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幅美丽的星河画卷,看得一旁的云隐惊奇不已。
往生咒,可唤醒每个生灵之灵,让灵体脱离血rou之躯,免其随rou身一同消亡,灵体亦可再回母体孕育以获重生。如医术,短笛一样,往生咒亦是圣医代代相传的,可是往生咒只可使用一次,因为在圣医使用往生咒救他人以获重生之时,自己的生命也将随之终结。以命换命,任何获得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也因此往生咒从不轻易使用,世人从不知往生咒的存在,他们无从得见,因为历代圣医还从未用到过,还没有谁重要到让他们认为有逆天而行的必要。
花宴今日打破往生咒这零使用率的历史,她不为己,亦无关丝毫私人情感,只为眼前这两族千万条兵士的性命,他们都不应为女皇的一己私欲而消亡。以她一人之命可换千万兵士重生之机,何其幸运,更何况她自己已是将逝之人。
待空中闪耀的星四散开去,圣医指环又重新戴在了花宴的手指上,花宴的身体亦随之一瘫,旁边的夙之杳见状忙移身过去,让花宴倒在了自己怀里。
“快带我离开这里。”花宴抓着夙之杳的手言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映在金光中的水落炎。
“宴妹妹!”云隐一脸担忧,花宴看起来不怎么好。
“快离开!”花宴有些激动,抓着夙之杳的手加大了力度。她不要待在这里,她这个样子定会害得水落炎分心。
夙之杳抬眸看了看云隐,似在询问她的意见,云隐迎上夙之杳的目光,点了点头。来时,花宴对她们说想看落炎,现下离开亦定有她的理由。遂两人没再犹豫,立马带着花宴离开了。
水落炎的身姿还在凌空而动,冷风撩起她的银发和衣袂舞动着,如幻影般快速移动着的是她手中的乘影剑。
激烈的几百回合之后,水落炎一剑刺进了女皇的腹部。女皇痛苦的纠起眉,嘴角却立马扬起笑意,她不以为然的看着水落炎,轻蔑的笑着,道:“你是为母报仇,还是为霓刹……”
水落炎紧锁了眉心,沉声道:“予熳!你这无情无心的可怜人,众叛亲离还执迷不悟!”说罢,水落炎猛地抽出乘影剑,随之剑一横拍击在女皇的胸膛上,这一击的威力足以震碎她的五脏六腑。
女皇随即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摔落去。她仰着脸看着水落炎,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些,没有怨恨痛苦,反而似无比的释然。快要摔在地面上的那一瞬时,她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霓刹,没有片刻的迟疑,她紧握着拳头奋力跃身过去,踉跄着摔倒,再一点点的挪向霓刹。
似历经万难,终于挪到了霓刹身边,她拉起霓刹的手,将自己嵌着蝴蝶珏的掌心覆于霓刹的掌心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微弱的五彩之光在她们的掌间若隐若现。霓儿,我没有不救予烟,只是醒悟之时已经无能为力,像此刻一样有心无力。
她众叛亲离,她无情无心……她不是无情,是太痴情。
水落炎御风飘落在她们旁边,神色依然凝重。她看着霓刹默了默,瞬间恍悟般四下环顾起来,开始寻找花宴的身影。花宴在此医治霓刹,霓刹还在,花宴呢?!
久未寻见花宴身影,而云隐,夙之杳,长依亦都未见到,水落炎独自站在血染的战场中央神色慌乱了。
此时,水落炎的身后,一把灵剑正箭一般的朝她飞去。瞬时间,水落炎的身体突然被猛地撞开,水落炎回过神来惊觉看去,却见印凛站在她原本站的位置,弓着腰,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把灵剑。
顺着剑来的方向看去,惑天静静的站在前方,神情复杂。
印凛抬起头来看向惑天,道:“陛下,印凛、欠公主一命。”说着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王兄……”水落炎难以置信的看着惑天。她的王兄,她的惑天哥哥,她如今唯一的亲人是想要取她性命?
惑天望着水落炎默了默,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随之大笑起来,道:“都因你!都为你!”
说着,惑天一转身走开了,那孑然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不断念叨的言语夹杂在他的大笑声中一直回荡在水落炎耳边,“都因你,都为你……”
水落炎,这一切事都因你而起,所有人都为你而逝。
当年他虽年幼,却是亲眼看见父皇因为你的母亲而选择冰封自己,却又害怕我的母亲不能善待于你,于是将她一起冰封。如今皇兄又为你舍身附剑……母亲是他的,皇兄也是他的!
焰族女皇曾说不想重蹈覆辙,他却偏要让她看着霓刹重蹈覆辙,要那姐妹相残的戏码再次上演,而且变本加厉。霓刹将水落炎身边的亲近之人一个又一个的残害,使得水落炎和花宴那般仇恨,而水落炎与花宴成婚已让霓刹苦怨,又怎能忍受再被仇恨,看似已经水火不容的她们,为何在危急关头,霓刹还是愿舍了性命救水落炎,为何霓刹被伤之时,水落炎和花宴还是要出手救之……难道只因水落炎和霓刹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的同胞姐妹。
可笑的是他自己,他面对水落炎,看着自小就怨恨着的害他失去母亲之人,听着她唤‘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