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快被你吓死了。”
肖洛菱眼角都是泪水,她双手抚上冯鸣语的脸,虚弱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冯鸣语将身上带血的官袍脱掉,又擦了自己的脸,说,“这是那柯达鲁的血。”
肖洛菱脸色惨白,虚弱地对她笑了,泪水从她眼睛里不停地滑落,“鸣语,何苦呢。”
冯鸣语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离开了你我就活不了,为何这样折磨我?”
肖洛菱哽咽着哭出了声音,“鸣语,对不起。”
“不,没有对不起。”冯鸣语用袖子擦着眼泪,说,“我给你请大夫。”
“去传太医。”皇上先开口说了话。
肖洛菱见皇上在此,急忙想起身下跪。
“不必了,”唐文宗说,“你身体虚弱,不用多礼。造成如今这种局面,朕也有错。现在毕竟你是郡主,需要人好生伺候着。”他又看了冯鸣语一眼说,“待你身体有所康复后,我自会发落冯鸣语。”
说完皇帝一行人便离去了,李永回头又看了一眼她们,也跟着皇上走了。
太医说,“幸亏那是短暂性的窒息,没有伤及性命,我贴两副药给她,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谢大夫。”冯鸣语作揖道。
肖洛菱看着她,泪水又止不住地流出来。
冯鸣语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肖洛菱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冯鸣语顿在那里,咬着唇,闭着眼睛,说,“洛菱,以后,谁也不能伤害你。你不能离开我,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肖洛菱艰难地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皇上,冯鸣语擅自将柯达鲁杀掉,罪不可赦。”仇士良说。
“皇上,念及他保护您的安全,而且这柯达鲁并非善类。冯鸣语无罪。”郑注说。
“现在公主被我官兵看守着,嚷着要为她哥哥报仇,冯鸣语只能偿命。”又一大臣说。
“皇上……”
“好了,朕自有定夺。”唐文宗说,“将公主遣送安息,朕亲自写给安息王密函,冯鸣语朕自会发落,现在郡主的身体要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冯鸣语没过几天便掀起轩然大波,皇上又如此护他,必然惹一些有权势的大臣嫉妒。
“洛菱,你感觉怎么样了?”冯鸣语喂她喝了一碗药,轻轻问她。
“嗯。”肖洛菱说,“好多了。”
冯鸣语淡淡地笑了,说,“那就好。”
肖洛菱呆呆地看着她,突然眼睛里浸满了泪水,“鸣语,你憔悴了许多。”
冯鸣语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所以,你要快点好,你好了,我才能好。快别哭了。”
肖洛菱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她觉得自己欠冯鸣语太多了。
“洛菱,别哭了。”冯鸣语红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鸣语,你为我付出太多了,我该怎么办?”肖洛菱哽咽。
“我们不是情侣吗,我要保护你。你问你要怎么办,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行了,待在我身边,好好的,行吗?”冯鸣语说。
肖洛菱点点头,她已经让冯鸣语够忧心了。
约摸过了两个月,肖洛菱的身子差不多了,这一天,冯鸣语带着她去见了皇上。
两个人跪在皇帝面前,唐文宗说,“洛菱平身吧。你身体有恙,不要跪了。”
冯鸣语扶着她起来,只听皇上说,“朕没让你平身。”
冯鸣语听言,又慢悠悠地跪了下去。
“冯鸣语,你私自杀死外来使者,该当何罪?”唐文宗问。
“臣无罪。”冯鸣语大言不惭地说。
“哦?你如何无罪了?他可是安息王子。”唐文宗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启禀皇上,别说他是王子,他就算是王,臣也要杀他。敢在天子的龙椅下侮辱我朝君主,并挟持天子,该千刀万剐。”冯鸣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呵呵。”唐文宗说,“那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朕才杀他的,并非为了郡主才杀他的。”
“皇上此言差矣。”冯鸣语说,“臣也是为了郡主。”
“那你说,是为了朕多一点,还是为了郡主多一点呢?”唐文宗问。
冯鸣语知道,这是皇上有意刁难她,想了一会,便说,“为郡主多一点。”
“什么?”皇上故作生气,“难道朕不如郡主重要?”
“回皇上,若不是他欺凌了郡主,臣也不会想杀他,而且为郡主就是为皇上,因为郡主是皇上册封的。但是为皇上不等于为郡主,而是为整个大唐。所以臣为郡主就等于是为整个大唐再捎带一个郡主。自然是为郡主多一点。”冯鸣语说。
“哈哈哈哈。”唐文宗笑着起身,“巧舌如簧,巧舌如簧。平身吧。”
“谢皇上。”冯鸣语偷偷看了一眼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