腰间系着一根布绳,另一头由杨锐握在手上——她也不怕杨锐突然放手,因为杨锐还要靠她去捉西门无生归案呢!
但即便是钟无梦也来不及,她和杨锐都眼睁睁地看着仲晓禾把自己的袖子切断,然后落了下去——钟无梦甚至只差一点儿,她的手就能捞到仲晓禾的腕子了。
小曾看着仲晓禾往崖落去,身子越来越小,那张脸在眼前却不断地放大——“你爱我吗?爱我吗?爱我吗?”
仿佛那张脸在不断地诘问着小曾!
小曾和钟无梦都呆呆地愣在那里,哪怕仲晓禾的身体早已经坠到崖底。这时杨锐在上面喊:“你们要死啊?还不快去帮忙!”
这时二人才如梦方醒,抬头看时,只见独孤舞的三尖刀已经被北郭月削成了两截,头发也被打散了,浑身上下都在流血。
钟无梦抢先冲了过去,独孤舞却被北郭月一脚踹开——小曾刚刚站起身来,就见独孤舞被踹出了岩石,忙一伸手把她给拉了回来,却见她遍体鳞伤,都没一块好rou了。
小曾这时却没工夫再管这事了,把她往地上一放,就去帮着钟无梦打北郭月了——他怎么也不能让钟无梦也被北郭月打成这样了!
小曾的快刀和钟无梦的剑气,从左右两方去夹攻北郭月。北郭月手中的烈日戈这时却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了上古神兵的威力,发出的刃气白茫茫的一片,小曾的单刀“铛”的一下就折了。
小曾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钟无梦的剑向前一送,也同样是应声而折。
这时一道完美的刀光扬起,只听“噗”的一声,北郭月的一只右手,连带着烈日戈一起,飞上了半空。
这当然就是杨锐的“解腕”——独孤舞受了伤,杨锐让她回到崖上去休息,自己下来一起围攻北郭月。正好北郭月连续砍断了小曾和钟无梦的兵器,心头正是一松的时候,杨锐赶到出刀了!
北郭月又惊又怒,下意识地就长身而起,想要去接烈日戈。小曾也同样长身而起,左手手刀一刀削了过去。
北郭月左手抢先一步抄到了烈日戈,心中稍定,然后呼地一声向着小曾的手刀砍了过去——她就不信了,小曾的手刀,比一般的兵器硬,还能硬过这上古神兵?
果然小曾看到烈日戈过来了,也只得收了手刀,在半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