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总会捉到她的——这里附近已经被严密盘查,你们逃不掉的!”
说着转身便走,仲晓禾对钟无梦道:“为什么放他走?”然后还对小曾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我们三个一起出手,一定能杀了他!”
小曾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和我又没什么过节!”
而钟无梦道:“他是大同府的名捕杨锐,和我们十万杀打过很多次交道,有时和我们合作,有时与我们作对。他的武功很强,没有一定要杀他的理由,还是不要跟他死拼的好。我们就算三个人一起上,想要杀掉他也不易——谁死了,都不是件好事!”
仲晓禾睁大了眼睛:“什么?我们三个打他一个,还不能全身而退?”
钟无梦道:“以他的武功,我们三个打他一个,胜是肯定能胜的,但是谁也不敢肯定,谁会被他临死前的一击取了性命。他是盯着西门无生来的,我们没必要和他硬拼。”
小曾听了微微一笑——果然西门无生和钟无梦之间关系不睦吗!
仲晓禾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便哼了一声道:“西门无生呢?”
钟无梦道:“她去怀安了。”
仲晓禾怔了一下:“我娘已经到了吗?”
钟无梦道:“不知,不过西门无生是去报告任务的——她很快会去南京,不然赶不上那里的花魁赛了。”
“花魁赛?”小曾好奇地问了一声。
仲晓禾拧了好怕胳膊一把:“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
钟无梦看了一眼她们两个打情骂俏,道:“其实北郭长老并不同意她去参加这个花魁赛,说她现在已经是长老了,还是少出风头的为妙。”
小曾笑道:“的确,以她的容貌,去参选什么花魁的,必定夺魁而回啊!做你们这行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钟无梦道:“你懂什么,老大说就是要以这个身份作幌子的!”
看到钟无梦提到“老大”时佩服的神情,小曾心想这又是一个“老大”的狂热崇拜者吗——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长大版的仲晓禾一样。
想想南宫烈曾说,十万杀不收成年人,反过来说,十万杀就是专收孩子的。那么从小灌输一些对“老大”的崇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然后看看仲晓禾,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怜惜——这个孩子,这样看来,也是很可怜的呢。她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养母肯定自己,喜欢自己吧!
“你知道吗,在十万杀里,我经常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其实根本连那些还没出师的童子生都不如,我不过是沾了我娘的光,所以才会受到众人的尊敬。如果十万杀以后由我继承了,那肯定会被血衣楼和刺吞并的!”
有的时候,仲晓禾会对小曾发出诸如此类的怨叹,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对她养母的感情?这是一种与情爱无关,完全是由内心深处发出的敬爱之情,也是小曾所无法体会到的。
——我的存在和出现,是不是打破了她内心的坚冰,把她的生存意义改变了呢?
有的时候,小曾也会这样想。
所以这也是小曾不忍心过与去年相比怫了仲晓禾的心意,陪着她一直到这里与钟无梦相遇的原因之一。
钟无梦见小曾的神色有异,心中奇怪,但也没多问,而是对仲晓禾道:“你们这一路上来没出什么事吧?前几天听说衡山派的人拿了你们的图像索影,要找你们报仇。东野萍和南宫烈一起出手,把衡山派给灭了。”
小曾吃了一惊:“就两个人?”
钟无梦道:“还有几个帮手,不过具体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不用再担心受到衡山派的追杀了,安心地过你的日子去吧!”
小曾心想——就靠三五个杀手,便把江湖上闻名的衡山派给屠灭了,十万杀南七北六十三省,如果十三个杀手再加上四大长老一起出动,是不是可以抗衡少林武当?
钟无梦见小曾脸色变化,心中暗暗好笑,便道:“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想老大还有话对你说的。”
小曾一怔:“她有话对我说?什么话?”
钟无梦道:“不太清楚,但是我来的时候,老大说让你一起去见她的。”
小曾道:“你不是和西门无生一起来的吗?”
钟无梦道:“不,我是半路和老大遇上,然后又分手的。”
小曾还在思索,仲晓禾已经拉起了她的手:“好呀,本来我就想带她去见娘的。”
小曾道:“可是我还有事,不想去怀安。”
钟无梦道:“陪着晓禾去怀安的人,是你。我只是顺便接应一下你。如果半路上再出了事,责任还是你的。”
小曾无奈,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们去!”
三个人就这样上了路,小曾和仲晓禾骑了一匹马,钟无梦骑了另一匹——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大氅,红色的靴子,连耳旁的耳坠,都是血红色的朱玉。这么狂放,这么嚣张,但是却让人对她的气质不得不赞叹。
也许只有她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