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停止了动作,毫无预告地软倒在地。
祝半雪一脸迷茫,脸颊红得艶绝,散落的发丝披肩,凌乱地遮掩住某些红痕。
竹子清冷的信息素味道爆炸在医护室内,被放开了祝半雪半天没回过神来,衣衫不整地缓缓挨着墙壁跌坐在地。
她像极了干涸池塘的小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唇瓣殷红微钟,汗水沾shi的细碎发丝黏在前额,双眸目光迷茫,眼睫还挂着情.动.沁出的泪珠子,无力垂落的指尖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而师倪已经半昏迷状态,过于契合的信息素让她的易感期来得澎湃汹涌。若是平日里的易感期不过是需要在床上躺半天,体力虚弱补充点nai制品,眼下就是失控了。
祝半雪在被放开了掣制后慢慢恢复了力气,思绪也开始回笼,这会脸颊滚烫得吓人,微红了的双眸看向地上躺着“不知人事”的“睡美人”始作俑者。
她气狠了,小巧的掌心往师倪脸上就是一拍,又募地被那触感吓得猛地缩回了手。
“这人是不是有病呀”,她小声抱怨道,几乎带上了哭腔,可怜巴巴地。低下头把自己的T恤塞回裤子里,身上的痕迹都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真的就哭出来了。
大概是太突如其然地被吓到,情感这才迟钝地骤然爆发。她低声呜咽着,哭到抽抽搭搭,旁若无人地还打了哭嗝。
等她好不容易平伏了情绪,师倪仍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虚弱得不复往日高高在上的样子。
祝半雪的思绪还在崩溃的边缘,她没从未想过初吻会这样没有了,也未曾预料到会被师倪如此亲密地打开了新世界。
有什么在她脑海里断了线,她惶恐又不知所措……此前浑身的细胞都像受控于人,被玩弄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打心底里惧怕。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凶手”,祝半雪的心脏依旧捣鼓如雷,鼓膜咚咚作响。她不知道师倪此时怎么了,她觉得自己都不好了。
担忧地伸出了手,却又犹豫地停在了半空中,对方的诸多触感还烙印在她的脑海里,那阵莫名的共鸣强烈得让她害怕。
重复缓缓试探着伸出手,无一不是快速又收回。她觉得自己,还是想逃走,嘤。
最终,祝半雪从医护室里悄悄走了出去,她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衣衫完好,禁欲又妖冶的那人,快速地啪嗒一声把门锁上,立即落荒而逃。
而被留在冰冷地板的师倪,是在两个小时后才转醒过来。睡地板的感觉可不好,尽管这时她依旧处于体弱阶段,随着思维的情形,却能自己爬起来,往病床上躺去。
强A的体质真不是开玩笑的,最起码此时的快速恢复能力就比平常人高出一些。
她的手脚像被灌铅似的沉重,从个人终端拿出莫言准备的易感期缓和药剂都有些艰难,待微仰起下巴一口闷下,她立马疲惫地阖上了眼皮,没想起来此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药效起作用,记忆打开,她才震惊地睁开了眼,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没看见祝半雪的人影,门禁那的显示灯却变了从外面锁门的黄色,看来,人已经跑了。
对面触目可见的墙壁,帘子,恍若虚空里晃动着记忆里的两个人影,每个细节都清晰得她难以自抑,不由得咽了咽喉,指尖摩挲着,心间难耐。
她复而躺下,看向了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记忆过于滚烫激.情,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说不清道不明此刻哪种想法。
只是,那滋味,怎地,这般好,让人欲罢不能,一试便沉入其中。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比理智的人,最近这些接连发生的事却完完全全打破了这个认知。祝半雪这呆子,倒是迷人。
一旦打开了回忆的按钮,她情不自禁就自发地多次回想。这使得她羞赧非常,却又沉迷回放,把那过程拿出来再三品尝。
活了接近二十年,初开情.爱,师倪有些许醉意,对祝半雪这才真正上了心。
而躲在图书馆里的祝半雪最后是被王欣给接走带回家了。
原本平伏了心情,她还是想回去上课的。毕竟,在图书馆里躲得过初一又躲不过十五,尽管脑袋乱糟糟的,日子还需要过不是吗,嘤。
但是个人终端的人像扫描功能映射出来人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她就丧气了。这日子真的是人过的吗?呜呜呜,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遗弃地幼崽抱着腿,祝半雪缩在了里层的书架角落里。
她不想见人了。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陌生又汹涌,祝半雪有一点儿思想上消化不良。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师倪。
对方还抢了自己的年级第一名,霸占了奖学金一等奖的五千星币。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平日里还那般高岭之花,这是太小瞧自己了,呜呜呜。自己就这么好欺负么?
她抱怨着,就忘记了自己先去拿信息素砸别人的,把人砸出易感期来的。
这会,王欣的视讯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