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边嘴里喊:“别杀人!”
钟无梦理也不理小曾,已经冲到人家屋里去了。小曾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紧追进去一看,钟无梦却只是把一对闻声惊起的小夫妻点了xue道,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小曾松了口气——看来钟无梦比仲晓禾、南宫烈都要好一点,起码听话,可以沟通!
一想到“听话”,忽然就想起仲晓禾来——唉,冤孽啊!就当是自己的报应吧!
钟无梦点了二人的xue道,翻箱倒柜地找了件衣服出来,穿在了身上,却是一件男装——这村姑的身材过于娇小,钟无梦穿不上!
二人出了门,钟无梦却道:“杀了她们也没用,杨锐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没有口供,也会知道我们是从这里走的!”
小曾看了她一眼,心想真是别扭的姑娘,不想杀就不想杀呗,还找什么借口,怕我以为你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
小曾笑眯眯地扶着钟无梦上了马,然后再跨到她身后,把她揽在怀里,纵马而去——这一回风从前面来,鼻中尽是钟无梦的体香,那扬起的长发,丝丝地轻挠着她的脖颈,痒痒的,把小曾的心也勾得痒了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发际鬓角轻轻一吻:“好香啊!”
钟无梦反手一巴掌打上去,却被早有防备的小曾握住了手:“哎,我可是在驭马啊,小心摔下马来啊!”
钟无梦恨恨地收回手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敢这么轻薄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小曾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值得你这双值十万两一次的手出动的大人物,而且,我要是死了,仲晓禾怎么办?”
钟无梦恨声道:“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得罪仲晓禾。而且,我也没兴趣跟她抢女人!”
小曾略为讶异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仲晓禾说的?”
钟无梦道:“这还用说?我们这些十万杀的杀手,喜欢男人的才叫少见!”
小曾怔了一下,然后道:“看来十万杀对我来说,还真是个好去处。只可惜你们不收我这种年龄的人啊!”
钟无梦道:“十万杀也是有外围弟子的,接活儿、拿赚来的钱做生意,等等的,都不是由我们十万杀的杀手亲自动手的,你的身手不错,接个活儿什么的,应该没问题的。我们正想在西安附近增设一个接活儿的点呢,你要是跟了仲晓禾,也能成为我们十万杀的外围弟子呢!”
小曾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有时冒点小险也不错,要让我待在一个地方等人来找我,我可受不了!”
钟无梦道:“那你和仲晓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晓禾好像铁了心要跟你。”
小曾苦笑道:“还能怎么样?你说我敢碰她吗?倒是她,强要了我的身子,还搞得好像她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钟无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告诉我说那是你的第一次吧?”
小曾道:“那会很奇怪吗?通常都是我要别人的身子,还没有人能压上我的身子呢!”
钟无梦怔了一下,似乎有一种恍然的表情,然后呵呵笑道:“的确是——你不明白,我们这些做杀手的人,过的都是刀头舐血,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日子。谁都不敢保证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我们互相之间很快会发展到情侣的地步——这也是一种化解压力减少恐惧的法子。”
小曾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可这与她吃亏有什么关系?”
钟无梦道:“你别急啊,听我说完嘛!我们互相间都很看重彼此的第一次,认为那是一种血誓——夺去自己处子之身的人,是拥有自己生命和灵魂的人,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对方活着,对方还爱着自己,就如同是自己没有死,仍然在对方的身体里,在对方的灵魂中,在对方的心里活着!”说着用肘部捅了一下小曾,“现在的仲晓禾,可是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命在活着呢,她当然是比较吃亏了!”
小曾听得了一愣一愣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钟无梦听了,忽然正色道:“所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在面对仲晓禾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说不爱她什么的,也不能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那不但会让她痛苦,而且会让她无法消除在执行任务时的恐惧——一个杀手,如果怀有恐惧,那么是永远不能完成任务的!”
小曾苦笑道:“我又没有夺去她的处子之身,我爱她也没用啊!”
钟无梦道:“我不管这些,你让她伤心,就会让老大伤心,我不能看着老大伤心的!”
小曾讶然道:“你们是不是实际上都爱着你们的老大?”
钟无梦道:“怎么可能!我们都只是尊敬和崇拜她,除了二当家,我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她。”
小曾道:“二当家,就是教你们武功的那个人?”
钟无梦点了点头:“是的,她们两个的武功都这么强,行事、作派、性情,都很相像,当然相配了!”
小曾笑道:“你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