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帮手众多,而你还要护着你的同伴,你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轻易地失去先手,实在是不应该的。所以我判断你不是个冷血的人。”
小曾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送死,还是陪你们走一遭吧。如果你们被打败了,我也许还能为你们说些好话呢!”
独孤舞哈哈一笑,道:“谁让你求情了,我现在在大同府任职,刘总兵平日对我不薄,我为他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便是死在这里也无所谓。身为武官,虽然不是疆场,但战死也是正途,我们独孤家没有贪生畏死的人!”
杨锐也道:“十万杀的人是不会讲什么情面的,你去说情也没用,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来了。”
小曾见二人虽然迂腐,但为人也不失一片至诚,心中又为独孤舞所感,便道:“你们路也不熟吧,我来带路好了。”
杨锐却道:“不必,我刚才和那个十万杀的女杀手动手,在她身上放了暗香,闻着味道就能找过去了。”
小曾一怔:“香?我怎么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
杨锐道:“我自有我的追踪术,这你不必管。”
很多年以后,小曾才知道,杨锐所用的追踪香,是要在鼻子下面涂上特制的药水,才能嗅得到的味道,这个时候的小曾,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三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到了那个山谷,却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刚才这里还有很多人的,难道是知道你们要来,所以跑了?”小曾大为讶异。
杨锐道:“应该不会,她们人多,不会怕了我们两个的。”
独孤舞道:“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小曾道:“这么点的时间里,会有什么样的变故?而且十万杀的总舵是流动的,并不固定在一处,所以就算有人想要寻仇,也很难找得到她们的下落。”
独孤舞道:“你知道她们别的据点吗?”
小曾道:“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在中原,要找十万杀出手,要在河间府沧州的南皮县,去城里的广源客栈天字三号房里住下,然后在窗口挂出在房里放置的紫色灯笼,自然就会有人来找你。”
这事当然是仲晓禾告诉她的——仲晓禾还怕万一二人失散,小曾没法找到她呢!
杨锐道:“你还真熟悉,这事连我都不知。”
小曾道:“你不是捕快吗?难道连十万杀的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吗?”
杨锐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没接手过十万杀的案子呢。”
独孤舞道:“好啦,现在怎么办?”
小曾道:“我看你们还是去找和刘总兵有仇的人吧!”
杨锐看了她一眼:“又不是问你,你抢着答什么?”
小曾脸上一红,杨锐也不管她,便对独孤舞道:“我去一趟沧州吧,你在营里还有军务在身,不必跟来了。”
独孤舞道:“也好,你先走,我回一趟营里,把这事跟上头说一声就来追你。”
小曾道:“你又不是捕快,命案的事,你就不必管了吧。十万杀可不好惹。”
独孤舞看了她一眼:“我们的事,你不必管才是真的!”
说着转身离开,杨锐也不去追,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小曾笑着追上独孤舞,对她道:“这样走太慢了,我们共乘一骑吧。”
独孤舞脸上红了一下:“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以。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走就是了!”
小曾怔了一下,随即明白独孤舞认为自己是男人,于是心中一动,索性逗逗她:“那这匹马送给你吧,你骑着它去,我慢慢地过来。你办完了事再来找我,我反正是顺着官道走的。”
独孤舞想了想,似乎脸上也红了一下,但是那稍幽会即逝的一瞬,让小曾有点难以确定——于是接过了小曾递过来的缰绳:“好吧,那先谢谢你了。我还是挺担心杨锐的。他有时太过正直,说不定会落入很简单的陷阱。”
小曾心想——你自己也一样于腐,还说人家呢!
不过趁着独孤舞来接缰绳的时候,故意把手指往独孤舞的手掌中一拂——手指上感到一丝凉凉的柔嫩,居然不像是长年习武的人的手!但是独孤舞却丝毫没有反应,也不知是她过于担心杨锐,还是在军营中待的时间太长了,和大大咧咧的人相处得多了,以致于不在意这种程度的接触了!
“我不是回怀安,而是去怀安以北的军营,大概有一天以上的路程,你不必急着赶,在怀安城里歇上一宿也可以的。我到时去怀安找你。”独孤舞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只留下一路的烟尘。
小曾见独孤舞没有反应,心中倒有些失望,不过想到总还有相见的机会,却又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慢慢地前行,到了傍晚,却也到了怀安城,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下。
小曾用了饭,一个人躺在床上,细细地回想起今天一天的际遇来,一会儿为仲晓禾感慨,一会儿为钟无梦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