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阑掌心,语调绵长“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顾朝阑把施聆音的手捉住,放回被子下,对施聆音暧昧的撩拨不为所动,并且严肃认真地说“在我处理好蒋直的事情前,你不能擅自离开宿舍楼。”
施聆音道“那我会无聊死的。”
顾朝阑“惩罚没有有趣的。”
施聆音极力暗示“惩罚也可以有趣的!比如……你可以打我,用小鞭子之类的。”
顾朝阑愣了一下,反应过后满脸你在说什么的震惊。
施聆音怕她误会了打的内容,解释说“我指床上……”
“我知道。”顾朝阑打断她,耳朵有些红,“我只是……”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爱好!?
“只是有些意外。”
施聆音伤在肋骨处,动手臂伤口疼而且活动不够方便,于是她从被子里探出长腿,顺着顾朝阑的膝盖,往小腿蹭。
顾朝阑低眸看了一眼,施聆音倒是不嫌这个姿势别扭。
“那你想要惩罚人家吗?”施聆音用眼神勾着施聆音视线,“打哪里,都是可以的……”
顾朝阑不由自主得想象了一点不可描述的画面,血ye激动的往头顶上一冲,她急忙压住乱跑的思绪,抓住施聆音纤细的小腿,按回被子里。
为了防止她继续乱动,也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顾朝阑残忍道“惩罚期间,你不可以碰我。”
这下轮到了施聆音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撼表情。
顾朝阑道“你要做到,我才会不生气。”
施聆音气得伤口疼,难过道“你上次瞒我的时候,我这样和你生气了吗?”
顾朝阑“……”
施聆音没有。
顾朝阑有些愧疚,于是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这个。”
施聆音反而更生气了,于是那些被她深藏在心里的,一直不敢深想,也不敢多问的问题,冲动间脱口扔出来了。
“是不是因为反正你也不会主动碰我,所以你无所谓?”
她们之间的每一次,顾朝阑总是克制又理智。
施聆音不敢想,但偶尔里,她还是会闪出“顾朝阑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她只是在配合我”这样的卑微的念头。
顾朝阑或许,根本就不爱,不,不喜欢她。
顾朝阑被问得有些怔楞,一时没回答。
而施聆音说完就后悔了。有些话,没必要,也不能说得太清楚了。撕开表象露出来的真相往往都是狰狞的。
“算了,那就伤好再说吧。”施聆音闭上眼,“好累,我想休息了。”
顾朝阑张了张口,想解释,又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两人开始静默。
病房里,只有医疗仪嗡鸣的轻响。
施聆音朝着墙壁侧过脸,姿态里透着强烈的回避感。认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回避的态度。
顾朝阑心里有些堵得难受,她努力联系上下文,认真思索了很久,终于开口解释“我没……”
叩叩——病房门这时被敲响,刘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上将,您在吗?”
顾朝阑没回答,刘培着急地又喊“上将?”
顾朝阑不得不道“进来。”
刘培立马推开门,边走边说“星舰空出来了,控制系统已经锁定,我们的人也准备好了,现在动手吗?”
顾朝阑神情冷淡,只挥了一下食指,意思是——动手。
他们要把蒋直的人,全赶进架空的星舰里。
刘培得令,转身要走,顾朝阑道“蒋直呢?”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一直在医疗室里。”刘培道,“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但蒋直身边的人表情都很奇怪,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顾朝阑皱眉,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
刘培低声道“上将,蒋直会不会其实已经死了?”
要是真死在擂台上,上面追责下来,顾朝阑反而麻烦了。毕竟现任总统顾继洪就等着这样的机会,好找顾朝阑麻烦。
顾朝阑之所以敢和蒋直赌命,是因为有把握她自己一定不会输,也不会真的当着无数人面把蒋直弄死。
现在蒋直突然暴毙,恐怕是他背后的人在杀人灭口,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怕就怕在一个蒋直死了,后面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后面的人,只会更不好搞。
顾朝阑停下敲击的指尖,说道“把通讯室守好,别让蒋直的人进去。”
“是。”
蒋直出事的事情,能压多久就压多久。
刘培退了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两人。
施聆音还在装睡,顾朝阑看着她还苍白着的侧脸,突然有一刹那的后悔。后悔把施聆音卷进来。
长久的寂静让施聆音不安。她装不下去了,睁眸去瞄顾朝阑。
顾朝阑垂着眉眼,神情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