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啾啾嘟嘴,委屈的仰起头,正对上简童谣准备落在她眉心的唇角。两人皆是一怔,浅尝辄止的迅速分开,瞳孔圆睁,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脸上的惊慌失措,像连理枝上挂着的两枚未成熟的青涩果子。
“意、意外——嘶。”
简童谣话音未落,就被怒气冲冲的小凤凰啄了一口,这次又凶又狠,下唇一滴猩红的血珠顺着流淌下来,为她平日里的严谨增添了一份禁*欲*美。
千啾啾鼓着一张脸,像充气的气球,可能下一秒就要炸裂,但看见简童谣嘴角的这一抹红时,略显愧疚的低下了脑袋,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安抚她时展翅高飞,嗖的下带动岩浆内的热气,氤氲的雾将她的五彩翎尾点缀的格外耀眼。
简童谣一头青丝全被威力十足的翎尾扫糊在了脸上,她不怒反笑,直到她们离开岩洞,那肆意的余音还在不停的回荡。
“啾?”
“小啾,等等为师。”
路过的行人只要一抬起头,能看见晴空万里的天幕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较劲追逐,像在玩幼时大家玩腻的游戏。偏偏游戏中的两位当事人一点也不觉得腻味,一个疾驰如闪电,带动微风时还免费赠送了一道漂亮的五彩彩虹,另一个眼见追不上,干脆坠落在地,找了一株树依靠,脸色发白,气息不稳,像极了病入膏肓的普通人。
“这种法子肯定有用,七姐就是外冷内热,咱不与她硬碰硬。”深谙爱人脾气的简童谣见哄了一路也哄不成,干脆装柔软扮无辜。结果没等多久,果然见到了一道火红的身影气急败坏的俯冲而下……
“咳咳咳,啾啊,你这是要撞死为师,另立门户吗?”
“师傅。”
不愧是撞了两百年梧桐的凤凰,简童谣本是假装,结果被千啾啾气势汹汹的一撞,差点撞出内伤,她抓住那只在自己怀里乱点火的手,将小家伙一拉一扯,锁在怀中,“小啾,能不能告诉为师你为何生气?”
在灵柩山上,千啾啾的小心思很简单,特别好猜,不高兴全写脸上,而且就算跑,也跑不出灵柩山范围。
可任由简童谣想破了脑子,也不明白对方刚才为何生那么大的气,若之前那意外之吻让对方不舒服的话……
一想起这个吻让千啾啾反感,简童谣先一步败下阵来了,“如果你觉得为师冒犯到你了,为师向你道歉,小啾你别——嘶,你怎么还咬同一个地方了。”
哪怕她修为高,可同一处地方被啄两次,还是很痛。
千啾啾不等她疗伤,就扑上来一番连啃带咬,对着她脆皮的嘴皮子折磨了许久,直到两人嘴上全挂了彩。
简童谣吃痛,捂住自己快被蹂**躏烂了的嘴。
千啾啾舔了舔对方嘴角的血迹,咂摸了好几下,“那只坏鸟说师傅的味道是清新的,可我为什么吃不出来。”
简童谣,“???”
叮叮,“噢喔,小九,你的味道是清新孜然哒?”
简童谣一头黑线,她什么时候被贴上这种味道标签了,“别捣乱。”
千啾啾不死心的将已然懵逼的简童谣推倒,大半个身子压上去又对着那像涂了红脂膏一样的唇舔了舔,食髓知味似的将新生的血珠吃进去,再三品味后,总算得出了新的结论,“那只坏鸟骗我!!!”
一时间,简童谣不知该感激翎焱还是该将这只黑心鸟拽出来抽打一顿,她沙哑着嗓子问道,“所以小啾是因为那只坏鸟生为师的气吗?”
千啾啾深知自己这一路无理取闹的,尤是见到简童谣那双shi漉漉的眼睛,当即装死的往对方怀里一趴,“是,我讨厌她。”
简童谣的心犹如坐过山车,三百六十五度的跌宕过后,反倒逐渐平静,“好巧啊,为师也特讨厌她。”
千啾啾欣喜的抬起头,“真的吗?”
简童谣也没觉得两人慕天而躺的姿势有什么不对,一对上千啾啾亮晶晶的眼,便想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全捧到对方面前,爱屋及乌,“小啾不喜欢的人,为师也不喜。”
这一波顺毛顺得十分到位,千啾啾不炸毛了,安静乖巧的靠在简童谣怀中,像极了小时候。
两人短暂的享受了下午后休憩时光,千啾啾忽然道,“我想杀了她。”
简童谣手指在对方柔软的毛发中穿梭,来来去去,绸缎一般柔滑的青丝不见丝毫凌乱,“小啾,你能感受到她在你体内,是吗?”
千啾啾点头,手指紧抠着简童谣宽大的衣袖,“师傅,她为何说你是清新自然的,你与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若说刚才还为小家伙不知□□感到几分小小失落,这会见她揪住翎焱的问题不放,简童谣反倒心情愉悦了,哪怕重新来过,七姐依旧不改这醋Jing上身的样子,即便情窦未开,“翎焱特意挑起我们师徒二人的争端,她好渔翁得利,小啾怎么能相信她胡乱说过的话?”
上一世的事情太过复杂,难以解说。
千啾啾紧盯着简童谣从容的双眸,似有所感的点头,“师傅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