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座椅。两者中间是三座比武台,汉白玉雕砌,十分气派。
武五五指着高台道:“那儿有人呢,是不是太和宗的掌门?”
谭大少眯眼看去:“你瞎呀,两把椅子上都没有人,那些站桩一样的肯定是门人。哎,你看那边,那边。”
武五五顺着他的手看去,但见渡仙桥方向走来一群人,浩浩荡荡人少竟然不少。越走越近,为首几人一位道袍长须,一位弱不禁风,一位却是他见过的万亩田堂主万归涯。
“咋地是他,东君呢?”
“这都十月了,东君当然是回流春城了。”
两人拌嘴的功夫,翠微子与景亭拱手请各位城主掌门入住雅座,两人则分做两边,走上东侧高台。这处高台只有一层却是最高。
谭大少指着景亭道:“你看那个病怏怏的家伙,肯定是景家的龙子凤孙。啧啧,拉倒吧,大尚早亡了。”
武五五附和的点点头:“还让咱仰着脖子瞧他呢,你看太和掌门戳那旮旯等他真可怜。”
翠微子等景亭走上高台,向前拱手一礼,又对左右拱手一礼:“福生无量天尊,不可思议功德。承蒙各位武林同道赏脸,同聚在此切磋武艺,贫道倍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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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两侧群侠齐声欢呼, 声浪震天。
翠微子轻抚胡须, 待到呼声稍小,方才又缓缓开口:“吾辈江湖中人以武功为手足,以侠义为肝胆, 遨游南北, 立身天地。今武道大会, 武林豪杰于此交争,为博胜负, 更为锐意武功......”
武五五族中长房最爱高天阔论, 他打小听到大, 耳朵都生老茧了。此刻翠微子说的慷慨激昂, 他却百无聊赖直打瞌睡,便想找人扯上几句,于是抬起手肘捅了捅身旁的谭大少。
谭大少仰着脖子盯着高台,不知看什么入神,全然没有反应。
高台上翠微子口若悬河:“自武乱十五年至今六十年,江湖之所以兴盛, 武道之所以兴隆。全乃我江湖儿女无畏风霜苦楚, 无畏伤痛生死, 深思专研, 苦练不休......”
武五五对老道翻了白眼又抬胳膊捅了捅谭大少, 谭大少毫无反应。武五五两条粗眉顿时扭结一团:“伸个脖儿跟秃鹫似得, 俺就纳闷了你瞅啥呢!”
谭大少一惊, 忙对四周拱拱手, “抱歉抱歉,我兄弟天生大嗓门,各位好汉见谅。”
他陪完笑脸,压低嗓音埋怨:“你嚷嚷什么。小爷堂堂鹰潭谭家未来家主,要不要面子啊?嘿,跟你说话呢。”
武五五只装耳聋,谭大少翻了个白眼,故意自言自语:“咦,那上面是什么?好奇怪。”
武五五好凑热闹,登时忍不住看过去:“哪啊?”
谭大少一指:“那边。”
武五五顺着他手指看去。高台有十丈高,紧贴刀削般的峭壁。翠微子还在忆苦思甜,景亭百无聊赖的站在旁边,两人身后站有二三十人。东边一处竹台,锦旗飘扬,守卫挺拔。
高台下方,左右站着两队人马,衣着鲜明不同。乃是今早领群侠来此的傧相,以慕容翰飞为首的太和宗门人,以及是七八位景家子弟。
武五五上下打量两眼,指着高台后面悬崖上的巨幅彩绸问:“你说那个吗?太和宗真是有钱,用这么好的料子将山遮起来,就是为画些花里胡哨的画。”
谭大少翻了个白眼:“你看哪呢?我说上面,最上面。那上面好像能上去,你看东边是不是有条悬梯。”
旁边人被他两人烦的不行,插嘴道:“那是碑林崖,据说老早之前太和宗真君才能上去清修。”
武五五仰头看去,但见绝壁直插云霄上端凹进,想来那处就是碑林崖。不要从那边鸟瞰谷中,一定壮丽非凡。不过石碑没瞧见,崖山似乎码放许多圆嘟嘟的黑石头。
武五五揉揉后颈脖子,目光落回翠微子身上:“白胡子老道爷挺能嘚吧,没完没了这是。”
这厢他话音刚落,那厢翠微子拱手一礼:“此届武道大会得以Cao办,多蒙景家慷慨解囊。请景公子上前与群侠说道一二。”
景亭坐在椅上,掩唇轻咳:“不必,只管你说。”
场地设置Jing妙,无需内力声音也能远远传出。群侠听清他说话,顿时生出许多不满。皆觉景家太过张狂,这才一年多时间而已。
台上翠微子恍若不觉,扬声道:“擂鼓!”
霎时间,鼓声轰隆,气势震天。
翠微子又道:“落!”
入口之处,左右两座高台之间架有一根长长的竹筒。翠微子一声令下,竹筒转动,落下百条赤色绸带,绸带上写满报名比武的豪侠姓名。
红带黑字迎风微动,犹如战旗挥舞。
翠微子抚须而笑:“愿我武道不衰,江湖英雄辈出。请诸君登坛试剑,笑占龙头选,醉饮鹰扬宴。”
他声音晴朗遍传山谷,应和鼓声点点,霎时群侠心头热血激昂,齐声喝彩:“好!”
翠微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