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耳畔是那低低的泣诉,三分哀求七分埋怨。
是阿,我究竟想要让她等多久?易烨卿问自己,她怎么舍得让她落泪,又怎么可以忍受她为自己心痛?真正相爱的情人是可以心意相通的,所以她也同样心疼着江若尘的心痛。心尖一疼,中指一动,都说左手中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变故来得太快,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你总算肯醒了吗?”凝视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江若尘原以为自己会毫不客气地甩她一个耳光,质问她看着自己伤心难过是不是很开心,很有趣,然而当她们彼此对视良久之后,她只是淡淡地吐露自己的心酸,还带着点委屈和哀怨……
“别哭”,指背刮过shi润的眼底,换来的却是另一波无声无息的chao水,随即那坐在床前人直起身。
“别走!”就在那指尖松离的一瞬,易烨卿反握住一直温暖着自己的手,那种本能的原始力量令她们同时一惊,将要失去的巨大恐惧令大小姐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
两人一站一卧,相持片刻,江若尘受不了那人似被遗弃小狗般可怜的眼神,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我不走,只是去洗把脸而已!”
“真的?”轻轻呢喃了一句,见江若尘点头,大小姐才舍得放手,眼睛却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目送她到洗手间才收回胶灼在她身上的目光。同时曲起指节,将指头送入舌尖一舔,果然有一点苦,有一点酸,那是泪的味道,易烨卿一面替江若尘心疼,一面忐忑自己接下去的处境。她把强大若江总这般的女人惹哭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哭,只是这两天,天气干眼睛难受才会时不时的流泪……”骄傲如江总,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为了个小屁孩而哭,幸而她道具准备齐全,眼下一副黑框眼镜很好地遮掩了眼底的青色。
江若尘很少戴框架眼镜,其实她的近视度数不高,非到不戴不可的程度,她会戴隐形眼镜。像这样的黑框眼镜,自她们认识以来,记忆里这样的次数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手掌。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们初初见面时,在易家老宅,那时的她垂下一头青丝,摘去眼镜,第一次向自己露出清秀婉约的面容,以致后来的后来那个场景一直在易烨卿的脑海里盘旋,现在想来那个撩发的动作无疑是一个触动大小姐神经的萌点,只是当是被仇恨蒙蔽被其忽略了而已。然此时江若尘的黑框眼镜成了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撩拨着她的心绪。
这样的江若尘处处都透着浓烈的禁欲味道,这让大小姐很自然得联想到了多年以前的一位教导主任,黑色制服,黑色眼镜,若是江若尘手持一根教鞭……思及此,易烨卿脸上一红,身体也似微微起了变化。
江总自然是不知这姑娘的心猿意马,见她怔怔地瞧着自己,只以为近来奔波劳碌,大小姐是看出了她的疲态,更有甚之,指不定正在细数她眼角的细纹,无论是多理性的人一旦知道自己的爱人会有嫌弃之心,哪怕只是一个无影的苗头,都会丧失固有的理智。念及此,一股恼意涌上心头,便道,“易烨卿,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迟迟不愿面对我的原因吗?你别告诉你这个睡美人是今天才被我吻醒的!”
易烨卿没想到江总会是这般平静仿若早有预料一般直面她的苏醒,随即惊道,“你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
“是我先问你的,先来后到,你该先回答我,我再考虑要不要回答你!”江总一旦披上理智的铠甲,总叫人望而生畏,即便先下依旧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咱大小姐只当这是“刑讯逼供”前的怀柔政策,一时也顾不得自己那伪红岩Jing神,乖乖招供,“我不是不想面对你,只是敌暗我明,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若好端端的醒来,难保他们不会再次痛下杀手,只有我不醒他们才会松懈,露出马脚……”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黎诺却不愿告诉我?”听此,江若尘眉头一松,接着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不敢面对我有可能是你姐姐的事实?”
“当然不是,你不是已经做过DNA了吗?证明我们毫无血缘关系。外面的讯息总要有一个人告诉我,而你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而且那些人对你的关注肯定要比黎诺的多,说不定你身边早有他们的眼线,相对而言诺诺要比你更容易伪装一些。”
前两个答案江总还算满意,眉色渐开,不禁揉了揉大小姐略显凌乱的头发以示鼓励,“最后一个问题,你出车祸的原因有没有一点是因为那封快递?”
江若尘屏息凝神,双眸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姑娘,两人对视片刻,显然都清楚这个问题的意义在于何处,在得到“不是”的答案 ,江总原本紧绷的神经明显一松,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车祸是人为的,与我的情绪无关,说实话刚看到那份文件时我的确很痛苦迷惘,我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走,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连男女的界限都可以跨越,又何必去被那些所谓的血缘血亲而拘束,爱一个人总是需要一点勇气的,你为我做得够多的了,我如果连站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