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毛头小儿竟然如此大胆。
“你们这群歹民,整日便知道喧哗闹事,还不滚回家。”那个小孩道。
“呦呵,毛头小孩子竟然口出狂言!”一个大汉走近他就要揍。
冯鸣语见状急忙拦住,“这位大哥,有话好说,他是个孩子而已。”
那大汉怒气冲天,“孩子?见他穿一身上好的服饰,面色红润,必是宦官人家的孩子,哪里能体会到百姓的疾苦,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不揍他!”说完一把推开冯鸣语,朝那孩子便打去。
两个年轻人各自给了他一拳,大汉瞬间倒在地上。
冯鸣语见那男孩依然气定神闲的,想必不是等闲之辈,急忙作揖道,“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嗤之以鼻,刚要说话,那男孩制止了他们,并定定地看着冯鸣语,说,“鄙人李永,方才谢公子好意。”
李永?冯鸣语猛地一惊,这是皇子!急忙拉着肖洛菱做礼,“草民不知皇子驾临,怠慢之罪请见谅。”
李永扬起嘴角,甩着袖子说,“你们这些人,不要在喧哗了,有伤风化。”
众人一知这是皇子,有些冒出了虚汗,有些不屑一顾。
冯鸣语看着李永,微微笑了,问,“小皇子可知他们为何喧闹?”
“不管何事,光天化日喧哗就是有失体统。”李永煞有介事地说。
不愧是皇子,冯鸣语说,“恕在下冒昧,小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永瞅了她一眼,又看看旁边的肖洛菱,微微颔首,便大踏步地走了。
冯鸣语和肖洛菱跟着李永,到了一家饭馆。
“小皇子怎会到蒲州来?”冯鸣语问。
“父皇命我体察民情,所以这就到了蒲州。”李永说。
“原来如此,皇子体察得如何了?”冯鸣语问。
“放肆!”李永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呵斥,“敢跟皇子这么讲话!”
冯鸣语顿时虚汗淋漓,“草民冒昧。”
“不妨事。”李永看着她说,“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私自交谈?”
冯鸣语道,“方才我已了解到,这蒲州部分百姓难饱饥渴,所以百姓要找官兵理论。殿下认为此事如何解决?”
“他们本地州府官员自会解决。”李永道。
“小皇子真的以为他们会管事吗?”冯鸣语说。
“不然呢?”李永问。
看来李永年龄还是小,对这些事并不是太敏感,她说,“小皇子应该阅书无数,对于先朝的一些冗官应该有所了解。”
李永觉得此人并非寻常人,便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冯鸣语暗暗捏了把汗,现在才问自己的姓名,看来这皇子有些赏识自己了。
“回殿下,在下冯鸣语。这位是我堂妹冯洛菱。”冯鸣语说。
“二位有礼,冯公子,听你谈吐,不像是等闲之辈,依您之见,这些百姓该如何?”李永问。
冯鸣语道,“在下听说这里多日无雨,百姓现在只想要水,可是官府置之不理。其实引荐水源很简单,北洛河,泾河,渭河,都流经此地,只需在其中之一条河流上开闸放水,或新修水利,便可够这里的黎民百姓生存的。”
李永看着她说,“敢问公子是何许人,为何对此地如此熟悉?”
冯鸣语暗暗笑了,她地理又不是白学的,便作揖道,“在下系洛阳人,对地理颇有兴趣。”
“我这就去禀告父皇,让他裁汰冗官,重选官员来治理蒲州。”李永说,“父皇希望我能有贤能的老师教导,今日听闻公子一番言论,受教了,多谢公子。”
李永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肖洛菱问她,“鸣语,你怎会了解这么多?”
冯鸣语笑着说,“你忘了?我可是读过书的人。这个小皇子,也是命途多舛啊。”
“他如何了?”肖洛菱问。
“哎,”冯鸣语摇摇头,“现在不说了,咱们先去吃些东西。”
☆、又到长安
金銮殿上。
“父皇。”李永喊唐文宗。
“我儿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唐文宗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
“回父皇,孩儿发现蒲州有灾情,特来请示父皇。”李永道。
“哦?”唐文宗抬起头,这个孩子难道有长进了?“你仔细道来。”
“回父皇,现在蒲州百姓受旱灾疾苦,可是官员不理政事,孩儿认为应该罢黜官员,挑选新人上任,改道水源,让百姓能喝上水,否则天子门户下都途有饿殍,岂不让人笑话?”
“哈哈。”唐文宗哈哈大笑,走下台阶,说,“我儿实有长进,为父深感欣慰,这件事父皇早有耳闻,没想到我儿真的是体察到民情了。为父会亲自处理这件事的。”唐敬宗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
“是,父皇。”李永心里开心。
冯鸣语和肖洛菱在蒲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