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粗,连砍几刀都未砍断。雷宇天被继续拖行,眼看着就要拖进更密的树丛中去了。
“靠,你们俩干什么吃的!”雷宇天大慌,一边在地上翻动一边冲骆健大骂。
“来人!有情况,全部给老子过来!”阿卡也猛追几步,见情况有点不妙,便一面追一面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正在生着火的另外五六人一听叫声,立马都将手头东西一扔,操起刀就追赶过来。
“曹!老子要死了!你们到底行不行呀!”雷宇天更急了,气得大声骂娘。
绳索看来是弄不断的。雷宇天被贴地拖行的同时,瞄到一块突起地面的大石头。他连忙往一旁一闪,避免被大石头划伤肚皮。肚皮一闪过,雷宇天重新又靠近石头,双手一抱,紧紧抱住石头不放。
前边刚倒地时,由于太突然,他无处借力,浑身有再大力也使不出来。现在好了,抱住石头,身形终于稳住,接下来,雷宇天的蛮力就显现了出来。
他不仅止住了身体的滑行,而且渐渐抱住石头坐了起来。接着,他用脚抵住石头,双手握住吊在自己脚踝上的粗绳索,用力反拖起来。
那绳索真有够粗的,像只小手臂一般,难怪骆健没能成功将其砍断。
雷宇天的蛮力现在
显现出来了。绳索反被他拖得向着与原来相反的方向滑动起来。
“咦!”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两声出乎意料的惊呼声。紧接着,两道人影猝不及防,经不住雷宇天的突然发力反拖,向这边跌倒过来,顿时暴露了形迹。
“都抢到门口来了,砍了他们!”骆健大喊一声,与阿卡先往那两个人影奔去。
雷宇天现在已看清楚,那拖拽自己的两道人影中,一个脖子很粗很大,另一个耳朵下边结着个醒目的肉瘤!
不用说,正是十三年前向母亲孙月施暴、后来被判刑坐了十一二年牢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两个。
见到骆健、阿卡两人持刀冲上前来,肉瘤男和大脖子也慌了。他们本就碍于雷宇天这次身边的人多,不敢明火执仗。一路跟踪了一上午,最后才想歪招,准备合力将雷宇天绑走。
对于守在雷宇天身边的骆健、阿卡,大脖子他们也不知什么来头。如果只是骆健、阿卡两人,他们倒也不怕,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特地等待雷宇天落单的机会。可随着阿卡那声大叫,后面还有好几条汉子正这奔来呐,大脖子他们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地上儿爬起来就逃。
骆健、阿卡去追肉瘤男与大脖子了。
“兄弟们快来,这里还有一个!”突然,阿农爆出一嗓子。顿时,余下几个持刀拿棍的如同苍蝇闻到米共的气息,全都向阿农那边围拢过去。
“别!别打,主谋是他们两个,我就帮忙的!”一个酒糟鼻子用手挡着头,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都不需要阿农再说什么。两钢棍就招呼了上去。酒糟鼻的手只抵挡了两下,便被打得再也举不起来。
没了手臂的抵挡,钢棍直接便敲打在酒糟鼻的头上。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混合着酒糟鼻的求饶声响起。很快,酒糟鼻便倒在了地上。
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歇下来,相反,更多的钢棍招呼了上去。也有些一边用扑打,一边伸出脚往酒糟鼻腹部猛踹。
那些脚全都不是踹着好玩的,要不就直接踹在酒糟鼻的腰子上,要不就狠狠踹在他的左胸口位置。
第360章禽兽下场
“求……求求你们……”酒糟鼻好不容易从凌乱的大脚与冰冷坚硬的钢棍间得到几口空气,喘息着呼吸几口,喉咙中发出求饶。[【】
他此刻真应该好好记起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半大的少年被他们绑在床柱上,用牛犊子般的身躯撞动着床柱,用脑袋砸,拼命地制止他们的兽行,然而无论如何竭力,口却被他们用毛巾勒着,发不出半个正常的音节来。
那种有口而不能言,撕心裂肺而不能溢于言表的无助,酒糟鼻现在真应该好好体会一番。就像他现在,虽然口没有被毛巾勒住,虽然喉咙中还能够勉强发出声音,然而艰难说出的几个字,很快便被吞没在乱脚与乱棍的劈哩叭啦之中,没有人能听见,说了也等于没说。
酒糟鼻还应该好好记起十三年的那个夜晚,那个被他们推倒在地,撕破衣裤的可怜女人孙月。当他们五人亢奋地施暴,孙月却是泣血般地惨声叫喊。那凄痛的喊声曾经划破深山的夜空,惊起一群山鸟飞向夜空茫茫,却终究是天不曾应、地不曾灵。
那种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起作用、如同身陷孤岛般的恐惧,酒糟鼻现在真应该好好感悟一番。就像他现在,喉咙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那真的是泣血而呼。
或许他这一刻开始知道忏悔。或许他开始认真的思考人生,早知道人的前半生所加诸于别人身上的一切,后半生都将连本带利地返还于自己身上,又何必去动那些禽兽的念头,做那些禽兽的事情?
在冰冷的钢棍与拳脚之下,酒糟鼻完成了由丧心病狂的歹徒向哲学家的瞬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