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什么人?”
余生海:“你的意思是余坚恺?恺儿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品性我还是了解,冷落、排挤可能有点,但还不至于做出谋害堂兄弟的事来。”
青叶柔:“你就那么肯定不会是他?”
“你就那么肯定是他?”余生海反问。
一旁的雷宇天发现今天的信息多到根本都接收不过来。当年对自己一次次下手的,果真是余坚恺么?其实这几天,雷宇天自己也在思考。
当年在余家的日子,按说就算不身居高位,至少也并不缺钱少用,也不至于那么憋屈郁闷。按照前妻郦采彤所述,正是由于余坚恺的打压排挤,瞒着余生海暗中给小俩口使绊子,才会令郦采彤生出那么多怨气,后悔嫁给雷宇天后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
这样看来,余坚恺确实是有着极大的可能加害雷宇天,包括自己脑后吃的那一闷棍,雷宇天也很怀疑是不是余坚恺派人干的。这一点,青叶柔倒是跟雷宇天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不知父亲是如何看待这一推测的。
“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余董,哦不对,或许以后我应该叫您一声爸才对。您要知道,我现在不只是俊天的医生,还是他的妻子;俊天也不只是我的患者,还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自己丈夫冒着危险回到砚市,活生生的赶来,却冰冷冷地躺在我怀里。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却阻止他一同前来的原因。”青叶柔有些动容道。
“你是说……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余生海怔了怔。
“难道元夕没跟你说?这一次,他倒是蛮听话的嘛。”青叶柔有些意外。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一直这样帮俊天、救俊天,其实你早就打定主意要嫁给他对不对?可是你应该明白,俊天是已婚的身份!”
“不是离了吗?”青叶柔面色平静。
“那是一年多前才离的。看来你果然时刻留意着她的动向。要知道,俊天昏迷那会儿,他和采彤还是正常的夫妻,你凭什么觉得你这些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很简单。俊天昏睡住院那段时间,郦采彤居然一次都没去医院看过、照顾过,倒是我这个做医生的忙前忙后,一直照料。她唯一出现的一次,还是偷偷一个人站在窗外,跟个小偷似的向里张望。您觉得,这样的夫妻正常吗?您想想,郦采彤离开俊天,不只是早迟的事情吗?至于她身上有没有其他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就不乱说了。”
“所以,你就放手一赌,你赌定了他们俩一定走不到头,你赌定了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够走进俊天心里?不得不说,青娜娜,你很聪明。郦采彤要是有你一半头脑,都足够了。”都说姜是老的辣,现在余生海这块老姜却不得不感叹,青叶柔看问题的老辣独到。
“夸奖了。女人一辈子能不能过得好,其实倚仗的不一定是外貌,也不一定是才学,而是眼光。我不过是在俊天最低谷的时候,在别人弃之如敝屐的时候,发现他的闪光之处而已。”青叶柔倒并不抵赖,直接承认了。
话飘至雷宇天耳中,明明不是什么坏话,可不知为什么,雷宇天还是觉得别扭、难受。说到底,自己终究在她心中是一个人生的筹码,一个冰冷的赌注。其实,大学毕业前夕那些纷纷示好的女生何尝不是把他当成了筹码、当成了赌注?只不过,有些人赌得简单,有些人赌得心机深沉一些而已。但从本质上,终究都是筹码,都是赌注,跟郦采彤的心思又有什么天大的区别?
想起三年来妻子的温情脉脉,想起她的不颦一笑,每一抹娇俏,每一次的如沐春风、如胶似漆,雷宇天真不希望这一切,全是赌注而已。
“说说看,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余生海有些好奇地问。
“第二个条件建立在第一个条件之上。如果我没了解错,余坚恺现在已经不只是集团副总,而已经做到总裁位置,在您这个董事长的一人之下而已,对吧?他进去后,空出来的位置自然需要人替代。我不希望这一次我和俊天回归余家,再重走当年他与郦采彤的老路。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青叶柔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你是说,让俊天直接顶替余坚恺,一回来就空降到总裁的位置上?这怎么可能,他从来没有驾驭过这类企业,怎么掌控得住局面?公司的正常经营都只怕是会受到影响!”余生海觉得青叶柔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光余生海,就连一旁的雷宇天自己听到妻子的提议,也觉得未必太过跳跃了一点。然而,妻子接下来的回答马上便令他呆若木鸡。
“不,余董您理解错了。俊天他先做董事局的一名董事就好,我说的是,我来顶替余坚恺,做余韵园集团的总裁。”青叶柔将杯子往桌上一放。
“你?!”余生海差点被一口咖啡当场呛死。
“我千里迢迢赶来砚市,不是为了跟您开玩笑。余董,我想您对我可能还是不够了解。我不只是一名心理医生。心理学只是我在英国学的其中一个专业而已。留学期间,我总共修到了三个专业的学位,一