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利用价值后,企图用苦rou计逼刘钊就范更是蠢得无可救药。
刘钊的狠,这世上没有人能左右,她何书珊更无可能。
不对,也许被他放在心里的那个女人有这个能力。
可既然她这么重要,刘钊又为什么要跟自己保持rou体关系这么多年?
呵,大概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感情和性互相独立。
费尽心机倒贴上去的女人应该没有几个人会嫌弃吧,尤其,这个女人还能主动帮他欺负何似——他的仇人最喜欢的女人。
何书珊漂浮不定的视线随着空气里的尘埃游移,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15年了,她是不是该学会面对现实?
她坏是事实,如今被何似用她想拿来害人的手段摆了一道也是事实。
这个事实把她逼到现实面前,逼她承认刘钊根本不爱她,一分一秒都没有爱过,她做得越多越像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旦失去娱乐人心的能力就只剩下无尽嘲笑和无情丢弃。
可是刘钊啊,你真以为你能借着这次机会摆脱我?
我在你身上花了15年,不是15天,就算我提前被判下地狱,我们也该结伴而行。
冤冤相报,结束和开始都要是你和我。
“你醒了?”不知道什么转过来的何似随口问道。
何书珊闭上眼睛,不让何似看见自己眼中的狼狈。
“谢谢。”何书珊说,嗓音干涩难听。
“不必。”何似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扔在了何书珊手边,“你爸妈一直在打你电话,我没接。”
何书珊睁眼,褪去狼狈之后只剩下讽刺,“我以为你会趁机对他们冷嘲热讽,把你那些年受的气全部撒出来,毕竟,气死一个少一个不是吗?”
何似不屑和一个刚从鬼门关绕回来的女人打口水战,径直扭头对身后的叶以疏说:“走?”
叶以疏 ,“嗯。”
“等一下!”何书珊情绪激动,挣扎着要起来。
何似冷眼旁观,“不想死就安分一点。”
何书珊起了一半的身体跌回去。
不过几秒的时间,冷汗已经打shi了何书珊后背的衣服,腹部刀剐似的痛正一波接着一波快速袭来。
“嘟......嘟......”安静的空间里,叶以疏放在口袋的手机震动声显得格外清晰。
叶以疏拿出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时,秀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速度很快,但还是被何似准确抓住。
“谁?”何似问。
叶以疏没做隐瞒,“我妈。”
“那你快去接电话,我去护士站等你。”
“好。”
叶以疏接通电话走出病房,何似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时,何书珊再次出声,“何似,等一下。”
何似没转身,就着背对何书珊的姿势反问,“还有什么事?”
何书珊迟疑,她刚才叫何似那声纯属本能。
何似没耐心等她找理由,等了几秒不见回应,果断拉开了房门。
何书珊咬着牙根大喊,“对不起!”底气不足,声音虚浮,没有一丝往日的气势。
何似出门的动作停住。
好一会儿,何似才像是慢动作一样转过来,语气格外嘲讽,“何书珊,你真当我傻?”
何书珊局促,“何似,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别,别。”何似丝毫不掩饰嫌弃,“你还是像以前在我面前装孙子,到了背后当刽子手好,现在这样,真他妈膈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似从来就不信坏了半辈子的人,会因为一次帮助变好,如果真是这样,那天下早就太平了。
何书珊深知何似对自己的厌恶,也没想过改变,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话。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何书珊身边的人很多,对她真心实意的没有,她明知道那些人不是为了她的人就是为了她父母的钱,却还是和他们保持联系。
原因无他,就是不想让生活变得空空荡荡。
这些年,刘钊几乎是何书珊的全部,他需要何书珊在身边的时候,她活得虚假却充实,他需要何书珊滚得远远的时候,她活得真实却空荡。
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扭曲的生活折磨死,何书珊用十几年的时间结交各种酒rou朋友来填补空虚。
时间久了,她终于不负众望的成了暴发户养出来的窝囊废,靠爹吃爹,靠娘吃娘,没了他们,她连基本生存都有困难。
刘钊没出现以前,她只是虚荣和坏。
刘钊出现了,她几乎不像个人。
这个结果赖谁?
谁都赖。
不过还好,她马上就会让它们结束。
很快。
何书珊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声音虚弱无力,“何似,我们都罪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