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她的大脑要来得快几分。
她扣住应晟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张唇就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看似粗暴,实则力道不大。
应晟此时就像是一块极其松软的糯米糕,香软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十舟还真被这气味熏得饿了,抬手捋了捋应晟的头发,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唇齿相接,吻得难舍难分。
彻夜未眠。
两人相拥着睡到了大晌午才起。
顾十舟先醒了过来,惺忪着一双眼,缓缓坐直了身体,抬手遮着唇,打了一个哈欠。
应晟睡得很沉,没有醒转的迹象,顾十舟下了床,俯身抬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捡起沙发脚边躺着的睡袍,放到了一旁椅子上挂着。
简单梳洗过后,顾十舟换上衣服,出门去买吃的。
正午,外面的阳光很烈,哪怕有些热,走在街上的人还是很多,有游客,也有当地的居民,顾十舟走到街边的时候,抬手挡了挡阳光,眯起了眸子。
一辆车朝着她冲了过去,顾十舟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瞳孔骤然紧缩,手心的湟源本能反应想要护主,可顾十舟却咬牙收起了湟源,凝眸看向那辆冲向自己的车,侧身躲开到一旁。
那车子第一下没有撞到顾十舟,迅速调转车头,继续朝着背靠在停车门前的顾十舟冲去。
这回顾十舟没地方可以躲避,因为车子刹车声音巨大刺耳,许多人都看向了顾十舟这边。
顾十舟的第一反应就是湟源不能出现,这里人多眼杂不说,还有监控,湟源属于上古枯木,不论是否戴鬼眼符都是能被人瞧见的,一旦被拍下来,她麻烦就大了。
她侧眸咬牙,任由那车子撞上自己。
随着车子砰地一声,边上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小跑着围了上来,拍照的居多,也有几个好心人静下心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顾十舟疼得腹部发麻,额头往外冒着冷汗。
那车子撞到她以后,戴着鸭舌帽的司机匆忙下车逃窜,连车都丢下不要了。
车子留下了就是线索,没人去追司机,大多都围着顾十舟在看,议论声此起彼伏。
顾十舟在紧要关头侧身躲进了停车位两辆车中间的缝隙,只不过腿来不及收拢,被卡在了外面,这一撞,生生给她撞出了钻心的剧痛,整个人差点疼昏过去,她穿着深色的裤子,鲜血渗出来也看不太清楚,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
顾十舟的耳朵一直嗡嗡响着,听不太清楚周围的声音。
似是有人问她怎么样了,也有人试图拉她一把,只是她卡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法动弹。
有围观群众找来了停车位车子的主人,随后车子挪开了,顾十舟一下跌落在地上,面色惨白。
“你有什么亲人可以联系吗?”有人忙凑上前,掏出手机,想要帮顾十舟打电话联系家里人。
顾十舟晕晕乎乎的,紧紧攥着右手拳头,害怕湟源被人发现。
湟源是有灵性的,它能感知到顾十舟的喜怒哀乐,当下就缩起了身体,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她怎么不说话?”热心群众好奇地打量着顾十舟,她从表面上来看,好似没什么大事。
顾十舟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机,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要不要给应晟打这个电话。
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吧?
“不用联系谁了,等救护车来我上去就好,谢谢你们。”顾十舟收起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均匀平稳一些,不停地深呼吸调整节奏。
救护车在半小时后才到达,顾十舟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上了车,很快就送到了医院里。
应晟直到下午才收到消息,顾十舟被送去了医院,这个消息不是顾十舟本人告诉她的,而是酒店的一位工作人员。
应晟握着手机的手指倏然收紧,几乎要将机身生生掐断。
她顾不上跟那位工作人员道谢,急急忙忙地就冲出了酒店,拦下一辆车,赶着去医院。
“顾小姐,你的右小腿骨裂,脚趾骨折,右侧腰肾脏有轻度出血。”
顾十舟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跟自己说着病情,神情漠然着,偶尔点两下头示意自己在听。
不一会儿,医院病房的门被人狠狠推开,应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顾十舟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颜色已经变得暗红,干了大半。
见到应晟,顾十舟那毫无波动的眸子忽地闪了闪。
“她怎么样?”应晟的目光在顾十舟身上停留了数秒,这才转眸望向一侧的医生。
见应晟眼底充斥着厉光,浑身都散着戾气,瞧着极端不好惹的模样,医生只好低了低头,将方才给顾十舟说过的话又缓慢复述了一遍。
等医生走后,应晟曲起手臂,微垂下头,撑着腿微微喘着粗气。
顾十舟抬起手在自己身侧的床沿边拍了拍,示意应晟坐到身侧休息。
“疼吗?”骨裂加上骨折,内脏还有出血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