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忍耐力。
她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应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知道了。”顾十舟敛起眸,端过桌面上沏好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这些日子,顾十舟一直都梳着发髻,那一头好看的墨色长发被卷在了一块儿,显露出她白皙的脖颈,整个人的气质变了不少,连带着那副温顺的面目也冷了几分。
“不需要你做什么准备,会有侍女给你更衣,护送你到祭坛。”顾水鳐又说。
“嗯。”顾十舟始终不温不火,也不问应晟究竟怎样了。
在顾水鳐沉默的时候,顾十舟放下茶杯,浅笑着站起来,微微颔首道:“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顾水鳐下意识的就放顾十舟离开。
她的确就这么一件事情要跟顾十舟交代,说完了也就没事了,枯坐着也是尴尬,说到底顾十舟也没什么话好跟她说的,而顾水鳐也是一样,她对着顾十舟总是说不出亲昵的话。
一夜过去。
天还只是濛濛亮,侍女们先后进了顾十舟的寝殿,一行人排成了长队,每人手里捧着一块木盘,叠放着衣服首饰,胭脂水粉。
她们没有叫醒顾十舟,反倒是顾十舟自己听到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利落。
侍女们先给顾十舟打了热水洗了脸,然后两人给她换上了衣裙,系着腰间的带子。
换好衣服后,开始梳头上妆,侍女的手是冰凉的,温度比顾十舟要低上许多,冰人得厉害。
她们的手在顾十舟的肌肤上轻盈抹上水粉,全程几乎没什么交流,各自做着各自的。
等到顾十舟收拾好,天已经亮了。
她那一头墨色长发被梳得很漂亮,发髻整齐黑亮,还戴上了凤冠,熠熠生辉。
顾水鳐是在殿外等着顾十舟的,身旁还跟着谢去庸。
谢去庸的话很少,也不看顾十舟,只是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有些恍惚。
顾十舟出来后,顾水鳐抬眸看向她,眼底倏然掠过一抹惊艳。
顾十舟眉毛画得长而英气,那双眸子瞳仁极黑,此时竟然透着些鬼魅又冷冽的光芒,鼻梁挺翘,唇瓣更是妖冶般的红润,偶尔轻勾起一个弧度,迷人得厉害。
顾十舟已经很有做女皇的样子,顾水鳐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声色,她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顾水鳐走在顾十舟身侧,前面有侍女带路。
就算没有侍女在前引路,顾十舟也能找到祭坛的位置,这座宫殿她已经很熟悉。
路上顾十舟一直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应晟,她又会是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人前。
不知不觉也就走到了祭坛附近,从远处看去,高高的祭台之上升起了缕缕黑烟,像是在烧着什么,偶尔能看见几丝刺目的红光在闪烁。
祭台的台阶都是用珍贵的玉石铺垫而成,顾十舟的膝盖顶开了华服一脚,不疾不徐地往前迈了一步,脚跟落地,稳稳踩在透着暗绿色光芒的宝石台阶上。
顾十舟一直也没看到应晟的身影,她不知道顾水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待顾水鳐的动作。
今天是少不了要跟顾水鳐彻底翻脸的,或早或晚罢了。
等到顾十舟站在了高台之上,台下出现了一大片的黑雾。
黑雾之中显现出了一个个的人形,除却有人形皮rou的士兵,还有一部分是没有皮rou的骷髅。
他们之中有一条道路,几个鬼兵分别站在应晟的两侧,以挟持她的姿势出现在众人面前。
应晟也换了身衣服,与顾十舟不同的是,她穿的是一身白衣,不着粉黛,干净得要命。
“感觉怎么样?”顾水鳐站在顾十舟身边,浅笑着问了一句。
顾十舟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应晟。
此时有阳光洒下来,落在那一袭白衣的高挑女人身上,从她那纤瘦的肩膀处打下一片金光。
“嗯……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祭品。”顾十舟盯着应晟看了好长时间,心不在焉地回了顾水鳐的问题。
顾水鳐问的显然不是她怎么看应晟。
不过到底是没说出来,她与谢去庸的双手垂在身侧,安静在旁站着。
应晟慢悠悠走上台阶,离顾十舟也越来越近。
顾十舟心跳如鼓,眼看着应晟的白衣裙被风吹得贴身,她的腿笔直又修长,腰身细软,整个人的轮廓曲线近乎完美,每一寸都在撩拨着顾十舟,尤其是那微翘的唇角,应晟脸上半点紧张感都没有,惬意又慵懒,嘴角更是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会御火术的。”顾水鳐在顾十舟身侧提醒了一句,是要她待会用御火术点燃应晟,将她从头至脚,烧个干净。
应晟走上台阶,朝着顾十舟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顾水鳐和谢去庸,眼眸淡淡的。
“你还好吗?”顾十舟也不管顾水鳐就在身边,上前拉住应晟的手,声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